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奸商
“敢问师傅您贵姓？”见老铁匠不仅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和父亲相熟。还给打了个骨折价，二郎自然赶忙攀起亲戚。说不定聊得好，直接免单白嫖也不是不可能。
“哈哈哈，洒家赵柯，承蒙江湖赏脸有个诨号：铁金刚。我与你爹是老相识，当初我儿跟随你父北伐北奴，身负重伤，最后是你爹把我儿活着带回来的。咱们两家有旧啊！你爹的兵刃可都是我亲手打的！”赵铁匠越说越激动。
“许久未见，想不到你现在这么大了！要打腰刀干什么？可莫砍人连累了你爹爹啊。哈哈哈哈。”
二郎知道这是老头在与其玩笑，但也是一种警告。“哪里哪里，府衙的蒋都头让我为官府效力，后日点卯，故而想打把趁手的兵刃。”
见二郎也是为朝廷效力，赵铁匠自然应承下来。见谈的妥帖了，刚告辞要走，二郎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赵铁匠“师傅，飞刀您能打吗？”说罢掏出自己之前用过的飞刀。
赵铁匠拿过掂量了一下，看了看。“这种飞刀是西市刘家的手艺，不甚精湛，二十钱一把买的？其实可以还价到十钱。”说罢把飞刀递了回来。
二郎已然记不得买之前的事情接过赵铁匠递回来的飞刀“赵老爹有更好的？”
赵铁匠见二郎叫自己老爹，哈哈一笑转身回屋子里，不多时拿出三个匣子。打开一个取出一柄手掌长的小刀，只见小刀通体黝黑，刀刃处银光如月。“二郎瞧瞧这把如何？”
二郎接过掂了掂分量，比自己的刀重上不少。手感也十分顺畅。赵铁匠笑了笑“试一试？”边说边用下巴朝墙上的蓑衣的方向指了下。
听罢二郎手起，只觉这飞刀又快又稳，去蓑衣上看时，但见刀刃皆已插入墙中，使劲拔也难以拔出。果然是好刀！“这把飞刀通体陨铁打造，重而稳，准而快，恰是因为其重，中者非身着重甲不能生还”
虽是爱不释手的好刀，但二郎更捉急的想知道另一个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二郎时不时瞥向另两个匣子，赵铁匠哈哈一笑，从另一个匣子里取出一根一指粗，比手掌长2寸的的钢钉，钉头十分尖锐，通体花纹如水波粼粼，甚是华丽。
“这是大马士革钢？”二郎惊讶的脱口而出
“马什么？”赵铁匠一下子没听清。二郎连忙摇头。“这是宣花镔铁打造的飞镖，比飞刀远，三十步外准头足，力不减”说罢打开窗户，对着院子三十多步外的树干丢出一镖，直入树干。
二郎也赶紧从匣子里拿出一根，试着甩出。却被赵铁匠抓住手腕。“飞刀可以甩，这飞镖投出的时候要发力让飞镖从食指和无名指这两根手指间顺着指尖飞出。用这两根手指控制飞镖转动，从而使飞镖直中目标。”如果说飞刀是甩出去的话，那这钢钉飞镖更像是顺着手指冲出去的。
“那我来试试！”二郎兴奋的接过飞镖，“用手肘发力，用手指控制方向和目标。”赵铁匠叮嘱着。
二郎连投了十几次次才逐渐有了手感，着实是好镖！不仅飞得更远，打的更准，而且万般丝滑！比那飞刀更好！
正在兴奋时，二郎忽又想起，还有个匣子，忙看向赵铁匠。赵铁匠秒懂其意，却让二郎自己打开。
二郎赶忙打开匣子，却一脸懵，只见匣中却是几个大小相近的鹅卵石。
拿这石头装匣子里是做什么？难道这也是铁打的？忽然二郎瞬间顿悟了。拿起一个石头甩手飞出，飞石打到树枝上，一阵叶子簌然。
“看来你明白了。”赵铁匠呵呵笑道。二郎拱手忙谢赵铁匠，他明白赵铁匠这三个匣子的意思是暗器这条路上，开始玩的是飞刀二十步内杀伤力大，后面会玩飞镖，三十步内稳准狠。但最后用的却是石头，可随地拾取，打击力却更强。这是三种暗器，更是三种境界。
“赵老爹，这飞刀和镖我都要，劳烦您帮我多打几把。”知道自己刚开始练飞刀还没到那么高的境界，二郎选择同时练，毕竟饭要一口一口吃，但几个菜也能一起吃。
“一两银子。”
“好，我这就给您。”二郎笑嘻嘻的准备掏钱。毕竟这么好的东西，一两银子真不贵。
“一两银子一把。”赵铁匠笑着说。
.............
一把腰刀要五两银子，一把飞刀却要一两......？
“陨铁稀少，打完腰刀，剩下的陨铁不知道能打几把飞刀。”赵铁匠依然满脸堆笑的说道。
意思是，虽然一两银子一把，但还不知道这些材料能打几把？玩的就是奇货可居。这个和家里渊源颇深的赵铁匠是很懂营销的。
“赵老爹，那飞镖？”
“也是一两。雪山铁和精炼铁也不那么容易拿到啊。”
这个奸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先用低价诱我上钩，再拿需要多买的来让我出血。看来今天真的被人当鱼钓了！
“二郎要飞刀还是飞镖？”
选择？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好，那您帮我打十把飞刀，十根飞镖罢，但是钱，要分两年付清。”
“那可是二十两！”赵铁匠愣了愣后声调高了许多。他想过最多要个三五把飞刀或者飞镖，可上来要二十把，果然是赚翻了！不过，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算了，这不是我该考虑的。反正赚大发了！
“啪”赵铁匠缓过神来甩过来一个东西，二郎一看，却是一个皮质的带子，两边的内侧做成了镖袋，上面四个固定镖位，下面五个固定镖位。两侧上四下五的布局，刚好十八的镖位。
看二郎有些懵，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本来是等你爹回来送他的袍肚捍腰。”看二郎还有些不解“就是绑在腰上的。”赵铁匠有些不满，毕竟二郎常年在武将世家，怎么这个都不知道。
二郎试着束在腰上，果然不仅能做腰带，腰两旁固定的飞镖用起来也更加方便。
“九把飞刀，九把飞镖。一柄雁翎刀，一共二十五两银子。这个袍肚送你。银子一年内付清。两旬后来取货。”赵铁匠让小铁匠飞速的在纸上写着货单。
............
十八加五，怎么能是二十五两？！真的是.....
“那把剑是镔铁打造的，二两银子。”赵铁匠看二郎有些不爽，笑着指着刚才试刀时砍断的剑说。看生意谈完，赵铁匠刚转身要走。
“赵老爹，留步！”赵铁匠回过头来“还有何事？”
二郎忙把赵铁匠拉到一旁悄声说“赵老爹，您看能不能......”
“你要干什么？！”赵铁匠十分抗拒的后退两步，凝视着许二郎。
“家父许久未归，想为家父表个孝心.......”二郎笑着小声答道。赵铁匠顿了顿，也不回答，径自走了。
这个奸商......赚了我二十五两银子的生意，连口茶都没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