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迷途艰险步步惊
雷啸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塌之上,鼾声如雷,呼呼大睡。
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大战,从前半夜持续到了后半夜。雷啸天可谓是过足了瘾,欲火尽消,心里也总算舒坦了不少。
身心俱乏,这厮倒头便睡,睡的很是深沉。
身旁,两个妖艳女子绣眉微紧,面色潮红尚未褪去,衣衫凌乱,春光不守。二人各自瘫软下来,枕在那左右两只硕大的膀子上,一动不动,口中仍在时不时的低吟。
将近拂晓时分,忽然有人于房外轻声敲门。
无人应。
再敲,还是无人应。
那人没办法,用力再敲。
“雷老大,飞鸽急报,烟霞镇有异动。”
雷老大总算醒了,随手将两个女子甩开,活动活动酸麻的膀子,方才坐起身:“总算耐不住了,呈上来吧!”
那人推门而入,小步快跑来到近前,双手呈上一字条,眼睛却忍不住朝床上的两个春光女子偷偷瞄了一眼。这一瞄,心头跟着就是一颤,猛吸一口凉气。
雷啸天察觉异样,冷哼一声:“怎么样,好看吗?”
那人赶忙深埋头:“好,好看!”
突感杀气袭身,那人连忙又改口:“啊不,不好看!”
雷啸天:“嗯?究竟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那人额头豆大的汗珠直冒,连忙抚额擦汗:“雷老大您觉着好看,便是好看。您觉着不好看,便是不好看!”
雷啸天呵呵冷笑:“看来,你这双眼睛,要与不要都一个样……”
说着,雷啸天突然一手揪住那人的头向后一扬,接着两根指头便插进他的双眼,再拿出时,那人眼睛上已是两个带血的黑洞。
“啊……我的眼睛……”
那人顿时捂着眼睛,惨叫不止。
雷啸天咆哮一声:“老子的女人也敢窥视,活腻歪了,滚……”
那人捂着眼睛,跌跌撞撞的出门,刚到门外,又是一声惨叫。
惨叫之后,那人已趴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把刀。
两个女子被惨叫声惊醒,刚好目睹眼前的一幕,吓得连忙裹紧衣衫遮体,双臂环抱,浑身哆嗦,不敢吱声。
说是衣衫遮羞,可那青丝纤薄透明,如何能遮的住?
雷啸天回头望了二人一眼,两对玉乳成沟,深不可测,顿时色心再起,伸手便朝着一人胸前捏了一把:“小美人儿,不要怕,等我忙完,再来宠爱你二人如何,哈哈哈!”
两女子苦不堪言,双眸含泪,却也不敢反抗。
说完,雷啸天展开字条。只见那字条上写:“梁携奏折,告请朝廷,出兵镇压,趁夜出城,被阻折返。叶走水路,杀我百人,遇阻而返,又回山上。”
雷啸天突然一阵狂笑:“干得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一对笼中之鸟,还能撑的了多久,又能拿什么跟我斗!”
说罢,雷啸天将字条一丢,转身又贪婪的看向二女。
薄薄纤纱,若隐若现;欲躲尤静,欲拒还羞。
雷啸天大笑:“哈哈哈,好一个欲擒故纵,我喜欢!”
此话一说,雷啸天突然如被自己当头一棒,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不好,中计了……”
蠡江岸上,一人策马扬鞭,一骑绝尘,转眼沿着小路,进了树林。
此人黑衣束身,头戴蓑笠,胸前别有一叶子形状的胸针,很是漂亮。
半个时辰后,接连又有两队人马,一队二三十人,先后从此经过。
赶巧遇上一个身骑毛驴的年轻书生,那毛驴被惊得直跳脚,突然不听使唤,离开小路,窜到了树林深处,年轻书生摔倒地上,捂着屁股哎呦哎呦直叫唤,指着前方的一队人马大喊道:“人多了不起啊,有刀了不起啊……我有一支笔,可断人生死!”
