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对决

三天后，

王大路在和八家众人站在索托城城楼上检阅军队，

“这次我们来了各家精锐重骑兵50人，轻骑100人，重步兵200人，30级以上魂师40人，配上各大家族族长加城中贵族势力共700人。若开战，我们必胜。”

龙露露对白胡子老头报告道，武魂觉醒前，她还像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女人，自武魂觉醒后，整个人也仿佛蜕变了一般，英姿飒爽，在城门楼站立，犹如女将军一般，身上的一副五段长凌无风自舞，如长蛇环绕其身。龙老在她肩头一动不动，把自己伪装成毫无灵智的样子。

“索托城的卫兵也集结完毕了，杂七杂八总共收罗了三百人。正在城中布置，随时准备行动。”，前几天冲撞过王大路的黑张飞也报告道。

“段老，索托城就这么点家底，您老到时候走了，我这里跑得了人马跑不了城啊。”，说话的索托城的城主，他就去趟勾栏的功夫，王大路就被打了，然后八大家族问都没问他的意见就准备跟武魂殿开战叫他做好准备，起初他还不信，但当天晚上骑兵就在城外扎营了。

段老撇了他一眼，暗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还不是你的问题，当时你要跟着过去大路会被打？不找回场子，你以后还怎么在索托城混？”随即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龙露露肩头的龙老，“还有你也是，我原来以为对面是有多强你打不过，感情你是半夜打野战去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决定了，以后领地内的勾栏全得停了。”

龙老蛇头拼命颤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之前大家安排妥当，开始让龙老回忆是怎么被袭击的，按道理，龙老在靠近边境的一个城堡坐镇，四面八方全是高手，就是封号斗罗也不可能不被察觉的行刺。

龙老支支吾吾不说话，大路推测，首先排除供奉，想要一掌拍死魂圣，不是菊鬼两个95级的出手了，就是魔熊这专攻力量的封号斗罗，甚至问他记不记得自己惹过昊天斗罗或者三大宗门。不然怎么会样子都没看清就挂了。龙老一问三不知，最后自暴自弃，说那天自己不在城堡，去勾栏约了几个妓女，然后钻小树林了。正当高兴的时候，再一睁眼就成武魂了，怕他们笑话，就说是封号拍死的。

“也就是说，你是得了马上风？”大路问道，但魂圣级别的强者，基本不可能这么容易死，所以肯定还是哪个高手趁机偷袭。

这当然不能说啊，所以大家虽然都是想给龙老复仇，但还是打着为大路出头的旗号。

还是一模一样的花车，段爷和大路坐里面，马一龙驾车，其他的人骑马，身上开着五颜六色的魂环开路，背后跟着乌央乌央的大军，道路两旁每隔几十米就有哨兵站岗，后面更是同样的吹拉弹唱，那天被吓走的艺人还能动的都被叫了回来，换上了最响的喇叭，拼命的吹先前受到的怨气。

大路观察了眼阵容，八大家族确实是有狂的资本，如果不是这是个魂师的世界的话，这点兵马在中国古代足够割据一方了。

这次围观群众显而易见的少了，街道上很干净几乎没什么行人。

一直行到上次遇到武魂殿的地方，就像是历史复刻一样，武魂殿还是那群骑兵，那顶花哨的轿子挡路，

“娘娘皮，这武魂殿是铁了心要跟我们过不去了是吧。”在前面开路的黑张飞骂道，

“那个，我们殿主今天刚好出行，能不能劳烦各位大爷，，让，大爷饶命，”

“去你奶奶个皮，今天谁挡路就是个死，我说的。”张飞在马上飞起一脚把前来沟通的武魂殿骑士踹下了马，在魂师面前，普通的板甲骑兵三维数值还是有点不够看了。

车队继续前进，这次轮到武魂殿的马儿受惊了，车夫拽住缰绳，尽力向后退去，这马车本就是故意恶心八家定制的，经不起来回折腾轰然倒塌，周围的人头也不回得骑着马儿就快跑了，尘烟散去，里面原来没人。

