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十五:到底是个啥宝贝
秋去冬来,日月轮转,五年半匆匆而过。
白恒已从男孩成长为少年,或许是这几年营养充足,再加上没少跟着风庭月练剑,身体看起来远比同龄人高大结实。
这五年半,虽然也有一些小波折,但月娥居还是顺利壮大,从饭店变成了正儿八经的酒楼。
赵月娥摇身一变成了掌柜,将偌大酒楼经营的风生水起。
白山则在儿子的建议下,投资建了一座养殖场,专门给月娥居供货。
白毅也展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干饭”天赋,从小胖墩变成了大胖墩,性格还是憨憨的,从不欺负人,倒是随了父亲。
一家人从村里搬到了城里,老院子本打算卖掉,但白恒坚持留下,他很喜欢老院子的自然环境,而且对这里有感情。
画圣杜之为不喜欢住在县衙,就搬到了白家老院,白恒每日从私塾回来,都会先回老院,向杜之为请教。
对于自己的师弟,杜之为怎会吝啬,几乎可以说是倾囊相授,让白恒受益良多,补齐了一直以来的短板。
与此同时,杜之为也从白恒这里学到了不少新理念和新技法,卡了多年的瓶颈隐隐有突破的迹象,让老人家倍感激动。
风庭月也留在了老院子,负责照顾杜之为的起居。
一年半后,杜之为有要事返回了上京,可惜在此期间鹤仙人一直没有现身。
白恒前世看过不少修仙小说和道书,深知修行之道首重根基,每日规律作息,坚持锻炼身体,还向风庭月请教剑术。
风庭月起初并不想教,被白恒墨的烦了,才教了一些基本功。
白恒倒也不贪,一招一式都学的很扎实,渐渐也能和风庭月比划两下。
然而比刻苦,风庭月可一点不输,或许是因为当年吃了鹤仙人的亏,这丫头几乎每日都在练剑,时至今日已能一剑越过七八丈宽的大河,十个赵捕头估计也不够她打的。
这天下午,二人又在拆招,兔起鹰落还真有几分武侠片的味道。
但也不知怎的,风庭月突然就来了脾气,一剑削断白恒手中木剑,将剑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六年之期将近,你若做不到,我就再闯一趟县衙!”风庭月横眉冷对,眉宇间隐隐有不耐之色。
这个世界的女子,通常十六七岁就嫁人了。
风庭月如今已经快二十二岁,按照这个世界的观念,妥妥的大龄剩女。
不过在白恒眼中,现在的风庭月才恰到好处,少了几分娇俏,多了几分冷艳,颇有《雪花女神龙》的气质韵味。
白恒想拨开剑锋,却被风庭月明眸一瞪,只能摊了摊手如实相告。
其实这几年,他已经利用幽灵狼夜探过不止一次县衙府邸,连许县令的卧房都没放过,可以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基本可以确定,不是有极为隐秘的密室,就是压根不在府中。
风庭月听后黛眉紧蹙,眉宇间隐隐多了几分寒气,似乎有暴力劫持许县令的打算。
白恒见状连忙说:“许叔人不错的,你别乱来。今晚我索性直接和他摊牌,看看他的反应再说。”
“也好。”风庭月想了想,这才收剑归鞘,转身一个纵身上了屋顶,踏着树梢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白恒羡慕,冲着一旁吃草的黑水牛叹道:“大黑啊大黑,你说我啥时候才能有这能耐?”
黑水牛翻了个白眼。
当晚,白恒就进了县衙,一路非但没人阻拦,反而纷纷打招呼,称白恒为白公子。
没错,如今的白恒,可不再是当年的白家牛娃子,而是升格成了白家公子。
许县令一家正在吃晚饭,便喊白恒一起。
白恒也不客气,加了双筷子,和许县令边吃边聊,一点也不生分。
许玲儿如今也不再是小丫头了,一口一个白哥哥叫的很是亲昵,这丫头也上私塾,早就和白恒混熟了,经常缠着白恒,还爱捉弄白毅。
饭后,许夫人知道白恒有事要和许县令私下谈,主动将许玲儿拉走。
房间里只剩二人,白恒起身施了一礼:“有件事瞒了您很久,其实庭月就是当年夜闯县衙的飞贼。”
许县令听后居然并无惊讶之色:“解决郭老师爷那次,她想必是易容了,的确没看出来,但后来嘛,也就渐渐看出来了。”
“那您为何……”白恒讶然。
许县令笑而不答,斟了杯酒细细品咂。
白恒回过味来,索性将风庭月的身世,以及夜闯县衙的原因和盘托出。
许县令品酒的动作一僵,放下酒杯霍然起身:“你这孩子,何不早说,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白恒茫然,许县令叹息了一声,将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风庭月的父亲,剑痴风青羽竟是许县令的救命恩人,当时风青羽似乎正遭强敌追杀,已然身负重伤,救下许县令夫妇后,将一物交给了他们,而后快速远遁。
许县令感念其恩,多年以来谨守誓言从未开启,今日才知恩公竟早已身陨,顿时眼眶湿润跪地叩首。
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风庭月一身黑衣提着剑跨了进来,显然方才的对话她已经听到了。
“既然是一场误会,也该物归原主了吧?”风庭月开门见山。
谁料,许县令居然面露为难之色,半晌吐出两个字:“不可!”
噌的一声,剑锋已然架在了许县令脖子上,风庭月眼中寒光闪烁,在她看来许县令分明就是不想交出来。
白恒连忙拦在中间询问缘由,多年相处,他不认为许县令是这种人。
许县令叹道:“不是我贪婪,而是当年恩公再三叮嘱,此物万万不可轻易现世,否则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白恒闻言一惊,究竟是啥仙家宝物,居然有这么大能耐。
转念一想,当晚鹤仙人现身,也提到了这件宝物,连鹤仙人都能惊动,事关重大也就可以理解了。
“除非……”许县令突然话锋一转。
“除非什么?”白恒和风庭月异口同声。
许县令看了看二人,犹豫良久方才一咬牙说了出来:“除非有人能将其降伏,且必须是心性纯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