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因人而惦石河子
如果说上一篇回忆的人是初次相识，浅浅相知，那么石河子给我带来的感受就更加熟悉和亲切了。
2009年的春天，我的团队迎来了一波新人，这群人至今我都很珍视。当中有一位XJ姑娘，她的家就在石河子。
2017年的夏天，她听说我在XJ旅游，特地跟她的母亲打电话，说要热情的接待我。本不打算在石河子停留的我，盛情难却的从WLMQ出发特意经石河子之后再向赛里木湖西行。阿姨请我们吃饭，还买了西瓜、番茄等各种水果让我带在路上。西瓜很大很沉，我很不好意思让阿姨拎着送过来，番茄香甜可口，比江南的西红柿好吃百倍，甚至此次再来石河子，我都因为这段记忆刻意去菜场买番茄。
2023年的秋天，再次经过石河子，我没有跟这位名叫陈姿喻的好友打招呼，生怕再麻烦她家人。
当然，石河子的羁绊不止姿喻一人，还有父亲的偶像——周恩来。因此，周总理的纪念碑是一定要去的，还买了一张总理的纪念封。
在纪念碑后的纪念馆里，起码一个连队的解放军新兵在这里接受爱国主义教育。
“我们爱我们的民族，这是我们自信心的泉源。”
“畏惧错误就是毁灭进步！遮掩错误就是躲避真理！”
“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是最老实的人，因为只有老实人才能经得起事实和历史的考验。”
“要大家讲真话，首先要领导喜欢听真话，反对说假话。”
……
总理的一句句朴实诚恳的话语，时至今日仍然针砭时弊，一点也没过气啊！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说：“中国如果没有毛泽东就可能不会燃起革命之火；如果没有周恩来，就会烧成灰烬。”
斯大林和米高扬也在建国之前说过：“你们在筹建政府方面不会有麻烦，因为你们有现成的一位总理，周恩来。你们到哪里去找这样好的总理呢？”
肯尼迪夫人杰奎琳说：“全世界我只崇拜一个人，那就是周恩来。”
西哈努克夫人莫尼克公主也说过：“周恩来是我唯一的偶像！”
……
虽然没有与周总理同时空存在于世上过，但我相信：离世时，联合国降半旗时间最长，7天——而大多数人是1天，能被诸多外国领导人崇敬，一定是极具魅力和为全人类做出极致贡献的伟人。
追随着历史的脚步，把时间从不平凡的1976年回溯到1949年。石河子军垦博物馆是非常值得参观的，除了介绍从解放大西北开始的战争经历、XJ生产建设兵团的设立始末、三千女兵下XJ等艰辛的革命故事外，给我印象深刻的有两个场景。
其一，是公共洞房。因为条件实在是太简陋、物资过于匮乏，那时的男女兵是分开住集体宿舍的。新婚伊始的那几天，新人就搬到这间公共洞房。我看到一张张结婚照，他们代表了一个个奉献给大西北的家庭，也代表着一份份纯真的爱情。
其二，是一张XJ军区师团的分布图。此前开在XJ的公路上，除了个别景区内的道路坎坷颠簸外，城市之间的路况都非常好，平整、宽阔、视野清晰，甚至在国道不远处，还修建了完全平行、路线一致的高速公路。我把这种现象归因为XJ政府的高瞻远瞩，要想富先修路，交通便捷才能带来经济繁荣。在军垦博物馆，恰逢军政届领导参观访问，一位很有气质的大校，在分布图前介绍从第一师到第十四师，各师团的布局安排，其中第十一师是军委机关处。听完他的讲解，我才明白，原来各城之间修缮那么好的高质量公路，是为了师团之间的支援速度，保障在两小时之内就可以调遣重兵就位。
可能在和平年代呆久了，我根本没有这样的危机意识，从未想过是从边防角度考虑的建设。再次全览这张地图，瞬间感到这是一张天罗地网，为中华民族保驾护航。
离开市区，前往历史更久远的城堡，去探访巴保男爵。
庄园的大门横向宽度约百米，在驶来的公路上就看出这气宇轩昂的架势。虽说我同基督山伯爵、弗拉基米尔侯爵、弗拉德三世他们的关系更好点（毕竟同埃德蒙认识快三十年了，后面两位也有十年了吧），但也不好意思对巴保男爵过于怠慢。于是领上了80块钱的见面礼（门票……），同为数不超十个其他“客人”一起，走进了庄园。
没见着仆人和园丁，艺术雕塑和园林景观看起来也并非出自名匠之手。狄奥尼索斯的状态也有些拘谨，尼采在《偶像的黄昏》里说，酒神象征情绪的放纵，是“情绪的总激发和总释放”，追求解除个体化束缚，复归自然的体验，是一种痛苦与狂喜交织的癫狂状态。难道因为我来了，他有些怕生？
我曾经的理想之一是把一家民营企业，通过与其他同事、伙伴的合作，做到令员工爱戴、社会尊重的状态。曾把百年基业看的比所谓的百强企业更重，把持续价值看的比持续盈利更重。男爵家里的“企业大学”和“博物馆”让我又唤起了这份情怀。1892年至今，他已经是中国企业中的百年老牌——“张裕”。因为热爱所以不需要刻意坚持，因为传承所以不需要刻意维系。
在博物馆里，我读到张裕创始人设立红酒事业的初衷，展板和各种奖牌对参访者娓娓讲述着自清朝以来，张裕领导者和调酒师孜孜不倦的钻研、琢磨，以及对中国品牌在世界获奖的执着追求。无论从实体的酒的口味，还是对无形的荣誉感，张弼士不忘自己创业的初衷——“中国之酒类，用稻、粱、黍、麦为之，岁耗民食不下四分之一，而其味之美、价之高，反不敌洋酒。则曷若仿照外国，开山种果，以果酿酒之为愈乎……若中国能种植仿造，以其上品之酒出洋，可取回外洋之利不少。”
庄园的酒窖里，是演奏、歌唱的好地方，这空旷的密闭空间，满是酒桶的木质“隔墙”，创造了天然的混响和吸音效果。环顾四周，没其他人，不会打扰工作人员和游客。于是我用口哨吹了三首曲子——“土耳其进行曲”、“春之声”和“梁祝”。
为男爵献曲后，快到用餐时间了。走出城堡的大门，回头望，恰逢金色的阳光把白墙粉刷成金属色，阴下来的天空把环境衬托的更加深沉。抬起相机，把这一幅像吸血鬼伯爵之家的景象拍了下来。之后，前往“牧边姑娘”觅食，一个人点了三道菜，是近一个月吃的最奢侈的一顿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