“我当这么好的马车，里面的人是多大牌面呢，原来是这老儿怂了，拿个空马车吓唬咱们呢。”龙露露调笑道，这逗乐了众人，队伍士气为之一振，前面几个男的也不嫌羞，当即解开裤裆，往上面呲了一泡，其中一泡不偏不倚呲在刚才被踢下马的骑士身上，那人也不敢动，找见东西挡着自己的脸求饶。几天前他拿骑枪戳无辜百姓的时候没有放过，今天别人也自然不会放过他，尿都是专照脸上呲。

“够了，他也是听命办事，饶了他吧。”王大路扶额，这梁子是结死了，以后想投奔武魂殿是有点渺茫。

“听到没，是我们的万金骑士大人发话了，这才饶你一命，下次招子放亮点。”

“是是是，谢大人有大量，小的一定生生世世念念不忘。”那骑士慌忙拾起马鞭，在一片嘲笑重落荒而逃。

队伍出了巷子，一直到武魂殿殿前的广场，队伍停了下来，因为武魂殿也有一大票人，开着五颜六色的魂环，

两边魂王以上的都还没有开武魂，单就魂师数量来看，3对一，一面倒的人手差距。

“武魂殿与八大家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是什么意思，是当真要与我武魂殿开战吗？”队伍正中，一身红衣的主教说道，他这时候也有点怂，现在场上最高战力就他一个魂圣，双拳难敌四手，论武魂殿的实力当然碾压八大家族，但等武魂殿来救援，他基本上也已经凉透了。

“啊呸，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清楚。”白胡子老头骂道，

“我承认我们先前是有那么一点小误会，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大家修为不易，没必要打生打死的。”红衣主教以为他说得是王大路的事情，觉得八大家族是不是脑子瓦特了，手底下一个外姓小村长被欺负了，无非折了点面子，这架势是要拼命啊。

“修为不易，打生打死，打的就是你，第三魂技，，”白胡子老头越听越气，你修为不易，我们修为就易了，一个直径足有五米多粗的剑刃立刻就朝那红衣人砸了过去，说是剑刃，不如说是个大磨盘子，在他攻击的人看来就是个压路机滚筒砸下来了。想躲都没地躲

武魂殿的众人当即散作一团，这只是六魂魂王的一个试探攻击，但也不是谁能接的，

“第三魂技，白熊碎地掌。”红衣主教身形涨大几圈，身上第三魂技善良，朝天上的巨大磨盘拍出一记冰掌，寒冰凝成的巨型熊掌重重地轰击在了刀刃之上，巨大的冲击另周围瞬间刮起了狂风。

这一掌很快分出了胜负，冲击大半都扩散到了大路这边，在前方迅速有几个强者放出武魂，魂环善良，升起了一个个护盾。

“这就是魂圣强者吗，”王大路评估道，第三魂技如果没有别的魂师用魂技抵消的话，相当于一个高爆弹，到了魂圣这个级别，一天放几十发不是问题，开武魂真身数量和威力还能翻倍，魂力耗尽前正面击溃一个万人兵团是完全有可能的，但归根结底还是魂师不是装甲车，如果使用热武器在没有释放魂技前近距离偷袭的话，能杀。

“这厮几年前不过是略高我一筹，这才多久，怎么实力上涨得如此之快。一定是我今天没吃饭的缘故，我下一发用点劲试试。”白胡子老头见对波没对过，跟周围人找补道，

“我自加入武魂殿后每天各种天才地宝进补无数，自然远非你们这些穷鬼所能比的。知道差距就趁早退下吧，我可以既往不咎。”红衣主教说道，他其实刚才已经收着力了，不仅白胡子慌，他也慌，能让魂师实力在短时间内大幅强化的，除了魂环，也就魂骨了，如果表现得太好，就有可能怀疑到他头上来，但若不出全力，今天真的有可能会被当场打死。

“辅助我一下，”

“诛邪辟易有如意。”

邢白冰随手割破手腕，鲜血喷涌撒在白老的刀上，慢慢融入了刀刃之中，白老的气息顿时攀升了起来，整个人本来雪白的胡子变成了赤红色，在他身旁的血红环首刀上面的七个铜环零零作响，其威压竟然已经同对面的主教分廷抗礼了起来，这就是如意盘武魂的牛掰之处，别的武魂最多给你增幅50%，开着武魂真身给你增幅到90%就足够牛掰了，如意盘能给你增幅到150%，只要你不在意副作用的话。用了这招，无论是使用者还是被强化者都会使自身10%的血液化作能量注入武魂，没几个月补不回来。

