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戒指和异端
那股化作雾气毁灭一切的力量本来是冒险家途径序列三,雾中人的能力。
在主的恩赐下,他消耗五十年寿命,可以短暂掌控五秒钟。
就这么五秒钟足够他捅死这个序列七的爬虫了。
但……但自己居然败了,败的还如此之惨,不知体表出现失控的迹象,体内非凡特性甚至要尽数被抽走。
那戒指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这枚戒指可以抽取自己体内法官的非凡特性?!
非凡特性来直接来自于神秘学,抽取特性这种事情,七神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为什么他可以?!
感受着自己体内疯狂流失的灵性,感受着被那枚戒指所剥夺的能力。
他本能的想调动灵性去去抵挡。
但此刻却突然发现,在那枚戒指的吸收下,他居然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无法产生。
那力量的恐怖,远超他的想象,是真正意义上来自序列本质的力量。
那戒指究竟是何方神圣?!
拥有仲裁人……律师……冒险家……力量的存在……
男人的心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一个他根本就无法想象的恐怖名字。
“异端!你是异端的行者!国度!国度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大陆?!你们这些异端,就应该死在西边的世界!为什么还要来北大陆?!怪不得主会让我抓你,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憎,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他大叫一声,不断颤抖。
他的身体上已经彻底被肉芽包裹,淡淡的白斑蔓延至整张脸。
下一刻,他的身体轰然崩溃,变成了一滩白色的肉块,朝着四周飞溅。
那些长满肉芽的肉块,有的直接落入水里,有的落在了船上,但没有一块流出血来。
所有肉块在爆炸的那一刻变得坚韧无比,仿佛雾气被固化掉,通体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肉芽扎根于晶体中,随着海风疯狂摇曳,似乎想拽断自己的根寻找新的宿主。
但在男人死后几十秒,那些肉芽似乎丧失了全部的营养,就这么枯死在了肉色晶体上。
看着这一幕,奥托恩嘴巴微微张开。
他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扒开束缚他的透明触须,奥托恩从地上站起,抬手一刀斩开已经破碎不堪的精神牢笼。
扫了眼呆若木鸡的壮汉,他径直朝着那摊烂肉走去。
“果然,老头给的戒指对律师途径和仲裁人途径有特攻,那么强大的力量被老头的戒指一砸就废了,看样子老头还隐藏了不少秘密,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口中的冒险家途径是什么,冒险家……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序列,似乎不属于世界二十二条神之途径。”
边说边吐槽了几句,他脑海中有灵性闪过。
顺着灵性的指引,他扒拉开最大的那团乳白色烂肉,从里面捡起来一块牌子。
牌子是由木头制成,上面雕刻着一个天平样式的古老图案,看起来有些年代。
奥托恩低头打量着这块牌子,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泽。
他将牌子翻过去。
在那块牌子的背面,还有着一个圆形块状物,上面写着一行单词。
“西斯.塔玛拉。”
塔玛拉……奥托恩喃喃念着这个词,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
东土大陆西高东低,两条天河从西面天上而来,向东流去,贯穿整个大唐,注入东海。
东海的最东端,一片人迹罕至的海区漂浮着一座海岛。
这座岛屿的面积不小,据说有两个京城那么大,但却十分荒芜,除了两片林子,一座道观,一块巨大的石头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流水从西方巨石岩缝中流出,逐渐化作一条自西向东的小溪。
溪水穿过岛屿西侧的山门,穿过藏于树林后的那八座茅草屋。
最后流淌进道观。
道观中有一处凉亭,凉亭上有一座高台。
高台东高西低。
溪水自高向低流。
这高台好像是故意给小溪出的难题,刁难它无法上去。
但奇怪的是,那小溪在高台底部只停留了几秒,便逆着朝高台上淌去。
世人皆知溪水自高向低流,但这地方的规则仿佛被扭曲了一般。
自低向高,不可谓不诡异。
正如这道观名字那样,它便是世间最扭曲的地方。
此时,道观最中心的凉亭内,有位少女正坐在椅子上。
她手捧一杯清茶,目光悠远的望着天边的云霞。
少女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长裙,头发盘着发髻,露出洁白如玉的颈脖,脸蛋白皙,鼻梁挺拔,眉毛很长,唇红齿白,五官精致就仿佛一副画。
她手腕上挂着一串念珠,一颗颗紫色的珠子,宛若活物,在白皙修长的手腕上自然滚动。
顺三圈,逆三圈,那念珠突然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她扫了一眼珠子,漂亮的柳叶眉微蹙。
“也不知道秋山师兄在特里尔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出意外呀......“她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
流利的汉语夹杂了一些因蒂斯词。
她双掌合十,置于胸前,默默为心中所想之人祷告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苍劲的嗓音响起,带着一抹笑意。
“不用担心你秋山师兄,为师的选角你还信不过吗?“
少女转过头。
她的目光与那苍劲的声音撞在了一起。
看着门外那满身酒气的老道。
少女的表情先是怔了怔,而后变得欣喜。
“师父,您回来了呀。“她站起身,恭敬的行礼。
“嗯。“那苍劲的嗓音笑道:“刚刚从皇宫回来,见了见大唐天子,那个叫李隆的家伙还真是有意思,明明是靠我和冥道人扶持上去的,结果在我面前居然也不卑不亢,不像祂那废物老爹。“
说着,老道伸手捋了捋胡须,一副赞赏的模样。
“陛下的实力不弱,又有大唐亿万民众的支持。哪怕面对不可知地的观主,也可以挺直腰板说话。“少女轻声笑道,随手将放在桌前的茶壶拿起,往杯子里面满了些茶水。
风从远处吹来,茶杯中的茶水就这样随风飘荡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