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重修嫁衣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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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带着铁链唱着歌

“当我走进这欢乐场……”

陆寻带着铁链唱着歌,就那么施施然的步入了永安县的大牢。

刚一进门,扑面而来一股潮湿又刺鼻的难闻气味,纵然以陆寻那被孟婆汤淬炼过无数次的强韧神经,也不由得感到呼吸一滞。

大牢的门又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天地,一时间,耳中充斥的是叮咚作响的铁链声,是囚犯们被狱卒折磨时发出的哀嚎声、是将死者在牢房内追忆往昔的叹息声。

各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声响于此时连成一片,使恐惧与绝望的气息在四周的空气中漫延。

随着不断往里走,光线变得越发的灰暗,飘摇的烛火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平添了几分压抑的气氛。

两旁用石砖砌成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刑具,墙面上暗褐色的痕迹与新鲜的血迹重叠在一起。

这一刻,这里的时间仿佛就此停滞,生的希望被完全磨灭,只留下无尽的苦痛与折磨!

接过押解任务的两位狱卒在静静观察陆寻,发现他除了一开始有些好奇的打量了几眼外,之后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

听着那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他面上竟似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看他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进到勾栏里了!

两人见过的形形色色的囚犯不知多少,有的破口大骂,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大声喊冤,了不得的故作硬气。

无论是哪种,进到这里都要被这恐怖的气氛所震慑,进而产生各种各样悲观的想法。

似陆寻这般双眼放光的还真是头一份,莫非他以为有个做捕头的劳什子叔叔,这趟牢狱之灾便真的只是来游玩的么?

那可不是亲叔啊!

看着毫无所觉一脸探究神色往前走去的陆寻,两人脸上满是怜悯。

陆寻并不知两人的想法,他于前行中不住打量四周。

作为一座县城的牢狱,这里已算不上简陋,虽然牢房内的布置十分简单,可墙壁却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青砖后面据说是流沙,若是想要像电视中那样打个洞出去,那免不了被流沙掩埋的结果。

“兄弟,犯什么事进来的?”

“不说是吧,你可知道,我叔叔乃是县衙的新任捕头周勇!”

“知道怕了,这才对嘛,说说吧!”

“什么,杀人?杀的还是为恶乡里的恶霸,该!”

“兄弟你呢,犯的什么事?”

“偷窃,这个不错,是个有技术含量的职业,我记住你了!”

“兄弟你呢……什么……竟是采花贼,妙极妙极,有空咱们一定要多亲近亲近。”

“你……就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

陆寻一边走,一边与沿途一间又一间牢房里的囚犯挨个的打着招呼,看他那一副打听英雄事迹的兴奋模样,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若他只是打听倒也罢了,但遇到那些不愿搭理他的,陆寻却总要问两位押解的狱卒或是那犯人的狱友,甚至是搬出周勇这个铺头叔叔来威逼恐吓。

一副不把牢内囚犯过往罪恶弄清楚便决不罢休的样子,令二人颇为无语,不过想到此前典史大人的嘱托,两人也只好耐心解答陆寻的问题。

就在陆寻游览永安大牢的时候,周勇也没有闲着,虽说此时已是下衙的时间,可他仍是召集了几乎所有留在县衙内以及附近的捕快前来听令。

“你们给我听好了,最近江湖高手屡屡在城内出手,六扇门的大人们这两天便要到了,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办案一定要仔细,绝对不容有失。”周勇腰悬横刀,为他平添三分威严:“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众捕快齐声应答。

见此,周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都散了吧!”

说罢,他径直走出县衙,行色匆匆的往远处行去。

一众捕快均已散去,杨武却追了上来。

“杨捕快可是有事?”

杨武见此,当下便道:“陆兄弟如今身陷牢狱之中,咱们是不是应该设法找到证据,为他洗脱嫌疑?”

周勇听后,并未直接回答杨武的问题,反而道:“看来你们二人相处的不错,仅数日光景便已兄弟相称了。”

“陆兄虽说性子跳脱了下,但他是嫉恶如仇的性子,我二人极为投缘。”

“嫉恶如仇么……”周勇面现思索之色。

“周捕头,王丰之死,你当知并非陆兄所为,我……”

杨武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周勇出言打断:“我自然相信行之,不过此事我已有计较,你不用管了!”

“可是……”

杨武还欲再说,周勇却已不愿再听,他径直离开。

看他离开的方向,似乎正是陆寻家的方向。

“大人,你走错方向了吧?”

周勇闻言脚步一顿,却并未停留:“我去行之家里看看,免得他不在,家里被一些屑小惦记!”

另一边的王家,同样因陆寻入狱一事而忙碌了起来。

此时王家,王昌元和王实还有那先前被陆寻打伤的家丁齐聚一堂,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一看便不是善类的汉子。

王昌元轻轻押了口茶,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待放下茶盏,他这才望向那家丁,轻声问道:“说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前因为时间紧急,那家丁只说了王丰身死前后的大概情况,至于一些细节却来不及讲述。

此时听到家主询问,这才将事情的始末,包括王丰是如何巧遇杏花娘,被其美貌所吸引,随后如何谋夺其家财,打算通过债务逼迫杏花娘丈夫将妻女用来抵债的勾当等等,事无巨细的讲述了一遍。

王昌元听后,沉默不语,一旁的王实却疑惑问道:

“这么说来,那一顿打最多只会让杏花娘的丈夫一个月下不了床?”

家丁忙点头:“千真万确,当时动手的都是些老手,小人也参与其中,理应不会出错!”

王昌元开口道:“这倒奇了,这样吧,多派些好手出去,给我盯紧了这位杏花娘,我要知道她一天里的所有活动。”

一旁的王实闻言,眼中隐现一丝厉芒道:“老爷的意思是,凶手很可能不是这姓陆的?而是另有其人,甚至与这个杏花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