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众所周知，飞机的机翼是依靠升力对机体产生一个向上的力拖住飞机整体结构。但这个升力具体怎么产生的？这个问题直到西格穿越前都没有个定论，处于一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阶段。但这不影响全球几百家航空公司24小时满天乱飞。
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就是医学。很多病的发病机理现代医学根本讲不明白，应对各种症状的药物也一样。这不妨碍医生给你开，只要知道这药到能病除就足够了。是药三分毒，药没病不能多吃也是这个道理。
就像西格不知道混凝土那复杂无比，照着课本学都要懵好一阵的化合反应。但这不影响西格想方设法从结果倒推过程，琢磨出混凝土的材料配比。弄出来还是照样的凑合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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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混凝土的配方初步敲定，西格伸了伸懒腰。
最近来领主邸找他谈心的领民越来越少了。虽然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是西格了解罗兰城民的好方法。也方便西格偷偷试探罗兰城民对搬迁的想法。
这一搬可能就是五六年没法回来了。原罗兰城回头倒是可以修葺一番，作为应对难民的集散地——既然薇妮和公主想救那就试试吧。
对待薇妮西格一向很宽容。这傻妮子眼中对领民的担忧做不得假。为此把她的命都押上了，成日带着一幅今天你帮我拯救罗兰领明天你可以一刀把我杀了的气魄——西格要是不答应被刀的可能是他。
臭老头虽然嘴上说着西格自己图个乐呵就好，心底里还是希望他做出一番事业。不要成天窝在工作室里研究机甲女仆。
那二愣子公主也成天心怀天下，更遑论国王陛下几番轻轻放过西格每隔几天就闹出的大动静。俗话说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自己帮帮忙也是应该的，但不能帮多了。重心还得是罗兰城和王城。
和薇妮小公主、蕾蒂西亚大公主不一样。西格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只要罗兰城和王城（除了脑瘫贵族）的人们能存活下来就好。
在罗兰城生活了几个月，西格真的很喜欢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重要的是没有令西格反胃的“精英”贵族。
整个王城谁人不知他西格·玛尔最反感鼻孔朝天不把人当人的弱智贵族？上到目中无人的高傲公侯，下至到狗仗人势的士爵，见到西格都得绕着走。他自己舍得一身剐，两袖空空毫无牵挂，那些“大”贵族可惜命得很。王城里对西格胃口的贵族少之又少。
在他看来罗兰城的居民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干活也利索。前阵子仔细研读了罗兰领地貌和历史的西格知道，作为一块近三十年才建立起的新兴领地只能说发展神速。
西格是真把罗兰城当家了。只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薇妮的带领下罗兰城必然会从王国中脱颖而出——如果寒潮没有来袭的话。
分析过近几个月全王国各地内的温度情况，西格可以断定这样异常的气候不可能是星球正常天候。这样的寒潮绝对不会是自然现象，说不好背后还另有隐情。
不一定有幕后黑手。这样规模的天候变化如果是魔法，那么这位神仙可以直接完成登神长阶，坐地飞升了。何苦为难他们这些苦苦挣扎的小虾米。
比起超级大神只手操纵天气，西格更愿意相信寒潮的到来是这个有魔法的星球达成了某一种条件引发的。比如——他们身处的星球正在以一种难以辨明的速度从自己的轨道里脱出，逐渐远离太阳。
但这个推论被艾瑟依拉姆否定了，她并没有观察到星空中有星星的位置脱离原点。
究竟是行星偏离的速度太缓慢，小拉姆察觉不到，还是太阳的活动变化剧烈，引发的寒潮？西格没有头绪，这种对未知的恐惧确实很难顶。更要命的是和前世几万年才会降临地球毁灭人类的推论不同，寒潮已经冻到他的脚趾了。
也难怪小拉姆天天被吓的觉都睡不好。
但西格既然有思路就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暴风雪迫在眉睫，退一步就是万里枯骨，死伤遍地。
休息了一会，西格又继续埋头看着地上的混凝土试制品21号继续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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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罗兰城的中央广场，几个外地来的信徒引来了很多罗兰城居民围观。
这几个人今天在罗兰城四处宣扬“寒冷是神对不敬者的惩罚”。四处劝诱路过的居民投身圣光教会，声称这样就能抵御寒冷。
边上人群里比尔就很迷惑，叫住一旁的本地信徒询问道，
“喂，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经历的洗礼还能抗冷？”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体内的圣力还没你的魔力多呢，不过我听说玛尔维娜主祭大人确实不怕冷——你看主祭大人不是成天就穿着一套修女袍四处跑嘛？”
“有点道理啊，就像罗林斯先生天天赤着臂膀？对我们这种一般人来说简直骇人听闻。”
这时另一位居民也插话说道，
“是啊，不过我看那些魔力强大的大人都不怎么怕冷吧？据说西格执政官就是位资深魔导师。魔导师诶，比薇妮大小姐还强吧？”
比尔当即提出质疑，
“魔导师？那不是跟凯伦团长一样强吗，你怎么知道的？”
本地信徒这时插嘴道，
“是玛尔维娜主祭大人说的吧，她有天喝酒喝大了四处吹牛。整个酒馆的人听到了。”
比尔顿时惊了，
“你当时也在酒馆里？”
本地信徒挠挠头，说道，
“我看主祭大人在酒馆里头跳舞，没忍住也进去喝了几杯。”
这时人群中心的外地信徒像触发了关键词，挤出人群抓住那个本地信徒，
“你说什么？你怎敢造谣一位主祭大人在酒馆里跳舞？你这渎神者！大家快看，就是因为这种人神明才会降下惩罚！”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群都沉默了。造谣？造的哪门子谣？全罗兰城的居民都知道罗兰教堂的主祭嗜酒如命，你不给她喝她还要跟你急眼。喝大了跳舞只不过是日常操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