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最蓝的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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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此岸的遥远,及时转身

季竹泽手里紧紧攥着成绩单,在办公楼梯道焦急地等待电话那头接通。

“妈,你到了吗?对,办公楼直走左拐,门口前有雕像的那栋,我求您老快些吧。”

电话里头顿是不乐了:“小兔崽子,怎么和你妈说话的,你还想不想转科?如果不想的话,我现在掉头就走。”

“别,别,别!仙女,仙女仙女好吧。我求您赶快来吧,好不容易让我们班主任愿意聊了。”

“马上,马上到!”

“我来了。”周梦溪的声音在季竹泽身后响起。

周梦溪提着包,一身古色旗袍走来。阳光清清爽爽的映照在她古色旗袍的上,她步履从容。眼角扬起来的笑意,连带折起了几分皱纹,却没有寻常中年妇女的疲态,她眼角细碎的纹路只是印证着岁月的坚定。

季竹泽顿时喜笑颜开:“妈,这是成绩单,你拿着,咱据理力争啊。”

周梦溪接过他的成绩单,“哎哟,考得不错哦,你这还有道具呢!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子真机灵呀。”

“妈,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关注你儿子是吧,成绩都出来两天了,你又不看信息的啊。”

周梦溪拍了拍季竹泽肩膀:“儿子,你,我是绝对绝对放心的,我只用关注季竹潇那调皮鬼就行了。”

趴在课桌上的季竹潇莫名其妙“阿啾~”打了个喷嚏。食指揉搓了两下鼻子,又继续低头呵呵笑看着漫画书。

“咚咚咚”周梦溪面带微笑,象征性敲了敲门,礼貌周到:“请问,您是林老师嘛?”

一班林佬怪:“是的,是的,您是?”

“我是季竹泽妈妈。”

一班林佬怪笑意在一瞬间凝固,顿了顿方才开口:“哦,这样啊,那您先坐吧。”招呼着周梦溪坐到对面的沙发。

“不用啦,是这样的,林老师我们长话短说,我这次来的目的也显而易见,我们家竹泽全科总分也进了级前15了。毕竟转科嘛,也先不单说总分了吧,就语数英三科而言,总分是……”

季竹泽专程请过来和班主任斗智斗勇的演员,周梦溪显然是台词都背得不够伶俐。

她眼神在成绩单上又找了找,翻了个面。

又假咳了两声说:“哦,哎~您看,三科都进年级前五了!我想他就算是现在转科也没有太大问题的,我不知道年级第五对于贵校是什么水平,反正我年轻时候是没有考过~”

“您呢,作为老师的担忧我能理解,但是我做为家长也选择相信孩子的选择嘛~你看这事能成不?”

林佬怪见周梦溪一上来在这噼里啪啦一通理论什么成绩,可是连自己孩子的成绩都说的不利索。心情瞬间不悦。

何况他做为班主任能不知道季竹泽的成绩吗?还用她拿成绩单来找他?林佬怪觉得他作为专业教师的专业性遭受了质疑,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他虽然心里存着些傲气,但还是委婉的说:“这样,竹泽家长我想您也知道竹泽的成绩了,你看,他的成绩就很稳嘛,再冲一下年级前三,我想都不是问题的。这孩子学里一定大有前途!!”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能不能考年级前几这个问题和我们今天要解决孩子意愿的问题,不能并为一谈吧?”

周梦溪继续保持一抹不浓不淡巧妙的微笑。

“这就是同一个问题啊,您看,成绩都出来了就证明他学理一点问题都没有。选科这种问题无非就是分数的最优解,他学理都没有问题,突然去学文不是抛弃了一条快要上岸的好船吗?还要重新去划另一个破船,我觉得,真的没那个必要。”

“完全是多此一举嘛!”林佬怪说话比较激动,在语气高潮时,他手高扬起摆动。

周梦溪僵笑,微微叹了口气,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个长久之战啊。

她突然有些累了,就去沙发了坐下。理理旗袍腰间皱起的纹路。还是稍显气势不足,又起身去拿了把椅子。把椅子摆在林佬怪正前方,坐下。

“我知道,您是从一个教师的角度为孩子规避一条好的道路,我能理解这一点您肯定是比我专业的。但是这条道路如果不是孩子本身意愿的选择,那也未必是条好路。”

“选择?他都选过一次了,您觉得让他再选择一次他就真的找到意愿了吗?这样的孩子我见多了,真的,在高考这条竞速的路上中途转道不会好到哪去。何况以他的成绩,没必要啊,您说是不是?”