带头的老大回身瞥了那书生一眼,冷笑一声:“傻子!”
与此同时,进京的各条要道,先后出现了数波人马疾驰飞奔。
胡婉兮尚不知晓,来自四面八方的数百号人,正成合围之势,向她聚拢而来。
虽不知晓,但胡婉兮心里明白,青龙会的耳目遍天下,不可能躲得掉。一旦踏上这条路,要么功成,要么身死。
蓑笠之下,胡婉兮眉梢愈紧,秀脸冷峻,双目紧盯着前路。
人在马上,好一个飒爽英姿。
“为什么要帮他?”
一路上,胡婉兮不停在问自己。这似乎是个苦于寻找答案,却始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可是,想到他的身影,他的模样,他的怒与笑,他的无厘头,她的脸止不住就会发烫。
胡婉兮不得不用一只冰冷的玉手,去给火红的脸颊降温。
耳侧的风呼啸而过,劲风带起枯叶无数,凌空飞扬,再回地上。
突然,前方正面迎来一队人马,带头之人见胡婉兮迎面而来,大声喝止:“来者止步!”
胡婉兮哪里管他说什么,非但不勒马止步,反而双腿一夹,再提速,直冲人群而去。
带头之人眼见喝止不住,立马抽刀,后面二十人接连抽刀,迎面杀去。
胡婉兮横眉冷对,拔剑直指带头大哥,心中已在人群之中寻出一条出路。
带头大哥厉声喝道:“兄弟们,给我杀……”
“杀”字刚落,刀剑相交,刀断人头落。再往后,接连数马蹄断人飞去。
胡婉兮杀出一条血路,毫不恋战,策马扬尘而去。
瞬间交战,带头大哥的尸体,尚骑在马背上,头已不见,众人也是呆立当场。
好快,好狠,好难缠。
一人率先醒过神来,大喊一声:“老大死了,给老大报仇,追……”
十余人当即调转马头,朝着胡婉兮逃跑的方向追去。
胡婉兮向前行不足二十里,再遇小波阻截。跟先前一样,先斩头领,再杀随从,一番交战过后,她匆匆换马而逃。
再往前,又先后交战两次。
本可以绕至小路,暂避追兵,但胡婉兮并未这么做,她知道,这么做了,一切的付出可能都将付之东流。
前面阻截的人马陆续赶来,后面的追兵也是越攒越多,胡婉兮心中隐隐有些崩溃之兆,早已是一肚子怨气:“该死的叶无影,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一个人丢进这么大的火坑里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个女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日悬正中,从烟霞镇出来到现在,胡婉兮可谓不停不歇,人累马也乏。
可是前有阻截,后有追兵,由不得她歇上一口气。
胡婉兮委屈至极,仰头对天,大喊一声:“叶无影,你无耻,你混蛋,我恨死你了……”
话音刚落,突然一支箭迎面射来,胡婉兮举剑便挑,箭被挑飞。接着,连续数箭从四面八方攒射而来,有些射人,有些射马。
胡婉兮一边策马,一边挥剑,以剑挡箭。
马躲闪不及,颈部中箭,身中数箭,踉跄几步,一头扎地不起,胡婉兮惯性飞出,一个躲闪不及,左肩中箭,箭的周围,瞬间湿了一片。
胡婉兮半跪于地,咬着牙,喘着粗气,肩部的疼痛刺激着大脑,额头上瞬间已浸满了汗珠。
她浑身已经湿透,香汗淋漓,如果这时候叶无影在,一定很喜欢那个味道。
可是他不在,他只是只手将她丢进了这个火坑里,便不闻不问了。
胡婉兮四周围满了人,有手持弓箭的,有手持刀枪棍棒的,后面的追兵也已赶至,加入阵营。
当真是羊入狼群,身陷绝地。
胡婉兮将剑置于地上,手握箭杆,用力一掰,牙缝中顿时挤出痛苦的嘶吼声,那声音很微弱,却是痛之极的表现。
箭杆断,她再拾起剑,起身,提剑,原地转了一圈,剑指对面每一个人,扯着憨粗的嗓子大吼一声:“来啊……”
