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侵华战争

中午李绅在重庆有名的鸡公煲宴请了吴仪，张静、刘小宝、滕兆刚、译电科科长、装备科科长作陪，几人酒足饭饱之后，吴仪便告辞回家，李绅拉着吴仪的手说：“特派员，多的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辆车暂时留给你用，等你离开重庆回南京时让人送到重庆站就行了”吴仪推辞不过便留在了身边，正好他在重庆还没有代步工具也就笑纳了。

一眨眼日子如流水一般从身边流逝，再看时间已经到了1937年3月了，吴仪算着回南京销假的时候差不多了，在这期间他又去找了王瑞，现在已经是重庆市山城警局局长了，做了几个月的局长身上也开始培养出了一些官威，当然，面对吴仪两人独处时还是跟以前一样点头哈腰鬼鬼祟祟像个贼子……明天就是离开重庆的日子了，吴仪便去向侯腾、李绅、吴国祯等人告辞，自然又是一顿跑不了的送别酒宴，等回到南京军调处已经是1937年4月5号了，他首先去处座办公室消了假，接着回到办公室里倒上一杯茶，坐在办公桌前沉思着：“去年年12月12日，张学良杨虎城制造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利用蒋介石到督促张学良进剿陕北之时，在西安发动了兵谏，软禁了蒋介石，迫使他同意国红停战，联手抗倭，但他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当然知道蒋介石是不真心与红党联手抗倭的，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红党地下组织，只有找到了组织他心里才算是有了根，有了依靠……可该怎样才能笑道组织呢？即使找到了人家又凭什么相信他呢？这一切问题都让吴仪陷入深深的苦恼中……”吴仪烦恼的甩了甩头，算了，暂时不去想他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日后如果遇到了红党地下党人就暗中给予一定的帮助吧……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飞快的划过……

1937年7月7日夜，卢沟桥的倭国驻军借演习士兵失踪，要求进入宛平县城搜查，遭到中国守军的拒绝。8日凌晨，中倭双方在交涉过程中，倭军炮击卢沟桥，向城内的中国守军发动进攻。8日上午倭军占领了龙王庙和铁路桥，与中国守军在卢沟桥激战，并从天津调兵增援。9日中国守军收复铁路桥，恢复了永定河东岸的控制。倭军见形势不利，同北平当局达成停战协议。待援军到达后日军于11日进攻宛平城将战事扩大，并继续增兵。7月26日倭军侵占廊坊并制造了广安门事件。同时倭国增调国内约20万人到中国。28日倭军集结部队向南苑发动进攻，于29日侵占北平。中国守军经过激战，因伤亡过重于30日放弃了天津。由此，倭国对我中华的全面侵略战争正式拉开了帷幕……

叮铃铃……叮铃铃……南京军调处各科室里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楼道里各科室的工作人员也在忙碌的奔走着，吴仪被这个电话叫到了处座办公室，戴笠正面色严峻的等待着他，看见他进来便道：“子言，事态紧急，废话不多说了……你立马带队去上海，带上你们科全部的人手，我已报经委员长批准，成立中央军调处特务大队，你为大队长，你再物色一个副大队向我报备，你们的任务就是到上海后迅速向上海淞沪会战的副总司令张治中将军报道，并全力协助他们清除上海倭人的特工便衣队，委员长已经多次来电，声称这个便衣队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有的扮成难民有的扮成爱国青年不但刺探了他们大量的情报，并且还抽冷子偷袭驻军人数较少的驻防地点，给淞沪会战的国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你们的任务就是协助正规军清除他们……事不宜迟，快去吧……”吴仪一听立马立正道：“是”，说毕快步下楼，叫来了一队焦贺贺与姚腾、二队于勇岗、三队吴英俊、四队王溢、五队李卫民几位队长，对他们把处座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最后说：“众位兄弟，现在已经到了我们替党国征战的时候了，下面我宣布一项临时任命:成立中央军调处特务大队，我为大队长，焦贺贺提升为副大队长，一队队长由姚腾暂领，十分钟后全科五个行动队共计600人必须一个不少的到楼下集合奔赴上海，装备科的人已经把需要的装备弹药全部放在楼左侧的空地上了……”十分钟之后吴仪走出小灰楼，印入他眼帘的是排列整齐的六百个精干的原行动队员们，每人背后背着一把中正式，腰上子弹袋里插满了弹夹，队长每人胸前除了手枪外还多配了一把汤姆森冲锋枪和几个弹夹，副大队长焦贺贺身上更是除了冲锋枪、两把1911手枪、还在腰上多塞了四颗美式手雷，吴仪看着这些朝气蓬勃年轻的特务大队队员们，想着此次上前线很可能大部分都回不来了，想到这里不由得鼻子发酸，吴仪上前一步先给全体特务大队队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兄弟们，这次我们去上海的任务都明白了吗？”“明白了”下面齐声回答，“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战场枪弹无眼，很可能你们甚至我都可能上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告诉我……你们怕吗？”“报告大队长……国家有难，我们不上谁上啊？大队长……别忘了我们也是一名军人，平时那些正规军看不起我们，说我们是特务，今天让他们瞧瞧……特务也是中华民国军人，不是只有他们才能杀敌报国，我们也能！！！”下面有的队员怒吼道。