林佬怪有些着急上火地扶了扶眼镜框,急得嗓子眼干涩,咽了口唾沫。

“不就是因为选错了,才要及时回头吗?”

上课的铃响了,在听墙角的季竹泽“啧——”了一声,咬着牙锤了锤墙壁。像是电视剧看到高潮来了段广告,很是无奈急速跑回了教室。

“怎么样,怎么样了?”余姚姚询问跑得满头大汗的季竹泽。

“不太理想。”

“啊,班主任说啥了?”

顾垚:“我估计啊,就是他考得太好了。”

余姚姚不是很理解,考得好好像也没错啊。

“还真被你说中了。”季竹泽摇头吹长吐出心头一口气。

顾垚:“我早料到会是这样你理科成绩好,他那个性子他能舍得放你走?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在做梦。”

“你早知道!不是,你早点告诉我啊,我考差一点就行了呀。”

余姚姚:“差一点的话没准班主任就会说,说你学了那么久理都没学明白?还想转文,你当学校是你家开的啊?要我说这个不是成绩好不好的问题。”

季竹泽:“哎,也是。”

季竹泽心灰意冷,烦躁得把桌面上的物理练习册书塞到柜中……

教师办公室内,无战争但不缺战火。周梦溪又把椅子往前移了移。

林佬怪往后仰了仰。

争论了半天,谁也不肯退一步。

周梦溪率先开口,抢占先机:“林老师我非常敬佩您,成为众多学生心中的一盏明灯。但是……”

客套话总是要说些的,这是谈判中的:以退为进,以理动人。

“但是,我觉得吧一条路上,一盏灯确实可以指点迷津,但如果这盏灯并非在走在这条路上的那个人拿着的话。这盏灯终归是余光。只有走在这条路上的那个人,他真正心中有盏灯,这条路才能好好的继续走下去。我想这个道理您不会想不明白。”

林佬怪咽了口唾沫,又扶了扶眼镜框……

周梦溪继续在赛点猛烈狙击:“虽然像您说季竹泽可能是个孩子,您担忧是孩子不成熟的玩性。但是我认为无论是孩子还是成年人,无论是什么选择,自然都是利弊趋之。何况他也不小了,他昨天成绩出来就和我聊了聊,您的担忧我也不是没有……”

“不是,您,您这话就像是我……”林佬怪出言打断。

“不,不,您先听我说完嘛!”周梦溪温柔挽着笑容着强势抢回赛点。

林佬怪的眼镜框被再次轻提。

“昨天季竹泽他无比认真的和我聊了挺久,我是相信他是认真的,且有能力承担他选择背后的一些东西。他也必须承担。选择背后是什么我们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太多意义。作为家长的立场,我没有求他成龙成凤的心思,我也只是想去守护一个孩子的选择。面对选择背后的毕竟不是我们。”

林佬怪舔嘴,低头看了成绩单,眉头紧皱。沉默良久……

他抬起头就撞见周梦溪又要往他这边移凳子。

他真是怕了,双手抬起停在半空,示意她不要再移凳子回来了。

周梦溪尴尬地笑笑“嘿,行~”。

他也皮笑肉不笑的象征地也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也许,沉默是今日的康桥。

周梦溪起身,扶着椅子。

“您,您不用再移过来了!”林佬怪双手又摆起。

“不是,我是要把椅子还回去”周梦溪,把椅子提回了原位。

“算了算了,我今天就处理季竹泽换班这事。”

“好好,谢谢林老师”周梦溪客气地向他点头致谢。

“使不得,使不得。”

周梦溪走到门口。

林佬怪拾起办公桌面的单“哎,竹泽家长这成绩单?”