“好了。吃我一招第三魂技，血煞邪刃破天击”，随着白老大喝一声，一道比刚才还大好几倍的刀气能量迎空劈出。这次不仅周围武魂殿的人，这边自己人也光速退后远离白老。

对面的红衣主教也不敢托大，当即就使出了武魂真神，本来还宽大的像是文官才穿的红衣长袍绷紧成紧身的样式，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熊吼声，接着抬出一对熊掌空手架住了那硕大无鹏的剑气，周围气场环绕，浑厚的魂力汹涌而出，竟硬生生的有挡下来的趋势。

“喝呀!”见对面要挡住了，白老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继续加大魂力注入，天空的巨刃变得越来越大，周围的景象都开始扭曲了起来，那是巨大的能量干扰了空气的流动，暂时产生了海市蜃楼的景象。

只要不是不死不休的仇敌，魂师打架还是意外地讲武德，都是你出魂技我来对轰，尽可能让魂技抵消魂技而不波及到周围的小弟们，修为不易，大家何必。

这看得大路气啊，要是给他把小刀，这时候就偷死对面那个魂圣七八回了。

终于，双方都力竭了，失去控制而爆发的魂技剧烈地爆炸，将处在魂技中心对拼的两人吹飞了起来，红衣主教练练后退了七八步远，白老头退的更多，十步部才止，

剧烈的狂风吹了一分钟才止，停下来后，对波的中心已经是个直径五米左右的弹坑，周围散步着一堆被掀起的破碎石板砖块。

“咳咳，”白胡子老头吐了口血，自这口血吐出来，本来变红的须发又光速漂白，“我赢了吗？”

“不如算了吧，人家好像确实让着你。”龙露露指着不远处的红衣主教怪道，他这时也不算好受，但还是能站着，这是原来的衣袍被震的破破烂烂，白色皮毛的身体下，是一身爆炸性的肌肉。据说中世纪的主教都是很能打的，在家念经讲诗，在外就是板甲钉头锤，诚不欺我。武魂真身一放，整个人就是一头人形魂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是我输了，不过我们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你未必是对手。”白胡子笑道，“今天这道，我们过定了，你要敢拦，就准备安排好人收尸吧。”

“怕你不成，你以为你是谁，我武魂真身都开了，你们要是执意要跟我武魂殿过不去的话，我们就鱼死网破。来人呢。列阵。”

见最高战力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周围的小弟也纷纷上前，他们之前不敢来是因为魂帝以上的强者能使用强力的超大范围能量类攻击技能，来了也是送死，一般都是等高级魂师先把互相把魂力消耗的七七八八，再进行小弟互殴。

见武魂殿人集结，龙露露这边也不含糊，吩咐众人展开队形，周围的建筑里窗户阳台都有张弓拉弦之音，其他实在是太挤广场上站不下的也就近摆成方阵，时刻准备对广场上的战斗进行支援。

“这殿主我真是一刻钟都不想当了，”红衣主教一边作势恫吓，一边逼音成线联系副殿主，人群中的另一个魂帝强者，现在他们这里，三环以上的就他，副殿主，一个魂王五个魂宗，剩下的十几个全是凑份子的，一打起来绝对要跑，“这地方他妈的，水浅王八多，城主跟猪一样屁事不管，咱俩兢兢业业的，没啥回报不说，教皇殿还动不动就派人过来下达一些无礼要求，一会儿我们随便放两个魂技就跑，也算对得起教皇冕下的大礼了。”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准备开片的时候，又是一伙人突然闯入了局面。来人青年模样一个穿着华贵的绣锦蕾丝白云袍上娟秀着皇家的纹样，旁白跟随的老者浑身隐藏在兜帽之中。后面跟随着四五个同样衣着不凡的侍从。

没等周围的士兵拦路，便一股力量将人推了出去，就么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分隔两拨人的大洞旁。