吴仪吸了一下发酸的鼻子，手一挥：“上车……”说完便不敢再看这些年轻人，抬腿上了第一辆军车的副驾驶室，焦贺贺见状也登上了最后一辆军车的副驾驶，待人员登车完毕后，二十辆军用卡车陆续开出了军调处大门，一路向上海驶去……

开了两天后，路边已经逐渐能看见三三两两的难民从上海方向逃出奔向心中生存的希望之地“南京”，时不时的还有一两发炮弹落在路边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而那些难民仿佛已经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爆炸已经麻木了，只知道拖家带口的往前走，当车行进到一处铁桥时，被一队士兵拦了下来，领头的是一个少尉排长，拦下车后吴仪也从车上下来了，那名排长看是一名身穿中山装胸口还别着青天白日徽的年轻人下了车，便也态度和蔼的说道：“不好意思，前方再走就进入交战区了，请问你们是……？”吴仪拿出委员长对于成立军调处特务大队奔赴上海的谕令以及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了那名少尉排长，那排长看了后忙立正敬礼，用一口四川话说道：“原来是特务大队的长官们来协助我们的，放行……”吴仪又问道：“请问中路集团军总指挥张治中将军现在哪里？”排长说：“总指挥临时指挥部在上海闵行区市政府，长官您去那试一下吧？”吴仪点头微笑道：“好的，谢了”接着又对其他所有士兵大声道：“兄弟们，你们辛苦了，向你们致敬……”说毕便立正行了一个军礼，见此情景卡车上的六百名特务大队队员也都向那些哨卡呃士兵来了一个集体敬礼，看着军用卡车逐个驶离，那名排长望着远去的车队深深地感慨道：“以前……总是觉得这些特务非常招人厌恶……可现在……怎么又觉得他们又都很可敬呢？……他们这些年轻人一来淞沪呀……等到回去时……还不知道能剩下几个呢……”说着抹起了眼角的泪花……按照哨卡指引的线路卡车开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在天色刚蒙蒙黑时开到了上海市闵行区市政府大楼前，这一路上数不过来的冒着黑烟的残壁断垣和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尸体、抛洒遍地的内脏和残臂断肢、已经被遍地鲜血侵泡透了的土地，也同时刺激着每个人的心，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他们沉默的站在车厢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打闹，每一个队员的眼中都充满了血丝，车在临时指挥部大院门口被站岗的哨兵拦下了，两边的防御阵地也架起了重机枪，枪口正虎视眈眈的对着吴仪他们车辆，吴仪下车后走到哨兵面前，出示了委员长令和工作证，在哨兵检查无误后才朝两边打了个手势，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才松弛下来，哨兵朝吴仪敬了一个礼，吴仪回礼后开口问道：“张治中将军在吗？我们奉命前来协助清除倭军的便衣队……”哨兵说了声：稍等，便进哨所打电话了，过了会儿出来说：“你们可以进去了，市政府大楼三楼就是指挥部办公室…好了…放行……”拦在车前的横杆被抬起，车辆依次开进大院，车辆停好后，吴仪下车对车上队员们说：“你们都在车上别动，贺贺跟我走……”二人走进市政府大楼上了三楼，此时大楼里灯火通明，各办公室里人声鼎沸，在总指挥办公室里几个高级军官正在一张挂在墙壁上的大型军用地图前讨论着什么，吴仪二人走到门外大声喊道：“报告……”里面的讨论被打断了，半晌，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声音传来：“进来，门没关”……吴仪二人走进去后看见整个办公室的办公桌椅都被挪到了一边，正中间空出来的一张大的沙盘桌。