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施绩北上,颍川情况
“喏。”
那人自知此事事关重大,不敢懈怠,急忙翻身上马,立马朝南奔去。
施绩等到下午,周塘才带着人赶到。
周塘是周鲂的一个庶出儿子。
能力凑合。
来不及休息,施基当即就带着大军往北杀了去。
江陵城中还有兵力,继续隔水与魏军对峙就行。
魏军想要打过汉水,基本上是没可能的。
施绩可以安心的北上追击王昶。
施绩虽然不知道南阳郡具体的情况,但施绩的打算就是追击王昶。
最好能赶在王昶回到南阳郡之前打一顿他。
实在是追击不到,再派斥候查探详细情况,而后再做打算。
虽然施绩和全端事先没有联络,但眼下这个局势,就和诸葛启预想的差不多。
施绩北上,也算是支援了,南北协力,不说能拿下襄阳郡,最起码能牵制到王昶。
从而逼迫司马昭派兵救援南阳郡。
这个地方,司马昭不能不管不管,一旦被攻破,从南阳郡往北可去洛阳,往西北从武关走可进入关中。
到那时,他的情况可就难了。
不比寿春的情况简单。
…
施绩追击王昶,追击到了襄阳境内,也没追击到。
王昶返回的路上那叫一个快,是日夜兼行,一刻都不敢停。
直奔南阳郡,施绩没有日夜兼程。
追了三天。
王昶已经回到渡过汉水,回到南阳郡了。
而施绩才刚看到绕过柤中。
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
再看棘阳方面,诸葛启他们早在八天前,就已经攻打下来了,打了一天才打下来。
攻城最难,这一战,死伤惨重。
死,近两千人。
伤的人倒是不多,也就是七百多人。
能战斗的人再度减员。
但好在是打了下来,这点损伤还能接受。
因为损伤太大,三人一合计,收降了八百多人,也算是补充了一下兵力。
人实在是太少了,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过诸葛启没让他们去守城,而是去干点无关紧要的事。
而且还是打乱分编,闹不起来。
这也是诸葛启建议的,文鸯和全端觉得很合理,就同意了。
在占据住棘阳城后,诸葛启也是第一时间派出二十多个斥候,东西南北各个方向都有。
不管哪个方向来援军,诸葛启可以保证自己能第一时间洞悉。
很稳妥。
这不,翌日,凌晨。
在西面的三个斥候连夜赶回来,他仨先后回来,但带回来的是同一个消息。
…
“在江陵对峙的敌军回来了?”全端瞪大眼睛,脸上带有笑容,重复了诸葛启刚刚陈述的话。
得到王昶回援的消息后,诸葛启立马找来文鸯和全端,如实告知。
全端和文鸯都显得很高兴。
全端面带笑容是因为他觉得有希望打下襄阳了。
诸葛启看着他俩希冀的望着自己,点点头说道:“是,斥候都是我父亲的亲信,绝对可靠。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敌军应该是征南大将军王昶。”
王昶的能力,全端和文鸯都很清楚,只能说…很强。
文鸯自认为如果是论统军,他不如王昶。
全端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是王昶的对手。
守襄阳郡多年,吴国愣是没有讨到便宜。
而且还在南阳郡境内弄了不少利于农业的水渠,可谓是文武双全。
能带兵打仗,也能治理一郡。
王昶称得上是全能型人才了。
而且王昶为人稳重,这点是诸葛诞在一次和诸葛启的品评魏将时说的。
诸葛启只是听一次就记住了,当时诸葛诞品评了许多魏国的将领。
王昶、王基、胡奋、州泰、邓艾、诸葛绪、钟毓、钟会等人,都在其中。
这几个人里,诸葛诞对王昶、王基、邓艾三人的评价最高。
这仨也确实都很有能力。
对司马望的评价最低。
因为司马望虽然官很高,但他不是靠真本事上去的。
倒不是诸葛诞针对司马望,而是诸葛诞对司马家的人都不太友好。
当然了,女婿司马伷除外。
…
言归正传,文鸯和全端在听完诸葛启的话,都沉默了。
诸葛启扫视一眼忧心忡忡的二人,又说道:“王昶稳重,他必定以救援南阳郡为主,南面的施绩若能抓住机会,迫使王昶双线作战,未尝不可一战,若施绩没能打出有效战果,我们就可以准备撤退了。”
这时,施绩还在赶路,距离襄阳郡已经很近了。
文鸯沉声问:“不可以趁王昶刚到,还未稳住时,率先发动袭击吗?”
“那就要看王昶驻扎的位置,如果就在棘阳城下,自然可以,如果不在呢?”
“这…”文鸯被诸葛启这么一提醒,也没话说了:“确实不好再分兵了。”
“我们只用守城,是打还是不打,就要看施绩那边了,能拖越久越好。”
文鸯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了。
王昶带大军驻扎的位置,距离新棘阳很远,他就是防着文鸯的那个提议。
王昶没办法迅速对棘阳发起进攻,需要休整。
…
同时,丘头。
司马昭早在三天前收到豫州王基的来信,得知诸葛启等人跑没影了。
王基在豫州排查多日也没结果,他去信司马昭,是让司马昭防备西面,别被诸葛启带兵偷袭了。
王基想简单了。
王基以为诸葛启他们会合后就直接撤回扬州了,所以他派人搜查,也是着重搜查东部及北部。
万万没想到诸葛启反其道而行之,非但没有回去,反而还越来越深入了。
今天,司马昭刚睁开眼,营帐外就响起了亲信的声音,说是钟毓有急事求见。
营帐门口护卫拦着,钟毓进不去,只能委托护卫传话。
司马昭在听到是钟毓求见后,也是第一时间就召见了钟毓。
司马昭笑着热情的走向钟毓,边走边说:“稚叔,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想叫你来和你商量商量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呢。”
但钟毓脸色就略显难看了。
司马昭也注意到钟毓的脸色了,不由询问道:“稚叔你这是怎么了,何故哭丧着脸啊?”
钟毓拿出两封书信,解释说:“是来自颍川郡和南阳郡两地的情况。”
闻言,司马昭心中没来头的有点慌,稳了稳心神问:“怎么了?”
“颍川···往我们这边运送粮食的运粮队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