“几位好生热闹，不知是何等喜事，也让我皇家来捧捧场可好？”青年彬彬有礼地对两边人说道，来人正是天斗帝国的太子殿下雪清河。

“清河殿下，”大路对这位给过自己钱的殿下还是很有好感的。

“闭嘴，太子殿下的名字也是你小小一股贱民能叫的？”太子身后的一位侍从怒喝王大路，自己都是天斗王都来的高级侍从，太子殿下伴读，本身的地位就不是凡俗贵族能比的，他都不敢直呼太子名讳，王大路一个乡野村夫哪来的资格。

“死，”雪清河一个字吐出，那名侍从当场就被兜帽老者从背部一掌贯穿胸口，怔怔瞥见胸上的手掌，震惊的扭头看向雪清河，意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一手比起刚才规规矩矩的魂师对决，不知震撼了多少倍。雪清河对此不以为意，笑眯眯地对大路说道，“大路你但可直呼吾名无妨，这人狗眼看人低，在外打着我的名号为非作歹，我早就想换掉他了。”

“嗯，虽然我不好说什么，但这人只是骂了我几句罪不至死，雪大哥下次适当惩罚一顿就可以了，不然我还是挺害怕的。”

随即，大路把事情的起因都跟雪清河说了一遍，没有龙老死于非命的情节，这看起来就是武魂殿没事找事儿，两次挡路，上次我人少就算了，这次我人多你还这么有种，那是不是你不对，王大路想半天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归结为武魂殿下嚣张跋扈惯了，还是想再欺负他一顿，

“如此，确实是武魂殿无礼在先，理应道歉才对。”

雪清河得知了来龙去脉后，如此评价道，

“说到底，这只是武魂殿跟杂草骑士的私人恩怨，太子殿下，我可以理解为皇家也要插手这件事吗?”

红衣主教问道，现在他只想赶快开打，然后放两个魂技逃跑完事儿，他还有那么多钱没花，那么多美女享受，死在这里太可惜了，武魂真身是有时间限制的，再过段时间，强化效果消失，他就走不了了，但现在有雪清河后面的老者在场，若和八大家族合作，他还是走不了。

“不不不，天斗皇室没有任何跟武魂殿起冲突的意思。”雪清河摇摇头，见红衣主教已经熊化的脸有些放松的样子，下一句话立刻就让他紧绷了起来。

“王大路的册封仪式我也在场，怎么说也是我的半个封臣，因此，小弟被打，我这个做哥哥的，以个人名义出个头，不过分吧。”，雪清河没念王大路的封号，万金骑士，真特么会起名，摆明了这名字就是来恶心他的，这名字一出来，大家都知道了，原来太子殿下给过他钱，有太子给他撑腰，得罪不起。只是回到王都，其他几个皇子必然是会拿这个为理由大书特书。

“你想怎么样？”

“大路老弟，你觉得怎么样为好”雪清河问道，“敢得罪你，就是不给我面子，看不起我，那就是藐视天斗皇室，按律当斩。”

大路刚欲开口，就见城主暗暗拍了拍他，

“大路，你可别真说要杀了他，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大家都整个台阶下。要钱就行了。”

“大家为我出头，我很感觉，我王大路今天在此谢过各位了，但大家没必要为我一个人就去打生打死，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任何一股人受伤。”王大路对周围一圈行礼后，对红衣主教说道，“不如这样吧，既然你们上次打扰我的就任仪式，这次你们就负责安保，保护我到万金村如何。大家都不用死，我雪大哥今天也不必再粘血。”

“素闻索托城殿主胡作非为横征暴敛欺行霸市，今日得见，果真如此，我本意代表帝国诛杀此僚，既然我路弟为你求情，免你一死，但活罪可免，死罪难逃，限你十日内交出一块百年以上的魂骨赔偿大路，你可有异议。”

雪清河宣读道，要价之狠，周围人为之悍然，魂骨任何一块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起拍价十万金打底。

“给，我给！”

红衣主教咬牙切齿，从掌中魂导器中掏出一抹白光飞向大路，身旁的段爷伸手接住，一个白玉状的物体出现在段爷手上，王大路也是第一次见到魂骨，原来以为是骨骼形状的，但今日见，却不是，魂骨是一块晶莹的宝石，放在前世能拍出天价那种，身上隐隐散发着波动，像是要往人右臂里钻一样。