一人提刀上前,举刀便砍,胡婉兮一个侧身躲开,一剑横切,人头向天,尸体踉跄倒地。
又一人上前,舞动着狼牙棒,棒上带棍刺,招招要人命,胡婉兮左躲右闪,连续躲过数个致命一击,终寻得机会,立剑而劈,那人突然不动,狼牙棒脱手落地,接着人已跪地身死,他的面部正中,一条血线,清晰可见。
又有两人上前,前后夹攻,左右分袭,配合的可谓十分默契。胡婉兮一人招架,沉着应对,招招相抵,剑剑格开,虽左臂有伤,却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见久持不下,再加快了出招速度,力道也更重了些。
胡婉兮依旧冷面如冰,不见有任何脱势之象。
忽然,见二人两侧合击杀至,速度惊人,胡婉兮佯攻一式,踏地而起,两人收不拢剑招,刺向彼此,胡婉兮剑锋急转,自上而下,左右撩拨,二人还未感觉到疼,两个头颅先后飞天而上,身体相互插剑,同时到底。
围观众人看的是胆战心惊。
又有五人合围而至,胡婉兮人在中间,定身不动,突然闭上了眼。
五人同时行动,向着她集中攻来,将近身前,胡婉兮突然双腿劈开,身体极速下沉,腰身转动,一技螺旋飞斩,五人同时腹被切开,低头看,肠子和鲜血倾泻而出,胡婉兮弹跳而起,连续五脚,踢向五人面部,五人相继倒飞出去,再难起身。
有人急忙大喊:“他太厉害,不要近身,快射箭,射死他……”
携箭的一干人等听了,立马回过神来,连忙弯弓搭箭。
这时,自远处来了一个人,那人骑着头驴,一身书生打扮,来到近前:“诸位借过借过,别挡着路……”
胡婉兮见到那书生,心中一凛。
人群主动给那书生让出一条路,书生悠闲自在的缓缓而过,嘴中突然说了一句:“这么多人打一个,真不要脸!”
众人目光纷纷转向那书生,书生软弱的身体跟着就是一颤,赶忙颤颤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
说着便一巴掌拍在驴屁股上,那驴顿时一惊,“呜哼呜哼”的冲散人群,跑远了。
胡婉兮趁此时机,突然一个虚影移步,人已不在原地。再出现时,她已骑在马上,双腿夹马,从另一条路扬长而去。
众人回过神来,连忙上马再追。有人冲着书生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痰,破口骂道:“再让老子遇到你,非得砍了你……”
傍晚时分,胡婉兮骑着马进了深山,那山本没有路,她是硬淌出来的一条路,不为别的,自然是为了躲避追杀。
按照叶无影的推断,只要坚持到天黑,大局可定。
一天下来,胡婉兮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尤其在逃出来之后,先后又遇到四波拦截之人,四场血战下来,她已是伤上加伤,左肩的箭伤愈发严重,不停有血水冒出来。
除了左肩的伤,她的右腿也中了一箭,还有两处刀伤,虽不致命,但皮肉绽开,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会有性命之危。
胡婉兮骑在马背上,身体却在左摇右晃,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在斜坡上滚了不知多少圈,身体撞在一棵树干上,顿时昏死过去……
同一时候。
年轻书生骑着驴,悠哉悠哉的在城中晃荡,来到一家醉八仙酒馆方才停下:“醉八仙,这里的酒,当真能醉仙?能醉仙的酒,定能醉人!”
年轻书生很心喜,翻身下了驴。
这时店小二迎出来门:“这位小哥,里面请!”
年轻书生好奇的问:“你家的酒,当真能醉仙?”
店小二:“醉不愿醒,醒的求醉,醉的不能再醉!”
年轻书生:“好,小生此来,但求一醉!”
店小二:“求醉的话,小哥请上三楼!”