“我不要了,留给您当做个纪念,先走了,谢谢林老师。”

林佬怪一怒之下,喝了一杯水,应该是吞了一整杯水。

他拔了拔白色领口,烦躁得拨了通电话。

“喂,老杨你们班还缺人吗?免费送你一个高材生。”

……

放学,顾垚留下帮季竹泽搬东西去了11班。

季竹泽扛着桌子,顾垚提着椅子爬了层楼梯,到了11班门前。

“东西搬到了,我先走了。”顾垚拍着拍着季竹泽的肩膀,转头走人。

被季竹泽一把扯回来:“帮我搬进去啊,来都来了。有劳了,哥们。”

“你就不能自己搬吗?”

“是谁在你危难之际,是谁在你考试迟到临近被取消资格的时候,帮你苦口婆心的相劝,帮你带好考试用具,是谁?你还有印象吗?”

季竹泽玩起了道德绑架。

“行,行,行。你倒是别扒拉我啊。”顾垚抬起手臂,又正了正自己衣领。

“你顾垚平常多绝情啊,天下皆知。我不拉你,你早跑了。”

“说的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一样?”顾垚稍带点不耐烦,轻蔑一瞥。

季竹泽挑了挑眉:“深有体会。”

季竹泽凑去揽上顾垚肩头:“你都帮我搬完,我请你吃东西。”

顾垚嫌弃他矫情,甩开了他手臂。义正言辞的说:“不用了,毕竟我也不是主动帮你的。”

季竹泽又把手搭上:“帮都帮了,走吧,走吧。”

到了附近一家大商场,找了个冰激凌门店。

相视无言,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冰激凌……

顾垚真的想不明白,这冰淇淋有必要要吃吗?

顾垚:“你不觉得,咱大老爷们在这粉粉红红的店里吃冰激凌很尴尬吗?”

季竹泽抬头望了望堆积在天花板上的粉色气球,摇摇头。

“没有啊,你怎么还有颜色歧视啊。粉色怎么了。”

“不是颜色的问题,我的意思是我俩很尴尬……我想回去了。”

季竹泽不声不响,气定神闲地舀着杯子里的巧克力味冰淇淋球。

“你回去那么早干嘛?其实我就是闲着无聊,拉你出来玩。这冰激凌不好吃吗,我姐就挺喜欢这家店的,就差入驻了。”

一个手掌突然间搭在季竹泽肩脖之间。季竹泽猛然回头,顾垚视线也随之看过去。

季竹潇赞叹声随之而发:“哟~你俩在这约会呐~我刚才还以为我认错人了。你们还真在这吃冰淇淋。”

季竹潇把自己手中的冰激凌杯也放到桌上,人坐了下来。

“姐。你怎么又跑这来了,妈,好像说过要你早回家写段考反思书的吧。”

季竹泽在这里看到季竹潇并不是很意外。

季竹潇食指扣在唇上长“嘘”了声。

“第一,我不是叫你不要在外边叫我姐吗?第二,你现在都有权利过问我的人身身自由了吗?!”

季竹泽:“现在又不是在学校。”

季竹潇:“你有点眼力见好吗?抬起头来望一望,全都是我们学校同学。和在学校有什么区别。”

顾垚:“你为什么不让他叫你姐?”

季竹潇揽起话题回答:“这原因可太多了,但是我就不打算告诉你。啊嘿~”

顾垚不屑,冷哼:“正好,我也没有那么感兴趣。”

季竹潇:“你们不觉得我们此情此时情景好像少了什么吗?”

“什么啊?”

季竹潇:“少了姚姚啊,我们4个可是经典饭搭子怎么能少了个人呢。团魂去哪了!!”

