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镇压十凶
它尽力了,以瑕疵仙王之身,硬抗绝顶不朽之王数击。
这本就不是一个平等的对决,而是一次单方面的碾压。
“轰隆隆!”
安澜的法体太过可怕了,仅仅是矗立在那里,就让天穹都要崩塌,大地都要沉陷,无穷众生都要血气爆开,浩瀚天地,发出阵阵悲鸣,承受不住这样伟岸的生灵。
他居高临下,眼神淡漠,俯视万古,完全没有将九叶剑草放在眼中,毕竟,他刺出了两次古矛,每一次都将九叶剑草刺爆,两者间实力差距太大,不可同日而语。
“诵我真名者,轮回中得见永生。”
宏大的声音在天穹之上响起,一只遮天大手紧随其后探出,恐怖的血气隆隆而鸣,简直要撑破域外星海,挤满宇宙间。
这一击,安澜要毕其功于一役,直接将九叶剑草抓住,镇压。
他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该离去了。
滔天巨手,覆盖整片苍穹,朝着下方投去大片大片的阴影。
远在域外的星海都受到了影响,成片熄灭,陷入黑暗与永寂。
九叶剑草所在的大地,更是层层崩塌,泯灭成了虚无。
它顽强的扎根在混沌之中,将刚刚重组好的躯体斩断,九枚剑叶剧烈震动,融而为一。
顿时间,剑气惊天,嗤嗤声大作,周围的混沌海洋直接被溢出的剑气切成了两半。
安澜察觉到了手掌之下的异常,但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大手当中,五色光华闪耀,那是他体内流淌的五色真血的奥义,此刻完完全全释放了出来。
后方的戮天王一边竭尽全力修复自身的伤势,一边观察着前方的战局。
感应到安澜这一击的强大之后,他心头微微一滞,如果将那九叶剑草换做是自己,绝无与之抗衡的可能。
但是,九叶剑草并没有惊惧之意,生死时刻,属于十凶的那种凶性爆发了出来,它仰头怒吼,打出人生之中最为辉煌,最为灿烂的一击。
“嗤!”
不再是无穷无尽的剑气,漫天剑气,皆归一体,化作一道平平淡淡的剑光,与从天而降的安澜大手碰撞在一起。
“嗤!”
剑光肆虐,淹没了天地。
大颗大颗的五色血珠滴落下去,砸塌陆地,崩开混沌。
安澜受伤了,手掌上有一条恐怖的伤口,从指缝之间一路延伸向上,一直到手肘处才停下来。
不过,九叶剑草伤的更重,被漫天的五色血液浇淋,浑身上下皆有不同程度的腐蚀。
安澜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掌,五色光华闪烁,逼出伤口处残留的剑气,随后恢复如初。
“有用吗?花费巨大代价,也不过是蜉蝣撼树。
接下来,就用这杆赤锋矛来镇杀你吧,这一纪元,它注定要斩尽仙王灭九天。”
说着,安澜出手了,黄金古矛破灭万物,让天地乾坤都陷入生与灭的轮回当中。
九叶剑草伤体还没修复呢,那种五色血液的侵蚀,犹如跗骨之蛆,难以剥离,如果是它全盛时期,驱逐伤口中的五色血液不算难事,可是现在,它身受重伤,早已没有了全盛之勇。
即使它拼命抵挡,还是没能挡住黄金古矛,被其狠狠地钉在虚空之中。
为了让安澜见血,它让九枚草叶合而为一,此刻,唯一的叶片被安澜的赤锋矛无情洞穿,钉在那里,不断地颤抖与挣扎。
它很倔强,想要争夺束缚,再起刀兵,和安澜一战。
可惜,没有机会了,安澜已经迈步走了过来。
他的眼神很是冷漠,从始至终都看不见一丝紧迫。
“至少,拖住了你们一段时间,也不算毫无用处。”九叶剑草再无反抗之力,但嘴上仍然不服输。
“呵呵,自欺欺人,你唯一的用处就是做了赤锋矛的磨刀石,我说过了,这一纪元,它要饮尽仙王血。”安澜手持黄金古矛,属于绝顶王者的法则铺天盖地的涌向矛尖,将九叶剑草彻底禁锢,再也动弹不得。
一位凶名赫赫的仙古十凶,就这般拿下。
“我界天骄遍地,强者辈出,岂是你这阴险之辈能觊觎的?
我有预感,你和你的这杆破矛,见不到下一个纪元的太阳。”剑草嗤笑了一声,这般说道,它似乎为刚刚被安澜偷袭而感到不忿,那一击对它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伤势瞬间加重一倍之多。
安澜抽回古矛,将九叶剑草随意的挑在矛尖之上,并不在意它说的话。
“成王败寇,不外如是,现在,你就静静地等待死亡吧。
虽说不是完整仙王,但本源倒也勉强够的上,可堪一用。”安澜自言自语。
闻言,九叶剑草心中叹息,它知道,自己完了,落入安澜这样的绝顶不朽之王手中,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嗤!”
金光绽放,安澜出手,将九叶剑草的本源剥离出来,施展禁忌手段,将其层层封印。
而坚硬的九叶剑草躯体,则被单独留存了下来。
需知,这可是一尊仙王之体,坚不可摧,是无比珍惜的炼器材料。
等这一战结束之后,把这根草炼进赤锋矛中,或是重新祭炼一尊兵器,都是不错的选择。
远处,戮天王走了过来,他很有自知之明,对于安澜的战利品只字不提,反而是赞叹安澜的战力强大,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称呼的转变。
原本他称安澜为道友,称昆谛那样的老牌巨头为前辈,但是现在,他改口了,也称安澜为前辈。
“安澜前辈不愧是参与过多次界战,且战功赫赫的强者,简直是神威盖世。”
对于戮天王的夸赞,安澜心无波澜,他知道,能镇压九叶剑草,是因为自己道行远高于对方,如果九叶剑草是完整的仙王,说不定真的能和他一战。
“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吧?”安澜语气有些漠然的问道。
戮天王心中一凛,连忙回答道:“当然记得,往后,晚辈不会想着单打独斗了。”
他把姿态放的很低,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安澜见此,也就不再追究先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