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豪爽的林夜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饭菜已经被凯恩买了回来，但是这四个人盯着自己，林夜也吃不下饭，所以就先把桌椅搬到了院子里，拿出纸笔，林夜开始登记员工信息。
“安吉拉。”“诺斯。”
“主人为我们起名字就是了。”
“是啊是啊。”
林夜抬眼，安吉拉和诺斯分别是年轻女孩和小伙子的名字，至于后面两个，显然是老油条了，从贵族仆役到奴隶转换的很自然，报名字环节就开始讨好新主子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两个老油条知道如何讨好主人，自然也会更清楚在米凯拉生活的条条框框，之后当出版社对外的业务人员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你们就叫‘销售’和‘客服’吧。”
“肖守、克夫，多谢主人赐名！”
这俩老油条似乎是一家出来的，早已非常默契，这一套谢辞，林夜觉得他们应该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行了，消停会儿吧，等问到你们再开口。安吉拉，你上前来。”
林夜见这俩老油条的动静，明显把最年轻的安吉拉弄得十分紧张，作为这批奴隶里面文化最高的姑娘，林夜还指望她能主持最重要的校对工作，不想让她也学得油腔滑调。
安吉拉走到林夜面前，这是一个只比凯恩高一些的姑娘，约莫十五六岁，正是最青春的年纪。
却因为家中的巨大变故，如今憔悴虚弱，瘦瘦小小的。
“你别怕，我不会吃了你。我问你，你认识字对吧？”
“是的。”安吉拉的声音有些哑，不知是紧张还是渴的。
“教典会读吗？”林夜给她倒了杯水，她惶恐地接了过去，但还是迫不及待地喝了。
“会……会的，我以前每周都去神殿祈祷，牧师给我看过教典，只是我没有读全过。”
喝了水之后，安吉拉的声音明显顺畅了不少。
“这是神殿的牧师大人送我的教典，你读两页我听听。”
……
如此一个个盘问，这四个人的资质就已经被林夜记录了下来。
安吉拉基本可以胜任排版校对的工作，由于以前上过学，其实是喜好阅读的，只是没有条件，林夜打算之后采买一些书籍给她读，争取让她以后可以胜任编辑的工作。
出版社的工作如果扩展，就是一种隐形的媒体舆论权，见过了老家的舆论战争，林夜在这边本能地就想要争取一些这方面的力量。
诺斯很有力气，性情也耿直，可惜父亲早死，只有一个母亲，而他的铁匠师傅趁他不在家，凌辱了母亲。
母亲很快自尽，而他杀死了铁匠复仇，原本不必被判为奴隶的，只是他的复仇导致一个贵族订购的佩剑没有交付，因此治安官审查之后，将他卖为奴隶，赔付给了那个贵族。
林夜打算让他去干模具铸造一类的工作，有经验，又能吃苦。
而肖守和克夫，则是因为单纯没有做好给贵族的服务，就被丢到了奴隶交易市场，反而背景最简单。
和林夜预期的一样，让他俩在印刷之余，去当对外的业务人员，应该是没问题的。
了解了情况之后，林夜招呼来凯恩，跟他说道：“你先去买一些菜肉和面包回来，让克夫以后负责家里的饮食吧，他以前服侍过贵族，也会一些烹饪，就不用天天去买外卖了。”
“然后我看隔壁有一个小一点的院子一直荒着，只有几间平房，把那边租下来，让他们打扫一下居住吧。”
“是的。”
回了屋，眼看着凯恩急匆匆地吃饭，打算一会儿再跑出去给自己处理事情，林夜心里略有一丝过度使用童工的愧疚，心想着之后得找个专职助理。
林夜一边和凯恩一起吃饭，一边琢磨起这些人手的管理办法。
米凯拉的奴隶工作效率有多慢，林夜大致是知道的。
由于被完全剥削，奴隶们毫无对未来的希望，奴隶主们只能用鞭子和刑罚让他们去干最苦最累的粗活，稍微细致一点的活，奴隶们都无法胜任。
只有角斗场里面的奴隶角斗士会拼尽全力，因为他们一方面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只有搏杀才能有生的希望。
而另一方面，奴隶角斗士如果能赢得角斗场的一季冠军，那么他就有机会获得自由的米凯拉公民身份。
虽然遥不可及，而且每年每个角斗场只有四个冠军，但总算是一线生的希望，会被身处绝望之人牢牢抓住。
林夜很清楚，出版社的工作精密而复杂，一般是不能请奴隶来做的，但是事关后续掀起魔灾的项目目标，林夜也不敢雇佣自由的平民，奴隶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而想要让奴隶们参与精密的工作，必须充分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至于能让这些还算是“聪明”的奴隶不要太早消沉，也只有一件事能够让他们时刻提高注意力了。
——自由。
想到这里，林夜快速扒了几口饭，上楼把那本小恶魔给自己的黑魔法书找了出来。
这段时间繁忙，加上力量也够用，林夜已经好久没看这本书了。
“哎呦妈呀！这根头发不会直接长神经上了吧，比扎我一针还特么疼啊！”
薅下头发，林夜念诵鬼婆的名字，视野再度变得不一样了。
摊开四个人的奴隶契约，林夜研究起黑魔法书上的魔鬼契约，打算给他们修改一下“合同”。
黄昏，稍微有些疲惫的林夜拿着四张新契约来到了安吉拉等人面前。
“安吉拉，念一下这个契约。”
“是，主人。”
安吉拉看上去比中午适应了不少，看上去已经认命一样，连声音都消沉了不少。
不过，随着念出契约上的内容，安吉拉的声音逐渐上扬了起来。
“……五年为期，若签署人满足本契约的考核要求，将解除奴隶契约，恢复自由身份……”
安吉拉的手都颤抖了，另外三人也震惊地看着林夜，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花了钱买下奴隶，却要放他们自由。
“别高兴的太早，安吉拉，继续念下面的条款。以后就按这份KPI执行，每个季度我会给你们打分，要是分数不够，这份契约可就不作数了！”
“当然，你们如果觉得下面的契约里，有哪一条是你们做不到的，也可以现在提出来。”
安吉拉忙不迭地继续念了下去，三人越听眼睛越亮，这些不都是只要努努力都能达到的吗！
就算是那两个老油条，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连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开玩笑！肯放你自由的主人整个米凯拉都找不到几个，你这时候讨价还价，是真觉得他不能收回契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