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接地气
“阿灿，今晚收工后有安排没？”
看了眼尹邵熙发来表决心说是已把恋情告知孙承完的短信，姜灿哑然笑笑，暗下摇头。略微斟酌，正要回复过去，耳边金仁泽的声音忽然响起。
姜灿回头，微笑：“没。仁泽哥有事儿？”
金仁泽道：“今天拍的是夜戏，等结束差不多也两三点了。刚才焕荣他们商量说明天还要早起，等结束就不回去了，准备在附近的汗蒸房应付一夜，顺便也一起聚聚，我问问你的意见？”
“我听仁泽哥的。”姜灿笑道，“仁泽哥说去我就去。”
“你这小子！”
金仁泽失笑，手指隔空点了点姜灿，颔首道：“那行。那今晚大家就一起去。都是同事，多聚聚总是好的。联络联络感情。感情好了，工作上也默契些。”
“我听仁泽哥的。”姜灿又重复一句。
这句话让金仁泽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
“从这过去，马上就到了。”
拍摄结束收工后，姜灿跟着金仁泽几人前往汗蒸房，按国内说法叫桑拿房。
赵焕荣之前来过一次，走在前面引路。
“这家汗蒸馆我来过一次，环境还行，最主要的是前台的妹子很水灵，也不知现在还在没在？”
“水灵？有多水灵？”
“跟刘仁娜比怎么样？”
“刘仁娜长相也就一般，不过挺会撒娇的，声音也甜。”
“刘仁娜还一般？已经很可以了好吧。特别是身材，一只手根本把握不住。”
“切！那就是你！就我这撑天巨掌，再大都能完美包裹。”
“说起刘仁娜，不知你们有没有察觉，我发现她最近跟池贤宇之间似乎有点意思。”
“池贤宇？真的假的？我没发现啊。”
“似乎是有点，我最近也常见他们凑到一起。”
“不是研究剧本？”
“剧本能研究，感情也能研究啊。利用对剧本的机会眉来眼去，这不都是演员的老戏码了。”
“啧！还真没想到！我一直以为刘仁娜对阿灿有点意思呢。”
“你别说，我也这么想。”
“对了阿灿，刘仁娜有没有对你勾引暗示过？”
“嗯？”
姜灿听他们八卦扯蛋正听得津津有味，哪曾想眨眼扯到自己身上。
微微一愣。
没有犹豫，果断摇头：“没！我有女朋友！”
又道。
“我92，刘仁娜前辈82，差着十岁呢。”
“啧啧啧，阿灿，你这思想不包容啊。十岁怎么了，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是最水嫩多汁的年龄。没有小姑娘的生涩，不太过成熟却又不失少女的妩媚，再没有比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更润的了。你啊，太年轻，没体验过这个年龄段女人的美。
等你一旦体验过，肯定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姜灿：“……”
受教了！
“行了行了，别扯蛋了。”
见姜灿似乎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金仁泽咧嘴笑笑，出声解围。
男人在一起就这鸟样儿，聊着聊着总能扯上女人几句。
金仁泽习以为常，也不在意。
就是能聊聊这些相对隐私的话题，男人间的距离才能拉得更近嘛，这也是他今天带姜灿出来的目的。
志同道合。
臭味相投。
这两个词褒贬不同，剖开表面看实质，一个鸟样儿。
话都聊不到一块，怎么交朋友？
金仁泽之所以喊姜灿跟赵焕荣他们聚聚，就是要让姜灿接接地气，别都参加工作了，还一副大学生的稚嫩样儿。
而从他刚才对姜灿的观察看……
还行。
至少听到赵焕荣他们八卦刘仁娜，没有表现出一副义正辞严、一脸正气的虚伪样儿。
这就够了。
要是周围都俗人，就你一个装君子，大家还怎么尿一个壶里。
脑中闪过这些，金仁泽拍拍姜灿肩膀，又指着赵焕荣几人笑骂道：“我说你们几个够了啊，阿灿才刚出校门，能不能教点好的？”
“仁泽哥，你这话我得反驳一句。我对阿灿倾囊相授，这可是经验之谈。阿灿你说，哥这番话是不是让你受益匪浅？”
刹那间，几双眼睛同时看向姜灿，包括金仁泽。