“不，雪大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王大路急忙叫雪清河收回去，他没想到对面武魂殿真舍得给，连讨价还价都不做，，他也真不敢拿，拿了就是杀身之祸。

“老弟，这个魂骨你就放心炼化，你放心，若是谁敢抢，那就是跟我皇家过不去。”

“嗯，那我放心收着了。”王大路把外套脱下来，把魂骨包着抱在胸前。

“小子，趁现在人多，你赶紧炼化了呀。”一旁众人见大路跟乡下土包子一样，抱着个包袱，小声提醒道。

“段爷，不是我不炼化，只是这个才是个百年魂骨，我实在看不上眼，不如我们去卖点钱花花。”王大路小声对周围人说道，周围这些人最低都有40级，王大路无异于公屏嘲讽，才一个百年魂骨而已，急什么？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魂骨这东西我都没见过几块，听我的，赶紧吸了。”

“不行，年份不够十万年的我坚决不吸占位置，万一因为这个导致未来成神少一块咋办？”

“切，你成什么神，你能练到40级不错了。”

又吵吵了一会儿，王大路坚决不肯因为这个吸了，大家也就此放下，就任由王大路把那块令人垂涎万分的魂骨像件物品一样抱在胸前。

十万金魂币，够他拉出几千人的队伍，但给一个魂师顶多自毁前途生个一级，令他有多打一个普通人的实力，孰轻孰重，王大路自然分得清。

有雪清河和武魂殿护送后，后面的路上再也没有其他不长眼的敢再来挑事儿。

长长的队伍绵延数公里不绝。

万金村，离索托城不到二十里外的小山村，如果是魂师的话，一个小时内便可轻松来回一趟，很快就到了村子边缘。

立马平原也不是都是平原，偏偏是有几座小山的，这个村子就正好坐落在山里面，人口也只有区区几十户而已。日子过得很辛苦。

周围的田地大多荒芜，没几个人影，

“这地方，能卖三百多个金币。他这里有三百亩地没有啊？”见到村子的状况，真就闻着落泪，听着伤心。几十户零散的茅草屋，其中一大半年久失修，村口的田地荒草萋萋，简单地拿木头围了一下放了几只鸡散养，大名鼎鼎的史莱克学院，实际上就是空地上的一根挂着牌子的柱子，连带五间马棚，不过几张藤椅，几卷破布铺盖，显露着曾住人的痕迹。这魂圣搁其他地方怎么也是个实权伯爵，混得连城里的流浪汉都不如也是够了。王大路微微有些汗颜。

“雪大哥，土地是贫瘠了点，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耕种，我统计过，这里的荒芜的土地重新开发起来，一户人家分300亩地是绝对够的，以三分之一耕种，三分之一放牧，三分之一休耕来算，足以支撑起一个家庭过上富足的生活的同时并养活一个骑士附带10个步兵，之所以落得这下场纯粹是人祸因素。”

王大路拿着脖子上的天鹅吊坠，知无不言地解释道，这是一个能储存五立方物品的魂导器，乃是天斗皇室养的魂导师所做，极其珍贵，比不上魂骨也可卖上几万金魂币。刚才见大路实在不像样，忍无可忍就给他了，

“人祸，作何解？”

雪清河现在对大路的关注已经从无关紧要的利用对象变成了必须关注的对象，一个小贵族，怎么可能知道魂骨融合技的存在，这个在武魂殿都是传说。见魂骨不为所动，那说明此人所图甚巨。有意识地悄悄诱导，看王大路还知道多少东西。

王大路则是知无不谈，无论你是雪清河还是千仞雪，无论你是心机婊还是女神，我只知道，你给我钱，那你就是我的亲爹，他觉得，让面前的人统一天下挺好的，礼贤下士，知人善任，谦和有礼，进退有度，一切形容好人的词都可以用在他身上，这是就是公子扶苏，是秦朝的大救星。

