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现状
提亚马特过去总是从虚数之海注视着星之内海，两大抑制力对这一双瑰丽的眼眸并不陌生，但这一次的感觉尤为不同。
虽然提亚马特的注视就像以往一样不带任何情绪，但跟过去漫无目的的注视不同，这一次的目光毫无疑问的锁定着她们，让她们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倒也不是害怕，就算真的打起来了，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强制平手而已。
但也正因为这样，她们谁都不想动手。
就好像是要打一场裁判注定会吹黑哨的拳赛一样，参赛者同样会提不起劲。
默默地对视了一阵子，阿赖耶终于收起笑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乖巧的跪坐着，讨好的说到：“不要这么生气嘛～我们又没有伤害他，只是觉得他的出现是一个契机，所以稍微利用一下而已。”
“阿赖耶，闭嘴！”
盖亚脸色一变，全神戒备的同时开口呵斥了一声。
好在提亚马特虽然生气，但也没有硬闯星之内海的倾向，只是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阿赖耶手脚并用着往后爬了一段距离，讪笑着说到：“别生气，别生气，最后我们会给报酬的。”
提亚马特眨了眨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却准确的传达了过来。
很明显，她在问是什么好处。
“这样吧，我们把星之圣枪给他用，总够了吧？”
盖亚忍不住一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干掉阿赖耶，但也只能开口。
“我看到他的固有技能里面有一个未竟之伟业，虽然高达A级，但也证明了他没有相应的伟业和传说被传唱于世。也就是说，现在的他还没有宝具对吧？”
“虽然以后等他完成某个伟业，至少也能获得一个A级宝具，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拿到星之圣枪，对他来说应该很划算。”
她也是没办法，谁让阿赖耶直接说出来了呢？
本来她们的打算是随便给个B～A级宝具，到时候也能让提亚马特消气。但阿赖耶提前说出来了，导致她只能给最好的。
说实话，就算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
那个少年现在还是一张白纸，谁也不知道将来会被染成什么颜色。
若是将来他会给世界带来危害，星之圣枪伦戈米尼亚德只会让他变得更加棘手。
巨大的眼眸缓缓变淡，最后消失。很显然，提亚马特对这个报酬是满意的。
阿赖耶再次变回活泼的样子，拍着胸口说到：“刚才的提亚马特格外吓人呢，不过没想到盖亚你这么大方，居然连星之圣枪也舍得送出去了。”
“你以为是谁的错？！！！”
额头青筋暴跳，盖亚说着抬起手，但最终还是收回来了。
她们在这里打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最终什么都改变不了。
观月神子还不知道可靠的妈妈给自己争取到了什么样的好处，在明白自己所处的时间线被篡改过以后，他立刻开始重新整理情报，跟高文一起。
“根据千里眼看到的，最早召唤的是言峰绮礼，从者是百貌哈桑。”
“比他们晚一点的是爱因兹贝伦，saber已经在爱家召唤出来了，今天就会跟卫宫切嗣夫妇坐飞机一起来冬木。”
“然后是昨晚，我召唤你的同时，韦伯、肯尼斯、远坂时臣还有间桐雁夜也分别召唤出了征服王、迪尔姆德、英雄王还有狂兰。”
“不过老虫子还真不是盖的，小樱都在我这了，居然还能让间桐雁夜参战。”
“顺带一提，爱家的saber好像是骑士王，狂兰是兰斯洛特，只不过被狂化了，你的熟人还真不少。”
说到最后，停止使用千里眼的少年还忍不住感叹了两句。
听到这里，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的高文突然瞪大双眼，激动到浑身颤抖。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将茶几推到一边，单膝跪在少年面前，双手托举着圣剑举过头顶，沉声问到：“吾之主君啊，能否让我再见见吾王？”
不解的歪了歪头，看到他不像是作秀的态度，少年满脸疑惑。
“既然这么想见她，当初为什么还要背叛呢？爱家召唤出来的骑士王是刚被你们背叛的时间段，见到她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高文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一脸坚定的说到：“我知道，但就算死在吾王剑下，我也不会后悔！”
“那我把你召唤出来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头疼的皱了皱眉，观月神子叹道：“让你去那边送死还不如我自己干掉你，然后再召唤一个。”
至少对他来说，这是性价比最高的做法，不会平白浪费时间。
但他对高文其实很满意，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这么做，虽然没想到会把他召唤出来。
实际上，一开始他以为自己会召唤出阿塔兰忒或者源赖光之流，毕竟她们对孩子有着不同的执念。
如果以保护小樱为前提进行召唤，她们响应召唤的可能性绝对是最高的，没想到最后现身的会是毫不相干的圆桌骑士高文。
因为是直接由观月神子召唤的，没有圣杯做中间人，高文作为从者跟御主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隐约间能感受到御主的想法。
只不过之前存在着信任危机，所以感觉并不明显。
但这一刻，他隐约能知道御主在想什么了。
所以，他的神色变得痛苦起来。
“主君觉得我会响应召唤很奇怪吗？您可能忽略了，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妹妹，并且最后还是我亲手杀死她的……”
“所以你才响应召唤，这一次是为了守护……吗？”
观月神子恍然的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怜悯起来，哪怕知道这样对高文有些失礼，他依然忍不住。
跟高文对视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说到：“看来我还是不了解你，既然这样，你要去见兰斯洛特或者亚瑟王我都不会禁止，但也有个条件。”
“不管是兰斯洛特还是亚瑟王，你不许跟他们交战！如果一定要打，那就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