姜灿眨眨眼，躬身一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
话音落下，一片寂静。
下一秒。
“噗啊哈哈哈哈——”
“这小子！可以！”
…………
“阿灿，早知道你小子这么有趣，之前聚会就应该多叫你出来。”
经过刚才那一遭，很明显姜灿跟赵焕荣他们尿到了一个壶里，于是大家对待姜灿的态度瞬间亲近了许多，赵焕荣更是搭着姜灿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说得是。”
一旁有人附和道：“也不怕让阿灿你知道，我之前看你是有些不顺眼的。你一来剧组那些妹子全围着你转，其他人也就罢了，连妍珠也那样，我……”
“永贞哥，我跟妍珠努那……”
“我知道。阿灿你不用解释。我虽然心里嫉妒，但又不是傻子。就妍珠那样，也就我对她有点意思，以阿灿你的条件怎么可能看上她。但他娘的阿灿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嘛……”
不用姜灿询问，对方立刻说道。
“就妍珠那条件，还不如我，结果我看上她，她反倒看不上我，把我当傻子当备胎养，真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心知肚明。等把她搞上床，立马一拍两散。我也就看她胸大才对她有点兴趣，就她那张脸，也就一般水平，连有真都不如。噢对了，提醒你一句啊……”
“阿灿，你别被有真还有妍珠那几个烂货骗了。你以为她们经常让你帮她们买东西是跟你亲近啊，别傻了，妍珠跟我说，她们是故意耍你。妍珠说有真她们知道你心里看不上她们，跟你更没有可能，所以就故意表面跟你亲近，暗地里耍着你玩，这几个烂货背地里常说你坏话。”
“对了，你还记得前两天有真让你帮刘仁娜还有她们买咖啡那事吧？”
姜灿点头。
“其实那天有真是想挑拨刘仁娜给你穿穿小鞋，只是没成功。要不然刘仁娜要是真针对你，她是主演，你虽然现在被金炳洙导演看重，但毕竟只是场记，刘仁娜真找你麻烦，你也只能受着。”
姜灿：“……”
又点点头。
他又不傻。
有真那些小花招他早看出来了，只是懒得搭理罢了。
这就像大象脚边的一只蚂蚁，消耗精力在它身上纯属浪费时间。反正现在有金炳洙罩着他，有真她们也造不成什么影响，反倒是他若是跟有真她们计较，不得不说，女人这个身份在许多时候很能博取同情，他惹一身骚的几率倒更大一些。
正因如此。
姜灿懒得多事，虚应以对。
就像此刻。
姜灿也不会真以为对面这人有多真心，有多坦诚，搞不好也是看他年轻，把他当傻子耍呢。
他若是跟有真她们翻脸，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点都没。
不仅没好处，麻烦反倒不断。
而对方呢？
把握时机送送温暖，搞不好就把心心念念的妍珠哄上床了。
就是哄不上床，自己倒霉对方看笑话，肯定也心里贼爽。
么的！
女人也好，男人也罢。
这些韩国 Loser没一个好鸟！
心里暗骂几句，姜灿表面不动声色，真挚道谢道：“多谢永贞哥提醒，我记下了。”
“哎！客气了不是，都是兄弟！行了，这就到了，我们先去换衣服。”
汗蒸房，更衣室。
姜灿脱下衣裤，正要换上桑拿服，身侧突然一声惊呼。
“我艹！”
“鬼叫什么？！”
金仁泽跟姜灿赵焕荣是一排柜子，三人姜灿在中间，金仁泽在左，赵焕荣在右。
闻听赵焕荣粗口，金仁泽不由侧头瞪他一眼。
见赵焕荣视线愣怔紧盯姜灿身下，金仁泽下意识也看了过去。
“我……”
艹！
心底续上一字，金仁泽差点也跟着粗口。
么的！
多比遭遇鲁伯·海格。
这他么……
情何以堪！
啥话也别说了，赶紧换衣服。
至于姜灿？
左看看右瞧瞧，身板挺直……
切！
少见多怪！
为了避免让更多人自惭形秽，姜灿也快速换好衣服。
收拾妥当，正要关上柜门。
姜灿视线一怔，忽见有光，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