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只是想多开一些锁
当然这些伊恩肯定不能直说，这般直白多半引起玛奇的抵触。
毕竟对于眼前的这位紫发美女，他目前最多只是一名普通的流星街的念能力者，而旅团的多位同伴可是她的青春。
不过，伊恩还是可以圆一下的。
“好奇，玛奇你是带着怎样的感情做到百分百缝合的？好厉害。”
“这种能力我即便拥有也做不到。”
“钱。”玛奇顿了顿，然后她转向伊恩，接着说道，“不要拍马屁，你的那一份明天记得汇到我的账号里。”
“嗯，”伊恩无奈的回应，现在这点数的确不能转账了，不过他知道玛奇在回避这个问题。
要是真为了钱，完全没必要在不知道莲可的其他信息下向她学习缝合。
不过，钱他的确有不少，离开海蒂斯时莱奥就给了他10亿戒尼。
他知道为何。
首先，他帮卡特将所有已知资料都弄给了莱奥，这也让马里奥家族对利兹家族的战斗接近一面倒。
此外就是哈扎向莱奥汇报，伊恩被雷蒙斯邀请了。作为海蒂斯巨头之首，莱奥当然明白雷蒙斯是坎特背后的大佬的一个代表，伊恩牵上这条线，未来的路就比他们宽广得多。
无论是作为旧上司还是其他结一个良缘总不会错。
再说吞下利兹家族让马里奥家族资产快速膨胀，这点小钱他们还是给得起的。
何况他手上还有一张超值钱的猎人执照...
“那你呢，你是为何想要加入雾森谷的？我可以感觉你并不热衷长老会的事。”
玛奇金色的眼瞳中映出伊恩思索的模样，她的确也有些好奇，伊恩在加入还有战斗时有明显的真诚。
但他似乎也对雾森谷的事并不怎么上心。
“这次任务完成，你应该也不会立刻回去了吧。”
“是的。我想在外面寻找些东西...”伊恩如呓语般道出。
“玛奇，你经历过一次类似重生般的经历吗？”
“重生吗？”玛奇只是觉得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变的越来越冷漠以及不舍得那些人了。
“我想我前段时间有过这样的经历，它让我明白我要追寻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什么？”
“希望。”
“？”
玛奇此刻微微露出复杂的表情，既是困惑，又是不屑或者其他。
“还记得我前天说的'湖中岛'吗？”伊恩笑道，“有时打破常规，就要突破思维，打破别人的规则。”
“嗯。”
“玛奇，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天海大师家看比赛。”
“如果幸运的话也许能吃上天海大师的特殊糕点。”
伊恩兴奋地说道，天海一诚的特殊糕点他的确挺感兴趣的。
“你能获得资格吗？”玛奇也像是被挑起了兴趣，露出些许微笑，问道。
“如果我拿到资格呢？你能否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伊恩怎么可以在这里说不行了呢？他反而笑着问玛奇。
此时服务员将两者的舒芙蕾端了上来，并放置在两人身前。
伊恩道了声谢然后接过自己的那份品尝了一小口，果然美味。
“那你拿不到呢？”玛奇也尝了口自己的香橙甜酒舒芙蕾，微闭双眼，享用这独特的甜品。
她可不会平白地上当。
“那我也答应你一个条件吧？”
玛奇想了下，然后点了点头，接着不忙品尝起身前的甜食。
“你认为谁会赢？”伊恩见状好奇地问道。
玛奇知道他是要自己凭感觉说出答案，但她并没有直接说，反而问起来，“为什么你这么相信我的第六感呢？”
确实从一碰面开始伊恩好像特别信任她的第六感。
伊恩摸了摸下巴，然后对着玛奇笑着说道，“因为我相信你。”
玛奇狠吃了一口舒芙蕾，以冷眼对着伊恩。
好吧，伊恩叹了口气。
他看着玛奇说到，“这个世界很神奇。传说中，有女王为了种群，繁衍出一个强大无比的王，连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念能力者都打不过他。”
“有比血缘与制度更稳固的仪式，让一族踏着血肉，走在征服的大道上。堆砌成山的尸体，只不过是他们到达那座'城堡'的垫脚石。”
玛奇收起冷冽的目光，静静地听伊恩继续讲。
“我认为，某些人有足够的领悟就会链接或者说得到某个未来的可能上的信息，比如大长老。”
“大长老？”玛奇皱了皱眉头。
“嗯，我认为她通过某种约束可以取得有限但精准的占卜能力。”
“那这之间又有何关系？”
“没有...”
差点说漏嘴了。
伊恩只能继续顶着玛奇再度投过来的气恼的眼神。
她带你，是想将你的被动转为主动再加上条条的约束。
这就好比三井寿的三分球，大长老属于那种自信型选手，每一次投进都会稳固信念。
玛奇则不同，她可能害怕别人将重大的决策权放在她的第六感上，一旦失败意味着重大伤亡。而早期越是准确，堆积起来的筹码就越高，自身就可能越怕被信任，怕不准确造成的可怕后果，这种后果有可能直接压垮其本人。
这一点有点亚路嘉的许愿影子，只不过这个筹码堆积不会很容易就被消除。
一般这种被动的表现就是竭力告知别人自己的第六感不准确，同时某些时候克制诉说第六感。
但一般凭感觉的又怎么能控制得住这个克制。
而且再准的第六感，若是没有足够的思虑和计划也是白搭。
比如原著中西索被库洛洛干掉后，玛奇过来给他缝补尸体。伊恩相信，的确有一定可能是因为玛奇收了钱，还有感念前者帮了后者忙。
但同时存在这一个可能，正如侠客所说，西索死的不能再死了。反过来就是说，玛奇来这里前实际上产生了某个直觉——西索死的不彻底！
若是库洛洛在场，估计西索醒来就迎接几个炸弹了。至于伊恩？先吃几记封尘绝念斩吧。
玛奇的第六感，在伊恩推断中实际上就是对周围人、尤其熟人的认可、珍重、不舍以及共情等的制约获得的有限启发。
还有那不断堆积的筹码与不完全博弈。
这一点可能与妮翁有些像，妮翁深信着电视占卜那句话，“占卜为他人带来快乐”影响，并且坚决不为自己占卜，随后只占卜不好的东西。
她的第六感或许能延伸出新的念能力，一种强大的念能力。
借助【神的缺席在场】，自己未来或许可以推她一把。
这也是伊恩如此看好玛奇的一个原因。
然后两人默默地品尝着美食，
玛奇突然开口，说道，
“寻找那东西...很不容易吧。”
“所以要变得更强...。”
伊恩此刻目光炯炯有神。
“加油吧，英雄。”玛奇像是有所触动，但她选择冷言作答。
她想起曾经的想要环游巡演的同伴们，但他们最终都下定决心当反派。
“英雄？”伊恩听到这个词不由得想到自己以前玩的逃跑吧少年这类不完全博弈游戏，
他最喜欢的玩法就是:
躲过追捕者，打开一个个保险柜。然后看着他们在每一道门前的选择。
“我只是解密者，只想多开一些锁罢了。”
“不过，玛奇，你为什么想当反派？”
这句话伊恩没有问。
因为他看到玛奇在默默地吃着甜品。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猎人的世界是非常有趣的。
有因为人类之恶而决心舍弃人类身份投入黑暗的宰依洛。
有认识、理解、成为人类之恶的一部分的尼特罗会长。
有一直是人类之恶的一部分的东果陀国王。
还有被人类之恶毒打过的梅路艾路。
人类之恶，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进化。
不过，也因为如此，诠释它们才会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