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菜价的大修线

“影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够帮你拿到图154大修线，你要不要？”盛怀瑄问。

“单独大修线有什么用？给川航维修飞机吗？为什么不让川航自己买？”影子显然没有理解盛怀瑄的意思。

“我真佩服你，蹲在宝库里，却不会买东西。”盛怀瑄冷言相讥。

“怎么讲？”影子表面上没有动怒。

“你刚才说了，图154航速快，而且民航机适合改造成预警或者电子战飞机，我们送你们两架，不香吗？”盛怀瑄低声说。

“香！你想要什么？”影子问。

“后面交易执行的时候，帮忙看着，别被破坏了，行不？”盛怀瑄说。

“成交，怎么做？”影子问。

“找阿里克谢，联系他父亲。”盛怀瑄说。

“明白。”影子出去了，走路都悄无声息。

过了半小时，影子敲门进来。

“沟通好了，晚上我来接你。”影子说完，飘然而去。

涉及到特殊事项，不便于让牟琦忠和马老师参与。

盛怀瑄找到牟琦忠，拿了二十万美元，说：“老哥，要想以后交易顺利，还得打点一二，我来办，你当不知道。”

“行，小心点。”牟琦忠提醒他，至于细节，他并不想知道。

入夜，影子带盛怀瑄下楼，找阿里克谢。

或许是美元的功劳，或许是看盛怀瑄等人在谢尔盖家里聊得太愉快，阿里克谢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我的朋友，现在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欢迎去我家。”

汽车飞驰在莫斯科宽阔的道路上，阿里克谢当红灯不存在一样。

十分钟后，汽车驶入一片别墅区。阿里克谢朝大门卫兵敬了个礼，就进去了。

“伊万，怎么回来了？”

阿里克谢的父亲叫伊戈尔.彼得罗夫.阿里克谢。

“爸爸，这几位是花国的朋友，有事找您商谈。”小阿里克谢冲他父亲眨眨眼。

“欢迎，我的朋友们，请到书房来谈。”阿里克谢将军把众人让进书房。

“爸爸，我的朋友打算采购图154M，已经谈妥了。他们还打算采购一条大修线。”小阿里克谢先把事情原委说出来。

“哦？”阿里克谢将军不置可否。现在各方都在争取军队的支持，改革还没有开始，现在待遇还不错。

“尊敬的将军阁下，感谢您的慷慨接见，我们购买的客机需要大修线，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支持。”影子直接出马。

“哦，你们想要什么？”阿里克谢将军平静地问道。

“一条图154的大修线。”影子提出了要求。

“就跟上个月27号飞机交易一样吗？”阿里克谢将军笑了起来，这个平淡无奇的交易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尊敬的将军阁下，刚才是我的翻译说错了，听说有条报废的大修线需要处理，我们赶过来帮忙。”

盛怀瑄示意影子把箱子拿出来，里面是十万美元。

“哦，我的朋友，你们的消息真灵通。”阿里克谢将军显示出了兴趣。

“将军阁下，类似27号的交易很多，听说您还有很多伊尔76的废旧飞机需要处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下次再谈？”盛怀瑄说道。

盛怀瑄是打算用下一笔交易吊住阿里克谢将军的胃口，确保这次交易顺利。

“哦，是的，我已经期待下次的会面了。”阿里克谢将军站起来，冲着小阿里克谢说，“我明天会给伊万诺维奇厂长打电话，到时你带朋友们过去。”

小阿里克谢会心地点头，把盛怀瑄送回招待所。

盛怀瑄一行人回到招待所，已经深夜了。

影子没有走，靠在沙发上休息。盛怀瑄也不管他，直接倒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吃过简单昂贵的早餐，阿里克谢过来带影子、盛怀瑄去茹科夫斯基工厂。

汽车飞驰电掣地穿过市区，来到郊区的茹科夫斯基工厂。

一座占地广大、气势恢宏的工厂出现在眼前，只是门可罗雀，少有人迹。

众人很容易就来到厂长伊万诺维奇的办公室门前。阿里克谢敲门。

开门的正是伊万诺维奇，虽然小胡子修的整整齐齐，但是满脸皱纹，带着深深的疲倦。

“伊万诺维奇叔叔，这是我父亲的朋友，过来看图154报废的大修线。”阿里克谢言简意赅的介绍着。

“这里没有报废的大修线，只有生产线！该死的！”伊万诺维奇咆哮着。

小阿里克谢正要说话，盛怀瑄让影子翻译：“尊敬的厂长先生，我看到厂里似乎已经停工，与其让这些伟大的生产线在这里吃灰，还不如放在达瓦里氏那里发挥他应有的作用。这里是我们对厂里的一点心意。”

盛怀瑄示意影子拿出五万美元，交给伊万诺维奇。

老厂长老泪纵横，喃喃地说：“花费了无数卢布和心血建成的生产线，就值这点美元。好吧，这些也能让孩子们生活几个月了。”

没有飞机订单，工厂的生产已经停滞，工人都在乞讨度日。伊万诺维奇实在是找不到出路。

“我带你们去看生产线吧。”

伊万诺维奇带众人去看图154的生产线，在一个单独的区域里。

苏式风格是为每一个机型设计生产专线，这样方便大规模制造，但是如果生产规模小，成本会很高。

西方生产线一般是通用机床，小批量生产成本低，一旦有事，很难短时间内成规模生产。

工厂很大，还有其他重器生产区域，包括图22、图160。现在苏军还没乱，这些重器动不得。

“尊敬的厂长先生，您能否发动达瓦里氏回来工作，把这些设备打包装车？”

“没问题，我来安排。”美元已经捂出了体温，伊万诺维奇舍不得失去他，就开始配合工作。

“另外，我们能不能看到大修线的图纸？”盛怀瑄继续问，没有图纸，拉回去也是一堆废铁，从头摸索多耽误时间。

“去吧。”伊万诺维奇流泪说，他知道图纸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厂长，还有孩子的父亲。

到了档案室，一排高大的房屋里堆满了各种图纸。

影子给小阿里克谢使个眼色，让他带着厂长去发动工人。

影子小声说：“这是图154的设计图纸，那些是图22的，里面是图95，最里面的是图160的。”那眼神像是抚摸心爱的女神。

“通通拉走，先装这个，直接拉机场，放到图154M飞机里。”盛怀瑄沉声说，“通通是我们的，我们帮他们彻底打扫打扫一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