年轻书生:“且把我的驴拴好喂好,它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店小二:“得嘞……”
年轻书生:“对了,给它也来上一壶!”
店小二:“好的嘞。”
三楼听海阁,年轻书生敲门。
门内传出:“何人买醉来问路?”
年轻书生:“天上地下一酒徒。”
门内:“仙人只与仙人醉。”
年轻书生:“凡人也想拼一壶。”
门开门关,书生已入。
年轻书生取下背篓,赶忙提壶倒酒,连灌三口,大呼过瘾。
三杯酒下肚,方才向席上二人行礼:“书生判官,见过百里大人,见过秋庄主。”
秋凤梧微笑还礼:“辛苦你跑一趟,苦等多日,事情办的可还顺利?”
书生判官:“顺利,有那鱼饵做掩护,我这一路可谓是顺风顺水,没有一点阻碍。”
秋凤梧:“叶庄主思虑周全。”
书生判官皱眉:“我只是不懂,他一个大男人,为何要让一个弱女子孤身涉险,实非大丈夫所为呐!”
秋凤梧:“哦,那女子情况如何?”
书生判官:“数百人围追堵截,秋庄主认为会如何?”
秋凤梧摇头:“书生误会了,有些内情,你并不知晓。”
书生判官:“是啊。那还是先说正事吧……”
说着,书生判官从背篓中取出一个盒子,递给秋凤梧。
秋凤梧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封奏折和一封信。信上注明:秋庄主亲启。
秋凤梧拆开信封,里面有三样东西:一万两银票,一块衣服碎片,一封简短书信。
看完信后,秋凤梧摇头苦笑,将三样东西一并递给了百里长青。
片刻后,秋凤梧问道:“百里大人,如何?”
百里长青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接着将酒壶递给了书生判官:“快点喝,喝完好上路。”
书生判官跟着皱眉:“大人您……什么意思?”
百里长青:“那个鱼饵,也是我们要押的镖!”
书生判官:“啊?送去何处?”
百里长青:“白龙帮,亲自交给雁帮主,他自会处理。”
书生判官:“就我一个?她可是受了伤的!”
百里长青:“沿途做好记号,北六省镖局的支援随后便到,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你……”
书生判官:“好,这的酒不错,还没喝够,多要两壶,我路上喝!”
秋凤梧微笑:“四壶,我请你喝!”
书生判官抱拳:“那便多谢了……”
黑暗之中,胡婉兮似睡非睡。
迷迷糊糊中,她又看到了那个阳光大男孩,他在对她点头微笑。
他说:“你辛苦了,我等你回来!”
她也对着他笑:“我不回来,如果回来,我必杀你!”
他笑的很开心:“好。那么现在,该起来了……”
胡婉兮缓缓睁开眼,她的眼对着夜空,夜空无月,无星,一片漆黑,黑的让人心头发慌。
胡婉兮娇躯止不住颤抖:“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胡婉兮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她的手到处乱摸,想找到自己的剑,可是所及之处,只有枯叶和树枝,没有剑。
胡婉兮背靠着树,蜷缩成一团,双臂紧抱双膝。
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已成冰冷。
这样的夜,很难熬,难熬的再也睡不着。睡不着,便会想很多事。可是很多事,都是关于他的事。
胡婉兮的心里,除了两个人,再无别的人。
他对这两个人,恨之入骨。
一个是追随了多年的穆大人,一个是将她丢进火坑不管不顾之人。
穆大人已死,她虽不知道,但他说他会死。
如今唯有他一人。
“叶无影……你无耻!”
“他无耻,他究竟哪里无耻?”
“他好像……并不无耻。”
“可他是个臭流氓,登徒子。”
“可是比起他,叶无影算不上流氓,他甚至对我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她突然想起了囡囡,还有狐媚儿,想着想着,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胸脯,摸完胸脯又摸了摸屁股。
“一马平川……叶无影,你这个坏蛋,大坏蛋!”