几个佩戴着上将中将军衔的军官正站在窗边墙上挂着的军用地图前扭头看向二人，吴仪二人立正敬礼，大声报告：“报告总指挥……南京市军事调查处特务大队大队长吴仪，副大队长焦贺贺奉命率领特务大队全体队员共计600人，前来报道，请长官训示！这是委员长手令，请长官过目……”说罢递上自己与焦贺贺的证件和委员长手令。张自忠身高1米75，体型健硕，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人的时候会射出摄人的光芒，仿佛能看到你的内心深处，张自忠看了手令和证件后，爽朗的笑道：“好啊，你们总算是来了……这段时间将士们被这些狗日的倭军便衣队给袭扰乱的不轻啊……噢，你的人呢？驻地还没安排了吧？副官……副官……”这时跑过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校军官，敬礼道：“总指挥……”张自忠道：“尚武，你带他们特务大队的兄弟们去刚刚撤走的31军二师的驻地，那里以后就作为特务大队的专属驻地，把人数统计好，后勤保障要跟得上……”又对吴仪说道：“这个31军二师抽去驻守陆家嘴了，你们就驻扎在他们的营房吧，离我这也不远……”吴仪说：“感谢张将军的关爱，特务大队全体同僚都有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决心……”张自忠哈哈大笑道：“我要你们来是为了消除倭人便衣队给我们带来的困扰，而不是要你们什么马革裹尸的……你们都得给我好好的活着……”吴仪立正敬礼道：“是”转身正准备走，突听张自忠又问道：“小伙子哪里毕业的？怎么想起当兵了？”吴仪一楞忙回答道：“报告总指挥，职下吴仪，南京人氏，毕业于黄埔十期被军事调查处选中，因倭寇侵犯我中华土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职下正好被派遣前来总指挥麾下听后调遣……”“你是黄埔十期的？那你们教务处训导陈专员你应该认识了？他现在身体还好吗？”张治中听说是黄埔的，忙问道。吴仪一听激动的说：“总指挥认识我恩师？”张治中一听吴仪称陈实为恩师，也是怔住了：“你是陈实的学生？你就是吴子言？”吴仪不料张治中也知道自己，激动的说：“正是职下……不想总指挥也知道职下……”“什么职下不职下的……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师叔，我与你师父陈实老兄都是黄埔三期的，而且进黄埔之前我和他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同门师兄弟……你说你应不应该叫我一声师叔啊？哎对了，你才刚到复兴社军调处没几个月吧？怎么都当上大队长了？”旁边焦贺贺见吴仪又和张治中搭上了关系正羡慕的要命呢，见张治中询问就再也忍不住了：“报告张总指挥，吴大队进了军调处第二天就破获倭谍企图重创我军调处的大案，还被蒋委员长授勋升衔呢，紧接着又连续侦破抓获了倭谍潜伏在南京的木村组和樱花组，又再一次被授勋升衔，这军衔上来了……职务怎么着也得跟军衔搭配不是？”张治中听了以后也竖起大拇指道：“果然是我陈实师兄的高徒，这样，你先去安顿好兄弟们，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吴仪焦贺贺二人立正道“是”转身下楼，跟着那个中校副官刘尚武安排好了车上队员的营房、住宿、晚餐问题，刘尚武刚才在旁边听着，他跟随张治中多年，对自己这个老长官的脾气甚为了解，在得知两人关系后自然对吴仪是极尽所能的奉承讨好，吴仪自然对自己师叔身边的人也刻意交好，两人聊了一会儿刘尚武说：“吴仪兄弟，我真是跟你相见恨晚哪，不如今晚去我那里好好喝上一顿，咱们边喝边聊……怎样？”吴仪自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