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云水载体风之力

慕正光醒来时，看到了太多新闻。

省内，古园市里，三百多米高的福塔倒在地上，塔中各类豪华的装饰被灰尘掩盖了大半，丝毫没有往日恢宏壮观的模样。树木断折，亭台倾覆，喷泉、水池面目全非，成群的别墅变为废墟，数十米深的鸿沟与四分五裂之人随处可见。仅是看着这些照片，就让人心惊胆战、不忍直视。

符裕涛本来打算先袭击参赛者，但他在赶路的过程中改变了主意：参赛者得到了分数，他们的分数变高了，我的分数没变。他们获利，不影响我。但有一类人很特殊，当他们获得利益时，我会损失利益。这类人，更可恨。

半路上，符裕涛看到一座很高的发光的塔，他决定先摧毁高塔，然后再做正事。

符裕涛改变了方向，来到高塔下方的广场上。他一抬头，高塔便崩塌了。

他的渐近线，名为分裂之力。

他的域半径，是57米。

摧毁高塔是一项大工程，他一边躲避掉落的钢筋，一边绕着高塔奔跑，让分裂之力不断生效，让这座庞然大物支离破碎。

大工程持续了十几分钟，能抵抗8级地震的高塔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形状不规则的钢材。广场被钢材砸得崩裂，周遭的房屋也未能幸免。

符裕涛对他的杰作很满意：高塔倒塌，钢筋散落，灰尘弥漫，但并未有一人因分裂之力直接受害。

之后，符裕涛前往一手遮天、举足轻重之地。中途，他路过考古遗址公园。

符裕涛知道遗址公园是半决赛赛场之一，在公园附近的宾馆里，住着许多参赛者。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些人，暂且放过吧。

一手遮天、举足轻重之地并不难找，符裕涛来了又走，他离开时，心满意足：分裂之力席卷此地，无一人逃脱。

符裕涛的下一个目的地是，一掷千金、乘坚策肥之地，他找了这样的地方，却并不急于付诸行动：今天做的事太多了，分裂之力不能无限度地生效，我得休息一会儿。

符裕涛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看着近处、远处的一簇簇灯光，心情大好：举足轻重之地的安保配置肯定高于一掷千金之地，要把这里的人都扼杀在昏睡中，必定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墙壁破碎，湖水下沉，亭台楼阁，尽都覆灭。

莫运隆听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他没有探究声音的来源，而是立即带着别墅里的几十个女生飞到一百多米高的空中。绝大多数一阶渐近者不具备飞行、悬浮的能力，停在空中，应该是很安全的。

莫运隆看到了行凶的人。

那人的年龄好像和我差不多，从损伤范围上看，他的域半径好像也和我差不多。他也是中古者？是和不是都不要紧，只要域半径相差不大就好。

不过，同为一阶渐近者，他的破坏力远远超过我！我无法在地面上留下几十米深的裂痕，而他却能随心所欲地切割地面。

我的邻居也被切割了，他的几个亿的遗产，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他的家人也都被切割了。也许，他的遗产，会被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人收入囊中。

如果他提前把一半的财产交给我，我很愿意把他和他的家人带到空中。可惜的是，他没有付款的机会了。但我还有收走他的遗产的机会。虽然，我不缺钱，也不需要钱。

与我“合作”的那人是个聪明人，他送给我豪宅、豪车和一半的财产，我帮他消灭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竞争对手。

我有强大的力量，便得到了惊人的财富，和人们的爱慕与依赖。

见到豪华的房屋，要想办法将其据为己有，而不是将其摧毁。见到腰缠万贯的人，要想办法让他臣服、主动交出他们珍视的物品，而不是消灭他们。

在地面上留下的裂痕的人也有强大的力量，但他似乎，不富裕，又或是，很缺爱？所以他才要来这里发疯？这个人很不聪明啊。

他有强大的力量却不明白如何使用力量，太浪费了。

如果我拥有这样的破坏力、渐近线，我就能让更多的人臣服、让更多的人爱我。

如果我能消灭他，我也能得到更多的人的臣服！

云水载体风之力与他那分裂万物的能力相比，究竟哪一个更强？

验证一下吧！

莫运隆把那些女生送到千米之外的街道上。他曾耗费大量时间、精力、金钱从市里的学校里找到这些人、获取她们的陪伴。如今，她们给的陪伴足够多了，但这不代表她们没有价值。相反，陪伴越多，价值便越高。至少，在她们成年之前，她们的价值，与日俱增。这些重要的人不能被分裂，也不能被旋风撕裂。

把毫无反抗之力的人送走了，莫运隆再无后顾之忧。他借助风的威力，飞到能触碰云的地方。这里很高，只用一只手就能遮住湖泊。

莫运隆召出渐近线实体，那是一颗直径约四厘米的白色球体。在球体的一侧，刻着乌黑色的“瞳孔”。黑色瞳孔被浅蓝色的“角膜”包围，“眼”的气势一目了然。

眼球旋转卷动积云。云变成水，汇入风中。在天地之间，浩荡的暴风雨即将砸下。

符裕涛早就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异动。远处的异动声势浩大，但也就仅限于此了，因为，渐近线的影响范围不可能超过渐近域。虽然有少量渐近线能在渐近域之外产生效果，但那些效果微乎其微，对渐近者不构成威胁。

天上的云与地上的湖都被风推动，紧密相连。空中仿佛有一片海，遮蔽天和月。骇人听闻的巨大风暴，正式形成。

莫运隆的域半径是73米，转动的云水气旋的覆盖半径是域半径的82%。覆盖半径并不明显大于那人的分裂半径，甚至不如分裂半径，因此，他在风暴的侧面停留，迟迟不敢把对方拉进云水气旋。

因此，风只是风，雨只是雨。

在云水气旋之外，57m/s的风又如何？倾盆大雨又如何？对域半径超过70米的人来说，不过都是清风细雨罢了。

唯有在气旋之内，风刃受眼瞳强化，能切断渐近者的骨骼。

暴风吹动砖瓦、水泥、树木、雨水和……人，符裕涛进了他人的房屋，不见风和雨。

这场风雨太大，不知会让多少人惊醒。倘若他们都醒了，我的工程就不能顺利推进了。是否有必要，让停在空中的那个人掉下来？

最终，符裕涛下定决心，不放过那个人。欺软怕硬不是他的风格，哪怕对方是中古者，也要被分裂，除非那人逃跑了。

符裕涛的左手小指第二关节处，有红线飘动。红线的直径约为0.9厘米，长度约为50厘米。

莫运隆让清风细雨经过房屋，屋顶被掀飞，墙壁摇摇欲坠。

符裕涛随着砖石瓦砾一跃而起，红线延长，击中对方的额头。以受击点为圆心，域半径的0.2%为半径，此范围内，所有物质，消失。

莫运隆立即死亡，而后分裂。

云水气旋消失，大雨落下，洗去血迹。

符裕涛还没来得及放松，便被一束青色的光贯穿心脏。他忍着剧痛让红线从青光中穿过，光分裂了。裂开的光像一张网，杀伤力大大减弱，无法刺破皮肤。

一张更大的网出现，符裕涛被网笼罩，意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