突然,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她探着鼻子,在自己的身上闻来闻去,只有难闻的汗渍味道。
她气,她恼。她失落,她羞涩。
她想着他,竟然忘了害怕。
这个慢慢长夜,孤身一人时候,她从害怕,彷徨,焦虑,失落之中慢慢挣扎出来,变的淡定从容,心静如水。
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也许就是喜欢。
“叶无影,我喜欢你!”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当刺眼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林子照在可怜女子的身上,她只是呢喃着动了动身子。
她太累了。
直到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的身体,胡婉兮方才支开疲倦的双眼。
睁眼的那一刹那,她忍不住“啊”的惊声尖叫。惊叫之余,她竟然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其实能够看得见。
一只狼原本正探着头在她的身体上嗅来嗅去。胡婉兮突然发出的尖叫声,把它反而吓了一跳,立刻后退两步。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你终于醒了……”
胡婉兮循声望去,竟是那个书生。
胡婉兮:“你,你怎么在这?”
书生判官:“当然是回来寻你啦!”
胡婉兮:“寻我?你不去送密函,回来寻我干什么?”
书生判官:“密函已经送到了北六省镖局的百里长青大人手中,接下来的事他会安排。只是不曾想,你竟然也是此次要押送的镖!所以,我只好回来找你啦!”
胡婉兮有点懵:“什么意思?”
书生判官:“那叶无影出了一万两,要押送两个镖,一个是密函,一个便是你!”
胡婉兮:“我?”
书生判官微笑着说:“没错,就是你!我一直还奇怪,为何你一个弱女子,竟愿意为他舍身送死,原来,都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还真是个有情郎呢,不错!”
胡婉兮的脸瞬间绯红:“谁要为他舍身送死,我只是没想到,此行竟然如此凶险!你方才说,他计划好了什么?”
书生判官:“叶无影自知自己身陷囫囵,难以脱身,所以借此机会,帮你来了个金蝉脱壳,只要扛过昨日的追杀,你的未来,便是一片坦途!”
胡婉兮:“可是,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书生判官随手丢出一片衣服碎片,又指了指旁边的那条大狼狗,笑而不语。
胡婉兮捡起碎片,方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衣服竟然少了一个角。
胡婉兮:“他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
书生判官:“是啊,连我都有几分佩服他了!”
胡婉兮突然嘴角微微翘起,冷峻的脸颊,又隐隐透出了红润。
书生判官丢给胡婉兮一壶酒,先让她灌上几口,又等了片刻,方才为她处理伤口,一切收拾妥当,二人继续上路。
胡婉兮好奇的问:“他让你把我送去哪里?”
书生判官:“东江城,白龙帮。”
胡婉兮:“白龙帮……”
刚上大路,行不足十里,二人便被拦住去路。一行三十余人,瞬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人骑马上前:“真是让老子好找,怎么现在不躲了?”
未等二人说话,那人皱着眉头打望着书生判官:“怎么是你这个臭小子,我昨日不是说了,再遇见,非砍了你……难不成,你俩本就是一伙的?”
书生判官笑道:“不是。”
那人又问:“为何你二人走到一起了?”
书生判官:“昨日,她与我无关,今日,她是我押的镖!”
那人顿时一愣:“押的镖!你是哪个镖局的,报上名来?”
书生判官忽然一支笔出现在手中:“北六省镖局,书生判官,给各位见礼了!”
众人突然大惊失色:“北六省镖局,书生判官!”
书生判官微笑道:“对,我有一支笔,可断人生死!”
说着,书生判官出手了。
那人大喊一声:“一起上,杀了他们……”
紧接着,两队人马突然自前后两个方向疾驰而至,头前带队的,身后插有一旗。
看那旗,自然是北六省镖局的旗,援军到了!
杀声震天。
胡婉兮坐在马上,一动未动,心中翻江倒海。
接着,一辆马车缓缓行至身前停下,一人躬身抱拳,恭敬说道:“外面凶险,还请婉儿小姐上车休息!”
胡婉兮心中又起波澜:“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