第15章 锅炉房
昆丁愤怒地撕毁了自己的照片,其他人也有学有样,将所有的照片撕碎。
克莉丝还把盒子里的相机砸到了墙壁上。
啪啪!
这样的举动何休完全赞成,并让他们加大力度:“把这里全砸了!”
被果照气疯了的三人十分赞同这一决议,将密室内能能够拿起,而且完好的东西,全部拆掉砸碎。
从密室砸到弗莱迪的卧室,再从卧室,砸到修缮室。
何休点燃了燃烧瓶,一人分了一个,将密室、卧室和修缮室全部烧毁,看着大火吞噬地下,他们才跑出幼儿园。
浓烟从幼儿园的门窗之间涌出,还有灰头土脸的四人,他们也被熏到了。
他们目送幼儿园在火光中化作废墟,这才坐上车,准备前往废旧工厂寻找锅炉房。
这次开车的换成了何休,因为他的精神状态比另外三人都好。
昆丁隐瞒了自己因为噩梦几天没休息好的事实,因为他一直没太当回事,也不觉得弗莱迪是真实存在的。
现在他已经见过弗莱迪,还找到了那些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照片,自然对何休说的一切再无疑问。
何休让三人在车内抓紧时间休息,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到工厂里最多还剩下3小时的活动时间,太阳就要下山。
夜晚对弗莱迪的加成肯定要比白天大,到了晚上,他就能从容地利用黑暗,不断获取恐惧。
他明白,短时间的愤怒无法持久战胜恐惧,他们只是几个高三的学生,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没有任何的意志可言。
因为已经去过一次,再去废弃工厂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车子没有开进工厂,而是停在了公路边上,避免没有车辆返程。
进入工厂前,何休再次扭头,对三人嘱咐道:“你们小心观察环境,到路边捡点石头,看到镜子立刻砸碎,出现什么幻觉第一时间说明。最重要的事,千万千万不要乱跑!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受伤,明白吗?”
欧美人再早熟,年纪也摆在那,他不自觉就代入到了年长者的角色,叮嘱时的语气很像一位大家长。
没办法,他对这种事情真的没经验。
昆丁、克莉丝和南茜都认真地点着头,吃下了之前何休给的咖啡因片,又在路边上捡了几块石头。
完成准备,又做了几套热身动作,四人终于踏进了废弃工厂。
他们找到了安保室,从里面获得了地图,顺着地图的指引深入工厂内部。
黑色的大众甲壳虫仍然安安静静地停在路上,路过甲壳虫时,克莉丝还给南茜和昆丁指了下一侧的位置,“之前我就是在那看到小时候的自己。”
“小时候的克莉丝很可爱吧。”南茜已经开始有意识地控制恐惧的产生,聊一些并不适合气氛的话题。
昆丁也说:“弗莱迪可没有让我小时候的样子出现。”
何休没有阻止他们的聊天,一路踩着油污堆积形成的黑色路面,来到了工厂的最深处。
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十分昏暗,左右两边的巨型建筑物阻隔了大部分光线,空气也并不好闻,索幸他们已经抵达了目标建筑。
踹开后门走进了更加漆黑的内部,混凝土与金属管道相连接的房间看了让人眼花缭乱,各种不明意义的金属管道穿来穿去,像是切开的肠道错综复杂。
混乱是外人进入锅炉房后的第一印象,每个地方都好像是一样的,一样的管道、一样的金属、一样的锈迹。
四人进到其中后立刻就没了声音,说话的心情欠佳。
唯有克莉丝还有一些精神,拿出手机来播放起音乐,欢快的音乐冲淡了一些紧张。
巨大的机器占据了大部分视野,何休左手相机,右手旅游指南,不停地拍摄,以确保自己是否已经抵达了锅炉房。
说起来有点难为情,另外三人到锅炉房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对何休自己有意义,他需要更多人来分摊弗莱迪的“仇恨”,相当于将他们当成了肉盾。
但他也同样在帮助四人摆脱弗莱迪的威胁,也算是等价交换了。
终于,进入锅炉房深处一个到处是表盘和阀门的小空间拍摄,诸天旅游指南里浮现出了完成的字眼。
他长呼出一口气,一旁的蒸汽阀门也同样长呼一口气。
哧!
随蒸汽的释放,锅炉房各处瞬间燃烧起了火焰,机器也吭哧吭哧地运转起来。
何休猛地抬头,相机底部缓缓出现的照片中只剩下自己,还有后面用钢爪比出了“V”胜利手势的弗莱迪。
看清照片里的弗莱迪后,他立刻转身,想要扔出手里的相机,却在最后停下了。
弗莱迪站在了他的身后,黑色的帽子,粉红色的烂肉,几十年没有变化的毛衣,加上右手佩戴的钢爪手套。
弗莱迪没有对何休发动攻击,他显得很从容,甚至有几分故作姿态的疑惑:“拍得真不错!你给自己拍最后一张照片的技术肯定也很棒吧!是想给我再拍一张照片吗?我还以为你是要将那个东西,砸到我的脸上。”
“昆丁、克莉丝、南茜!唤醒我!”何休没有理会弗莱迪,而是大声对周围喊道。
嗡!
原本还保持戏谑心态的弗莱迪忽然就变了脸色,他站在那什么也没做,何休就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猛地撞在背后的连排管道上。
双腿离地十几厘米,整个人被死死压在了管道上动弹不得。
弗莱迪带着阴狠的表情一步步靠近,右手上的钢爪不停地摩擦着,甚至冒出了火星,恶狠狠地说:“你是个无趣的玩具,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没用的……”
被压在管道上的感觉就和被压在水下三四十米的感觉一样,呼吸和说话变得艰难无比,何休得用力吸上好几口气,才能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你恶心得跟浸泡过三年粪水的毁容脸可吓不到我。别磨你那扣过自己皮燕子的手套声音很难听得跟你吗叫春似的,哦……我,我说错了,你吗是个可怜人。她最可怜的,就是没,能看到一百个神经病,淦爆你枯萎的‘雏菊’,把你狠狠灌成奶油泡芙……嗬!嗬!”
说话呼吸愈发艰难,从越来越大的压力能看出来,弗莱迪应该很欣赏他的甜言蜜语。
ps:好孩子不要学这种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