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圣杯的真相
“比如说，圣杯无法实现骑士王的愿望……”
在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尔，或凝重或期待的注视下，观月神子语出惊人。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就连爱丽丝菲尔的表情都变了，脸上再无笑容，变得不知所措。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阿尔托莉雅终于回过神来，沉声问到：“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圣杯吗？”
“没见过”，观月神子摇头，“但冬木大圣杯说到底也只是仪式法阵的结晶，只能算一个蕴含庞大魔力的魔术礼装，或许在魔术礼装中是最顶级的，但也仅此而已。”
“要说魔力，我现在的魔力也不见得就比圣杯少，如果圣杯能够实现你的愿望，那我应该也行。向圣杯许愿还不如向我许愿呢，怎么样，要试试吗？”
脚下无意识的后退，好不容易站稳之后，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用不太自信的语气说到：“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我很难相信。”
“那你觉得我会在乎你是否相信吗？”
笑容满面的看着她，观月神子眼神玩味，一脸让人喜欢不起来的表情。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希望你相信我，只是出于回报爱丽丝菲尔，所以告诉你真相而已，”
“那个……既然是回报我，为什么是告诉saber真相呢？”
这时候，爱丽丝菲尔举起手，一脸疑惑的问到。
“你是想问卫宫切嗣的愿望能不能实现吧？”
转头看向她，观月神子收起笑容，难得严肃起来了。
爱丽丝菲尔点了点头，如果说作为容器被创造出来的她还有什么愿望，那就是帮卫宫切嗣实现愿望了。
“卫宫切嗣的愿望倒是可以实现，但实现的方式绝对会让他后悔莫及，也有可能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
爱丽丝菲尔的眼神变得锐利，难得表现出了侵略性。
“我之前已经说过吧，大圣杯坏了？”
“说起来还是爱因兹贝伦自己干的好事，上次圣杯战争违规召唤复仇者安哥拉纽曼，但实际出现的却不是拜火教信仰的邪神，而是一个遭受了无数苦难，发誓要对世界复仇的普通人。”
“最后他战败退场灵魂进入大圣杯，将大圣杯彻底污染，现在的大圣杯已经成为收纳此世所有之恶的容器。”
“如果卫宫切嗣真的向大圣杯许愿世界和平，那么结果就是大圣杯杀光全人类，没有人类了世界自然和平了。”
“实际上，就算大圣杯没坏也不可能实现他的愿望，天之杯花点时间确实能完成全人类的救济，但是之后会怎么样你们想过吗？”
说到这里，观月神子抱着小樱转身看向大海，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容。
“那时候的人类只有生却没有死，只要花上一些时间，这个世界就无法容纳下全部人类。”
“但是就算这样也没有关系，因为人类不会死，直接前往太空也不会死。所以人类会继续向外扩张，终有一天会填满整个宇宙，遮蔽群星的光芒，让宇宙只剩下黑暗。”
现实往往比理想残忍无数倍，但是没关系，没有慈悲之心的少年根本不在乎，所以可以毫无负担的说出这些话。
但听完他的话，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雅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短暂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浓浓的绝望填满内心，彻底支配了她们。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距离不远的丛林中突然出现浓烈的从者反应，酷烈的战意仿佛在挑战整个世界。
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尔先后回过神，脸色凝重的看了那边一眼，然后爱丽丝菲尔小声说到：“是敌方从者？”
“没错，看起来像是在邀战。”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眼中浮现出强烈的战意。
但爱丽丝菲尔却犹豫了，迟疑着问到：“要应战吗？”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带着阿尔托莉雅过去应战，但现在得知了圣杯的真相，让她突然觉得这场圣杯战争索然无味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少年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也没有发现对方有说谎的迹象，让她不可避免的犹豫起来。
与之相对的，阿尔托莉雅却依旧坚定。
毕竟是造就了无数传说的骑士王，哪怕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打击，这时候也不可能退缩。
所以听到爱丽丝菲尔的话，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们过去！”
“好像会变得很热闹呢，既然这样我也去看看可以吗？”
眼神赞赏的看了一眼骑士王，观月神子轻笑着问到，但实际上已经先一步朝码头走了过去。
他本来就是为了干架而来，这时候只有妈妈提亚马特能拦住他，抑制力来了都不行！
所以他只是出于礼貌随口一问而已，爱丽丝菲尔同不同意他都会去。
夜晚的码头非常安静，表面看起来只有整齐摆放的集装箱而已。探照灯不停旋转着，偶尔投来刺眼的强光，正好适合当做战场。
一行人走在寂静的集装箱之间，很快就遇到了发出挑衅的从者。
“来得好，今天我一整天都大摇大摆的走在这座城市中，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露脸，接受我邀请的强者只有你。”
伴随着强烈自信的话语，一身劲装的战士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原来是你啊，这倒也是肯尼斯的风格，不过你是不是把我算漏了？”
看到现身的从者，观月神子不满的说了一句，但还是主动退到了后面。
他倒是想打，但迪尔姆德的目标明显是阿尔托莉雅，纵使不满他也不打算横插一脚，这是对他们双方应有的尊重。
“阁下也在吗？”
迪尔姆德瞳孔一缩，发现他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才放心下来，微微欠身表达了敬意，然后径直冲向已经完成换装的骑士王。
提醒阿尔托莉雅小心以后，爱丽丝菲尔意外的看了一眼观月神子，小声问到：“你们之前见过？”
“见过，毕竟之前我已经去找过肯尼斯，把卫宫切嗣的底牌告诉他了。”
观月神子点了点头，大方的说出了自己做过对他们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