季竹潇行动力向来是杠杠的,立马掏出手机打了微信电话给余姚姚。

电话很快接通了:“姚姚,你现在在哪呢?”

季竹泽听到季竹潇打电话给余姚姚。他低着头,舀冰激凌的动作顿了下。

余姚姚:“我在公园散步,怎么啦?”

季竹潇激动了,拍起桌子:“那太好了,幸好你没有回去。你现在能过来就学校旁边的商场吗?我在粉红色气球那个冰淇淋店等你。”

电话那边,余姚姚想了想后说:“也可以吧,那你要等会儿了。”

“行,没事,你慢点注意安全,咱不急。”

季竹潇把手机反扣到桌子上。

很兴奋的说:“等一下我们四个一起去玩吧,好不容易攒个局。”

顾垚摇头:“我不想去,我要回家了。”

“哎呀,你回去那么早也是闲着也是闲着,留下来陪我们一起玩不行吗?”

季竹泽:“顾垚,你要是留下来,我许你一个愿望,哥们,保证有求必应。”

顾垚见他们那么垦切的希望自己留下来也就应允了,倒不是他真的觉得季竹泽的愿望有多可行。

他人际交往本来就少,从前就更不可能说什么和朋友同学出去玩了。对他而言人际交往倒是不太自在。

自从交到了他们这几个傻朋友后。他心中时不时会升腾起一股暖流,可能是在一个眼神喜悦的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可能是在一句话冒出来真心问候他的时候吧。

暖意微微流动心间。如果人是苍凉的海水,是无人之岛孤舟前行的宿命,也是会渴望沧海中有另一艘船的靠近吧,这个顾垚对友谊最直观的感受。

余姚姚进来冰激凌店,有些傻眼了。咋有点梦回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景状。

她以为就季竹潇一个人,电话里急冲冲的。真以为她找她有什么正经事要说。看到季竹泽和顾垚也在就明白季竹潇是喊自己过来玩了。不过这想法也挺奇怪,季竹潇能有什么正经事。

季竹泽她不知道也在这的,顾垚也在就有点罕见了,以他我行我素的脾性有些不符合常理。这还是他们四人同时出现在同一个校外场景里,有种破次元的感觉。

余姚姚把自己的书包放下。

“我刚一进来看到你们,第一反应竟然是饭堂,以为又到了午饭呢。对了,你怎么你们怎么都在这啊?”

季竹潇伸手过去和余姚姚击了掌。

“哎呀,哎呀还是我姐妹和我心连心,不用动脑筋,脑电波也是同一频率。今天这局是我攒的,你们好吃好喝,我买单昂~不用客气。今天叫大家来的目的主要是让我们饭搭子组合联络联络感情。”

季竹泽:“姐,好像我们的单不是你买的吧,要不你给我报销一下。

“哎呀,不重要,不重要。”

……

余姚姚疑问:“所以今天我们聚在这里要干嘛?”

三人跟着大主谋季竹潇来到了闪晃着五光十色的灯光的游戏厅。

季竹潇手臂一抬,如古代九五之尊睥睨江山般轻轻指点她背后的少女粉娃娃机。

信号接收不良,三人表情不在一个图层。

余姚姚抿嘴一线,季竹泽微微有点点笑意吧但不多,顾垚不明所以的黑脸。

顾垚挂着一张想转身就走的脸。

季竹潇皱眉:“哎!你们能不能吱个声,给点回应啊。”

还是没有人讲话,季竹潇又开起头:“我来和你们介绍一下抓娃娃的规则。”

余姚姚不懂:“抓娃娃的规则还要跟我们介绍啊?不就是放金币,然后抓嘛。”

季竹潇食指摇晃:“no,no,no我要和你们介绍的是潇氏娃娃娃娃规则。”

三人好像被戳中了什么笑点,“什么?潇氏?啊哈哈哈……”

顾垚:“你是多不希望季竹泽和你一个姓氏啊。”

季竹潇打断他们的纷议:“回到正题,我潇氏娃娃第一嘛,我们4个人分为两组,在同等金币下比谁抓的娃娃更多,输的那一组有惩罚。由赢的那一组人来定。还有,毕竟是我组的局所以你们的金币我请了!!就是这个规则,你们OK吗?”

