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毒人
花大嘴昨夜才回来,估计还没听说谷满满创野猪、斗二女,还把人家弄的一哭一伤落荒而逃的事迹……
他们没敢一起笑,总觉得谷满满不是以前那样软包子了。
果然,谷满满动了。
她抬手在鼻尖挥挥,做出臭不可闻的表情。“我用来染个口罩。”
“口罩?那啥玩意儿?”
谷满满叹气:“哦,就是和面巾一样围着鼻子的,这样毒人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就不会吸入她的毒气而中毒了。”
“哪有什么毒人,你,你谷满满!你这话什么意思!”
“哎呀,我就开个玩笑,嫂子你不会介意吧。”
花大嘴的脑子转的并不慢,谷满满的意思是她就是那个毒人。
明白后,花大嘴气得抬手就要推搡谷满满:“你特娘的说谁是毒人呢,我看你才毒,又臭又脏,懒货,死胖子,跟猪一样。”
谷满满心道,这人嘴巴那么臭,开塞露当唇膏用了吧。
她直接捂着鼻子,一句话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闭嘴。“大姐,你牙齿上有菜叶。”
花大嘴的动作顿住,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雷霆之势闭上。
她一双眼却还在喷火,脸颊也还是气鼓鼓,因此表情看起来特滑稽。
“下次出门漱漱口,这不是玩笑哦菜叶嫂。”就你会取外号?切!
谷满满说完,将东西送上车,上了车靠着休息。
花大嘴怒目圆睁,想找回场子,身后几个人拉着她,嘀嘀咕咕在车下说着什么,表情逐渐从愤怒转为疑惑,又生了点忌惮。
谷满满不在乎这个,她挎着篮子摸着叶子,脑子里在回忆沈执的归家频率。
沈执虽然伤退,但任务也是不少的,时常就是夜深人静了回来,也不看原身,自己洗漱了就在另外一个屋睡。
也就是说,只要她门关好了,做什么事,他基本不会关心的。
车子开回去后,那花大嘴第一个跳下车,恶狠狠的瞅着谷满满,朝着地上呸了一口。
谷满满最后一个下车,带着一网袋加一篮子的东西归家了。
想起这个年代对玄术的一些过度反应,谷满满在屋子里拉了一个帘子,里面放一张桌子,桌洞里是自己要用的一些材料,桌面上是一盏煤油灯。
至于之前图方便放在角落的痰盂被她洗干净放一边了。
之后就开始析出黄色的水给买来的纸染色,想了想,沾着印泥化的水,一笔成符。
这是最简单的聚灵符,谷满满将它们压在席子下,多少能长时间的聚拢一些灵气给自己吸收,哪怕威力小,也聊胜于无。
肚子的剧烈反应,提醒她该进食了,还是烫的包菜,两个水煮蛋,滴几滴酱油当调味。
勉强将一顿凑合过去,接下来四个小时的不断修行,不断有额外的灵力渗透到身体里,她的身上也出现了各种细微的变化。
头发更加的乌黑,下巴的肉松弛了些又紧致提升上去,原本身上自带的淡淡臭味也消失,睁开眼,一双眼似乎能透出璀璨的光晕,她张开手,手背上的肉窝窝浅了。
晚饭,谷满满处理了一下带回来的食材,放在了五斗柜中,排骨蒸了,肉和其他菜用聚灵符保鲜。
天还没黑,她收拾了碗筷后就出去转转,这是一大块的平地,蜿蜒向上了一段比较平坦的坡后,就是一大片密林,再往上就很少有妇女姑娘们涉足,说是有熊。
和它遥遥相对的另外一座山便是沈执工作的军区,她的视力更好了,肉眼能看到旗帜飘扬,还能瞧见几个在林中奔跑训练的小年轻。
若是凝聚力量在双眼,说不定还能看更清楚点。
“出来散步啊。”身后传来打招呼的声音,谷满满转身才确定,那是和自己打招呼。
说话的人是翠萍,她手里牵着一个孩子,身后还跟着两个。
最大的看起来九岁上下,是个肤色微黑的女孩,中间那个应该五岁了吧,最小的走路还有点踉跄。
谷满满皱眉,看向那个两岁左右的孩子。
这不是他自己想踉跄的。
“对,出来走走,想着能不能走瘦点。”
翠萍哈哈一笑又赶紧住口。“那啥,应该是可以的,多走走,身体会好,孩子他们爹说的,你看他们那些当兵的,吃那么多,有几个胖的?”
“嫂子说得对,这是最小的娃吧,叫什么来着。”想着这好歹是自己第一个结交的人,谷满满还是主动上前,逗了一下小孩。
小孩的视角看谷满满,估计是更巨大的,有点瑟缩的避开。
“小远,不许没礼貌,这是你们谷婶婶。”翠萍说最小的孩子叫望远,又介绍了一下其他两个孩子,大女儿叫苗苗,老二叫登高。
“登高望远,希望的火苗,这些名字,都取得好。”谷满满在兜里摸了一下,只摸到一张聚灵符,手指翻飞,折了一个漂亮的千纸鹤,小鸟的造型精致可爱,一下吸引了三个孩子的注意力。
她把千纸鹤递出去;“小远,叫婶婶,回头婶婶给你折小青蛙。”
小远见这个大大大大大的婶婶不凶凶,还给自己好玩的,伸手手的同时叫了一声婶婶。
成。
勉强算有因果了。
他捏着千纸鹤的一瞬间,谷满满渡过去一抹灵气,小远的脚后跟一下落实在地上。
他纳闷的扭头看看,地板平了?
在众人看不到的视角,一抹黑气尖锐的叫了一声,飞了出去,那方向,似乎是翠萍家。
谷满满看着还有孩子在场,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这事,只能约翠萍明天来家里一下,她想包饺子,不太会,让她给点韭菜再帮擀皮。
翠萍没加思索就答应了,昨天从她手里挣的,给孩子们买了几个实打实的肉蛋包子,吃得孩子们满嘴流油,这种小忙,帮一下又不损失什么。
她带着孩子走了两圈,惊喜的看着儿子不垫脚走路了,回去后和丈夫说了。
翠萍男人许进步撇撇嘴。“我就说习惯要慢慢养,长大了就会改的嘛,你爹还叨叨是病,你娘更是说冲撞什么,我跟你说,咱俩都是健康大好人,哪可能……”
“行行行,你能掐会算行了吧。”
爹妈的斗嘴小远不几道到底啥意思,反正婶婶的千纸鹤捏着,好舒服,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