“赋税连年增加，别的好地可以做到一年两熟甚至三熟，这里只能做到两熟，收成还不好，种一斤亏半斤，也没人教这些村民堆肥什么的耕作办法，劳动工具也严重缺乏，全村34户人就只能凑出三把锄头，两把铁锹，如果不是有武魂的话，根本就无法耕种这么多的土地，官吏却不管这些，只按照田产面积，差地也按好地收税，所以这村人就任由大片耕地荒芜，躲避税收，同时，立马平原粮价太低了，靠近索托城物价又高，有能力的年轻人大多逃到就近的收入更高的索托城打工，严重缺乏壮劳动力，进一步加剧了这种状况。我想，这不是个例，有不少村庄面临着类似的情况。帝国却对此不管不问，”

“不能觉察这些状况，是帝国之失，我回去定会回禀父王，如实传达。”

雪清河附和道。

“所以我首先给这个村子送来了紧缺的食物和衣服，让他们按人头领取，这样很多跑在外面的人也为了领东西赶回来了，我也知道了这个村的人口情况，然后给他们工具和种子，并承诺按人口，人均20亩以下的田地不再收税，20亩以上30亩以下的田地只收少量税，30亩以上的人正常收税，这样村民们就有能力，也有意愿开垦荒地，而统共资费，不过十金左右。待五年后，预计这些荒地都会变成田地。同时，我允许他们自由开垦本属于我的田地而不用服徭役付租金，收入归他们自己所有，因此他们有大量的空闲余力可用也更有积极性，未来等他们有钱了我再直接把他们开垦的土地卖给他们。可以一次性收回所有成本，并且还能获得持续的大量的优秀税源。”

“若是耗费如此之低，为什么别的领主不愿意干呢？”

“低，这可一点都不低？”王大路怵了怵眉毛，“如果好好的耕地不去耕种的话，变成无用的荒地只需要半年不到，上面的杂草就会吸收掉土地上所有的养分，但开垦荒地可就难了，需要持续不断地清除上面的杂草，草根，经过很长时间，才能得到适宜耕种的土壤，每天都需要在地上付出大量的时间而颗粒无收，这些老幼病残现有的耕地还处理不完呢，哪有时间处理不长粮食的土地，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你开垦出了良田，领主能不收税？甚至会以这是他的土地为由强行占有你辛辛苦苦开垦的土地，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愿意做，就算有领主真的愿意做，没有强大的资金和背景支持也很难得到领民们的支持和信任，又有几个能忍受几年内收入的降低换来七八年后收入的增长，只有我这种刚好不缺钱，也不拖家带口的新贵族能做到。”

“这，几乎是无解的。可有什么良方？”

“良方，这就是，”王大路指了指旁边的红衣主教，“高阶魂师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有着凡人企及的力量，但他们修炼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富，却又高高再上，看不起种地的人，殊不知他们吃的喝的享受的，都来源于普通人，我想，单就主教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匹敌500头牛，若是大家齐心协力，今天一天内就能将这满山遍野的杂草，灌木，顽石通通去除。”

“你想让高贵的魂师去推犁拉磨吗，这不可能，你见过哪个领主亲自下地干粗活的吗？”红衣主教叫道，他本来被强行安排护送就很不爽了，现在他武魂真身效果结束了，正处于虚弱状态，见大路让他去拉磨，觉得太不仗义了，我顶多是让你当我面行了个大礼，你要了我块魂骨不说，还要把我当畜生羞辱。但见雪清河的眼神，他又只能闭嘴，昨天有封号斗罗找他教育过了，第一，明天无论王大路来多少人，他都得迎着头皮挡下来。第二。雪清河就是他亲爹，无论如何不能反对，问就是你个小垃圾不配知道。第三，给爷爷再划一万块钱出来，最近手气不好，问就是机密，你个小垃圾不配知道。

“你看吧，追及祖上，他们哪个不是平民侥幸觉醒了个好武魂，但一旦翻身后，就立刻忘了自己家以前是干什么的，反过来瞧不起这些平民。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不孝子孙。”王大路指责道，

“你别瞎说，我祖上天生武魂就是冰魄魔熊，生来就与贱民不一样，你非要找人种地，你找副殿主去，他家五代以前是农民，这里都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