余姚姚:“行啊,挺有意思的。”

顾垚点点头,反正也不用他出钱。玩一下也无所谓。

季竹泽:“我也可以。那怎么分组呢?”

季竹潇立刻蹭到余姚姚边上,挽上她的手说:“嘿~我要和姚姚一组。”

季竹泽:“我觉得吧,在不知道对方都什么实力的份上,公平起见要不我们手心手背吧。”

季竹潇眼珠子转了转:“也行,来吧!”

“来,手心手背——”

季竹潇不爽:“怎么就我一个人是手背。再来,再来!!”

“手心手背——”

季竹潇和顾垚出了手背,余姚姚季竹泽出了手心。

季竹潇挂了脸,显然不太满意这结果,不过愿赌就得服。

语气有些不快:“那行吧就这样吧。”

在一边的顾垚气笑了:“你什么意思,你倒还不乐意上了。”

季竹潇立马找补:“哎呀,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我和余姚姚是真爱嘛,我就不能稍微有点点失落啊~真不是针对你,真的!!如果……如果季竹泽和我一组也是这个态度。”

季竹潇一脸乖巧,露齿微笑。弧度努力上扬以对顾垚表示诚挚歉意。

毕竟顾垚脾气不好,等一下他不一个不高兴不玩了,甩手走人那可就难办了。

季竹潇从书包拿出了200大钞,大手一挥给前台人员。

“来200一筐100!麻烦给我平均分成两筐。谢谢您!”

余姚姚有点震惊:“你还带这么多现金啊?”

季竹潇一副得意的表情:“那是上次,季竹泽和我打赌输给我的钱。”

顾垚看向季竹泽嘲讽地笑:“看来羊毛还得出在羊身上,原来是你请我们啊。谢谢了。”

余姚姚说:“我觉得这都可以改名叫泽氏游戏了~”

季竹泽看起来倒是没有输钱的不愉悦。倒是洋溢着笑容。

“你的钱你还那么高兴?”

“应该的,应该的。”

前台人员取出了两筐游戏币并解释说道:“200块钱有250个币,给你们一筐分为了125个币。”

季竹潇接过一筐:“好的,谢谢~”

余姚姚也拿过一筐。

季竹潇吱乎一队的顾垚跟上自己。

“走!”季竹潇蹦蹦跳跳的去选了自己喜欢的娃娃机。

季竹潇蹦跳的同时,背后的地上发出零碎的声响。不过被游戏厅喧闹的音乐声强势掩盖,所以季竹潇本人没听见,也没有回头看见筐里掉落下来的金币。

不过呢,季竹泽和余姚姚眼尖地齐齐地朝地上看去。一眼过去都是季竹潇散落的一片的游戏币。

季竹泽余姚姚相视一笑,他们俩都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余姚姚:“嘘——”

他俩有个鬼念头。不知当不当讲,当然了,好像也没有讲的必要。

他俩默契地蹲下来把游戏币币捡到手心里里数了数。

“3个”

余姚姚:“我这有5个加起来就有8个了,相当于我们比他们的初始金额多了8个,还得是敌友的慷慨馈赠呐!”

季竹泽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是啊,我们赚了~”

余姚姚:“走走走~我们去夹一些好夹的娃娃,让他们输!!”

“好!”

【天蓝日志】

其实我还蛮佩服季竹泽的,他可以在走的好好的路突然潇洒转身去选未知的谜题,他很勇敢,季竹潇也是。好像在他们的世界里青春真的可以肆意洒脱。因为他们爸爸妈妈永远会和他们讲:孩子,你去成为你想成为的模样。不过季竹潇这可就严辞反驳我了,她说她妈只会和她说:季竹潇你可不许肆意妄为啊!

——余姚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