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杨县令述职
木言牵着牛车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疾步走到小公子面前查看他撞得微红的额头。
“疼不疼?”
小公子心里涌出喜意,眉眼带笑。
“我不疼,一点事也没有。”
对上小公子调皮的眼眸,木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眼中含着柔情。
“我们该走了。”
小公子拉起小淮安跑到前面,欢快的步伐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跟着喜悦。
杨哥儿眼眶不由得酸涩,原来言女郎也会这般柔情的注视一人,也会温柔的笑。
只不过这份独宠并不属于他。
此刻杨哥儿才真正的放下心中的执念。
送小公子回去后,木言每天都过得异常忙碌,骑射、练武、理论知识从不落下。
学生时代被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
古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一次她真希望来一个过目不忘的金手指,当然这只是她的臆想。
木言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请人铺路,她顺带将村子里的路都修了,千辛万苦赚来的银子不用白不用。
村民见状直呼言女郎真是大好人。
如此半个月的时间也到了末尾。
“再来。”
苏吉山满脸不服气,才半月时间不到,她拿言女郎一点办法都没有。
刚开始木言还没有练武只用蛮力时,苏吉山还能再她手下走几招。
现在她却是一招都走不了,更别说武力上,就连骑射她也比不过。
早听闻有人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她还不信,今日一见才当知古人言名不虚传。
“言女郎让我休息片刻。”
苏吉山再次被摔打在地,忍不住求饶,且不说言女郎力大,而且打人特别疼。
起初她领差事时还以为是自己赚了,却不知是在坑自己。
这半月她几乎每天都是鼻青脸肿的状态。
木言松开拳头,卸下浑身的气力,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进步神速,当然能成功更多的是归根于那些能力。
如果单凭以前的力量她根本打不赢苏吉山。
木言默默的从袖口掏出几瓶跌打膏递给苏吉山,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苏吉山讪讪发笑,心中只想骂人,但是她不敢。
其实她来长留村之前,郡王就下达了一条命令,今后她要跟在言女郎身后做事。
太黄山上剿匪言女郎的确是表现出众,但要她心服口服还是不够的,她跟随一生的人不能只有这点本事。
当然这只是以前的想法,她现在被打服了。
苏吉山不由得泪目,言女郎下手真狠。
说来也不怪木言,练了半月,她还没精准的掌握力道。
归根结底,只能怪能力太过强悍。
两人正要开始下一轮的比试,一只鸽子稳当的降落在木桩上。
苏吉山拿起鸽子身上的信笺查看,脸色沉重。
忽然她走到木言跟前,郑重的单膝下跪。
木言被她举动吓了一跳,面不改色的悄悄移了两步。
她不想折寿。
“属下苏吉山拜见大人。”
这一跪,木言知道清静的日子也随之结束。
她不知道东陇郡王会将她推上什么位置,也不知道未来会经历什么。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孤身异世,她无所畏惧。
“以后莫跪。”
苏吉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是,属下领命。”
……
在宽阔的官道上,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如同一道闪电在道路上划过。
周围,十几个官兵骑着马匹,护卫着马车,他们的眼神坚定,仿佛是一座无坚不摧的堡垒。
马车身后,一群手握刀剑的山匪紧追不舍。
她们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暴戾与贪婪,仿佛一只只闻到血腥味的野兽。
山匪的目光落在马车和官兵身上,满是对财富和权力的渴望。
被追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陇城杨县令。
今年正是杨县令在陇城任职满三年的期限,因功绩出色,被特许到府城述职,却不想路途中遇太黄山余存下来的山匪。
杨县令心跳如擂鼓般狂烈,她紧紧的趴在马车里不敢动弹。
她必须活着,不能死在路上。
三年前,她好不容易考上科举被分到陇城做县令,那时她自认为自己风光无限,也认为自己能在陇城做一番事业。
但是没想陇城偏偏出了个东陇郡王。
这三年,她饱受郡王的打压、欺凌,别说是功绩,就连一点成效她都做不出。
好在东陇郡王将西宁人赶出陇城,她也沾了点功劳,也正因为如此她被上头关注。
她好不容易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在这场飞驰的马车与山匪的追逐中,气氛愈发紧张。
每一次刀剑相击的声音,每一次马蹄落地的震动,都让人们的心跳加速,紧绷的神经仿佛要断裂。
终于马车不堪重负,套马的缰绳砰的一声断裂开来。
紧接着,马车翻倒在地,坐在车上的杨县令由于惯性作用,被狠狠地摔出了车厢,痛苦地呻吟着。
见状,官兵们立刻下马,迅速在杨县令周围形成了一道人墙,把她保护在其中。
她们刀剑出鞘,严阵以待,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攻击。
此时,山匪的数量远超过官兵,她们从四面八方涌来,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此刻,山匪头目骄狂地站出身来,眼睛里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她傲然地嘲笑着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杨县令。
“跑啊,怎么不跑了!”
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轻蔑和鄙视。
山匪头目的态度嚣张至极,她带着一种残忍的愉悦,用眼角瞥着被众人保护的杨县令,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戏弄她。
“大家看看,”她嘲笑着指向杨县令,“这就是我们陇城赫赫有名的杨县令,杨县令真是好本事,竟然派人围剿了我们太黄山。”
她挥舞着手中的刀,指着杨县令,“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要抓我们吗?现在你怎么被我们围在这里?”
山匪吐了一口唾液,逼视着她,“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狗。”
周围的山匪们捧腹大笑,嘲讽着杨县令的无力。
杨县令则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竭力保持镇定,但眼中的惊恐无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