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七绝谷
众人一见,立时纷纷跪倒,只有门口几人还在夺路狂奔。
火红的刀光照亮了夜空,那些人皆被陆寻几刀砍翻在地。
跪地求饶着正自在心中大骂这些人活该,谁让你们跑那么快。
可下一刻,只见那杀神从门口又杀了回来,不管是站着还是跪着的,迎面便是一刀,哪里像是什么正道侠士,简直比他们往日打杀那些泥腿子时还要不讲道理。
“你好狠的心,竟然不问青红皂白胡乱杀人!”
“饶命啊,小的真是被逼上山的……”
一瞬间,痛骂者有之,求饶者有之,各种声音充斥了这个院落。
但很快又归于寂静,只留一地死尸。
等到陆寻这边的战斗结束,屋内一众女子早已穿好了衣服,再不济也找了寸缕遮身,陆寻见状,这才步入屋内。
他目光望向此前以皮鞭逼迫几女的那两位,目中满含杀意。
那两人眼中此时已不是那般毫无波动,多了几分生的希望。
两人见到陆寻的目光,立时一起跪倒:“大侠,我们二人也是从她们这个样子过来的,我们不过一介弱质女流,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此前的所作所为,也都是身不由己啊!”
陆寻闻言,默然片刻,随即收刀入鞘。
两女见状,面上顿时一喜,而那些此前被威逼的女子则是面色一暗。
陆寻忽然开口道:“原不原谅你们我说了不算,而是要看她们的意思,毕竟你们伤害的可不是我!”
听到陆寻此言,两女顿时色变,而其他几女却是面有犹疑之色,似乎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人我就交给你们了,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决定,便是杀了也无妨,之后有人问起,只管推在我头上便是,这里发生的事情不会有其他人看到,不过你们要快些。”
说完,陆寻身形一闪便已从原地消失,奔向外间。
先前逃走的人早已通知了外面吃喝着的其他匪徒,此时正有一队数十人的队伍杀气腾腾赶来,迎面遇上提刀而出的陆寻。
陆寻实力远胜对方,然对方人多势众,本应是一场血战。
可这些山贼草寇实在不堪,来人中练家子都少有,便是一些小头目也顶多不过处于练体阶段,会些拳脚功夫,连一个修出真气踏入气动层次的都找不到。
更何况这些山贼本就是些乌合之众,不通战阵,贯只会一窝蜂的胡乱冲杀,打打顺风仗尚可,一遇强敌,立时四散而逃。
而陆寻这边,他出手时专挑那些小头目一类的杀,他身形快如鬼魅,手中横刀锋利无匹,再配合上无双手速的狂风快刀,可谓是配合绝佳,简直如虎入羊群一般。
只片刻间,陆寻便已连斩十多人,杀的对方哭爹喊娘,那些活着的山贼见状,知道这是来了武道高手了,哪里还会再上前送死,一个个急忙撒丫子狂奔而去。
陆寻见状,手提一把横刀,专挑人多处下手,他一路上见到男人就砍,一直从聚义厅砍到演武场,又从演武场砍到校场,眼睛都不眨一下。
衔尾追杀之下,这些虾兵蟹将溃败之势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到了广场之上,那些兀自在吃着肉喝着酒的山贼,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也只能加入溃逃的队伍之中。
也不是全无见识者,其中便有人试图组织起反击,他登高一呼,道:“不要跑,他就一个人,咱们山寨几百兄弟,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死了,大家向我靠拢!”
他这话一出,陆寻第一个做出响应,他脚步一点地面,一纵便是数丈,瞬间便已“靠拢”了过去,同时附赠了一道红色刀光。
“噗……”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见状,刚刚还在这小头目蛊惑下有了几分意动的山贼们,再升不起丝毫的抵抗之心,一个个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片刻便已逃的无影无踪。
陆寻手中的横刀在此刻化身成死神镰刀,沿途不断收割着一条条性命,一身衣衫早已沾满鲜血,他却不觉得丝毫不适,反而似有某种最原始的嗜血杀戮的冲动被唤醒,越杀越是兴奋。
不一会,偌大的山寨已然化身森罗地狱,血气冲天,遍地都是山贼的尸首!
陆寻虽然不断四处追杀,可他到底只一人,而这山寨内却有数百匪徒,他自然不可能将他们找出来都杀了。
大多都逃下山去了。
大部分胆小者忙于逃命,自然也少不了有些胆大的亡命之徒想要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那自是少不了火!
于是不知谁点燃了山寨,虽说是冬天,有些湿冷,可木质的建筑依旧快速燃起熊熊烈火,一时间山上火光冲天,哭喊声更甚从前。
“严师兄,你应当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跟我回去宗门受审,是你唯一的出路!”
就在陆寻于山寨之中大杀四方的时候,不远处的卧虎山主峰峰顶的一面绝壁旁,一个面有病容的男子灰头土脸的站在崖边。
而在他对面,则站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年轻女子,那一袭白衣如雪,纤尘不染,与他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出那女子长相甜美可人,尤其那一双眼,好似天上那一轮弯月,似乎永远都带着几分笑意,为她更添三分柔美。
说话的正是那个白衣女子,而那男子此刻则是一脸的绝望、不甘和愤怒,到了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自嘲。
“想不到,我严柏区区一个外门弟子,竟然劳动安澜师妹亲自走这一趟,实在是罪过!”严柏说到这里,有些不解道:“只是我想不明白,我藏在这么一个小县城,门内是如何知道的?”
那位名叫安澜的女子闻言,幽幽一叹道:“我到六扇门中历练,接到了永安县相关的任务,不想在查看永安县的卷宗时却看到了卧虎山上疑似有幽泉花的踪迹,这才上山一探,想不到严师兄真的在这里。”
说完之后,她又叹息了一声,似在感叹对方的命运不济。
严柏闻言,哀求道:“既然门内不知,师妹又何苦苦苦相逼?”
那名叫安澜的女子闻言,丝毫不为所动,道:“你于门内私自培育幽泉花,触犯了门规,当知后果。”
严柏此时面色变得异常难看,道:“安师妹,你就真的不念一点同门之谊,要行那赶尽杀绝之事吗?”
“师命难违!”
安澜微微摇了摇头,似面有不忍之色,转而道:“培育幽泉花本是死罪,师门令我们见了你一律格杀勿论,念你也曾帮助过我,你若跟我回去,我会向执法长老求情的。”
对于安澜的话,严柏完全没有听进去,他似有些疯魔道:
“呵,门规?想我七绝谷在江湖之上,向来是依靠毒药和暗器这两大绝技才能挤进九大圣地中,然谷主却偏偏要对培育毒草做出种种限制,这岂不是在自掘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