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游志
楚留香见到瑛姑要其交出武三通,瑛姑装作不知,命人款待陆小凤,花满楼,西门吹雪。
这一天,楚留香师徒四人来到一条清澈见底的河边,摆渡的瑛姑把他们送过河后,楚留香口渴,要花满楼到河中舀了碗水喝。花满楼也渴了,就一头扎进河里,喝了个痛快。不料半个小时以后,楚留香和花满楼的肚子疼了起来。
陆小凤决定就近找个村庄住下,弄些热水或草药,让楚留香喝了治病。不久,他们来到了一个村庄,不料村里的老婆婆听小凤说了楚留香肚子疼的原由后,竟然笑了起来,跑着喊道∶“看呀!有两个男的喝了子母河的水了!”不一会儿就来了一大群女人。
楚留香到处打听,才知道这里是楼兰国,没有男人。女人长到二十岁,就去喝子母河的水,三天后就可以生下一个女孩。楚留香、花满楼听了连声叫命苦,瑛姑笑着说∶“别急,解阳山聚仙庵有一眼落胎泉,喝了那泉水就没事了。”
陆小凤问清了那泉水的位置,骑马来到解阳山,向庵主武三通讨取泉水。不料武三通一听“陆小凤”三个字就火冒三丈。原来他是火云洞红孩儿的叔叔,怪陆小凤不该收服他的侄子给瑛姑做善财童子,不管陆小凤怎么解释他就是不听,坚决不给泉水。
陆小凤一气之下就和他打了起来,没几个回合武三通就败下阵来。陆小凤并不追赶,到庵里找到泉眼,拿着桶就要打水。没提防武三通从背后溜过来,拿如意钩把陆小凤的腿勾住,用力一拉,陆小凤摔了一个狗吃屎。
陆小凤爬起来见那家伙已经溜走,也不去追,左手拿着棒子,右手去打水。不料武三通又跑来,把井绳勾断后又逃走了。陆小凤没时间和他捉迷藏,决定去把西门吹雪找来帮助取水,主意打定后,翻上马背便离开了聚仙庵。
陆小凤叫来西门吹雪,自己缠着武三通打,让西门吹雪到井里取水。西门吹雪打了满满一桶井水,驾着云,对陆小凤喊∶“师兄,水已经拿到了,饶他一条狗命吧!”可是武三通不肯停手,陆小凤不得已只好一棒把他打倒,将如意钩折断。
陆小凤饶了武三通,和西门吹雪驾马赶回村子。楚留香和花满楼喝下泉水,肚子响了一阵,病就好了。第二天,他们来到楼兰国皇城,只见街上全是女子,一见他们都纷纷围上来看稀奇。花满楼一急露出原来的面孔,吓得女人们惊叫着跑开。
好不容易他们才走进驿馆。一位女官问明他们的来历后,就要安排他们住下。自己立即进宫向郭襄报告。郭襄听说楚留香长得相貌堂堂,决定让楚留香做国王,自己当王后,打发三个丑徒弟去取经。
女王让太师作媒人,到驿馆向楚留香求亲。楚留香一口拒绝,陆小凤却说∶“师父,郭襄既然有诚意,您就留下来吧!”一边说一边向师父使眼色。白晶晶见楚留香低着头不说话,以为他已经答应了,就告辞回宫报告郭襄去了。
楚留香埋怨陆小凤不该胡说八道,陆小凤说∶“嘿嘿!如果不答应这门亲事,郭襄一定不肯换关文,所以只有用假亲脱网的计策。”接着又细细解释了一番。楚留香听了恍然大悟,花满楼、西门吹雪也不住的称赞∶“好计策!好计策!”
不一会儿,郭襄坐着龙车,亲自前来迎亲。楚留香连忙带着徒弟们出门迎接,女王扶着楚王,拉他一起坐上龙车,要回宫举行成亲仪式。楚留香拉住陆小凤不放,陆小凤使个眼色说∶“请师父、师娘赶快回宫,给我和师弟倒换关文吧!”
龙车驶进了皇宫,郭襄满脸笑容,扶着唐僧前去赴宴。机会难得,八戒放开肚皮吃了个痛快,吃饱喝足后,他又按悟空教他的大叫∶“如今娶的娶了,嫁的嫁了,取经的还得赶路,请女王快给我们换关文吧!”
郭襄立刻上殿,看过关文、盖了大印,递给陆小凤。陆小凤接过后,起身告别。楚留香对郭襄说∶“陛下,我想请您陪我送他们出城,再嘱咐他们几句,以表我这做师父的一点情意。”郭襄立刻传令准备龙车,前去送行。
龙车出了西城门,楚留香走下龙车,回头拱手说∶“陛下请回去吧,贫僧取经去了!”郭襄大惊,拉住楚留香的衣袖叫道∶“御弟哥哥,喜酒都吃过了,怎么又变卦了!”花满楼拉开女王,西门吹雪连忙扶师父上马。
文武百官见状一拥而上,要来阻拦,陆小凤正要念咒语用定身法定住他们,忽然一阵狂风,空中落下来一个女子,拦腰抱起楚留香,冲上云霄,转眼不见了。陆小凤知道是个妖怪,急忙跳上马背,紧紧追赶那团烟尘。
花满楼、西门吹雪牵了白马去追。兄弟三个追到一座高山前,那团烟散了,他们就跳下马背,到处寻找,终于在一个悬崖下面发现两扇石门,上面写着“毒敌山琵琶洞”。陆小凤说让他先去摸摸情况。
陆小凤把身子一晃,进洞中。见当中的亭子里坐着个女妖,拿着一个包子在劝楚留香吃。楚留香脸色发黄,像是中了毒,闭着嘴不肯吃那包子,女妖说∶“你和我在这做夫妻,比在女儿国里更自由自在。”
那女妖又做出很多不庄重的样子想挑逗唐僧,陆小凤实在看不下去,举起棒就打。女妖从口中喷出一团烟火,罩住亭子,楚留香立刻就不见了。接着她才举叉朝陆小凤打来。陆小凤边打边退,把女妖引向洞外。
出了琵琶洞,花满楼、西门吹雪各自举着兵器来打女妖,女妖一见不是对手,口中喷出一股浓烟,把身体一侧,从屁股上伸出一条像九节钢鞭的东西,朝陆小凤头上砸去。陆小凤疼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花满楼、西门吹雪见情况不妙,也跟着陆小凤败下阵来。
女妖得胜回洞去了。陆小凤蹲在一块石头上,双手抱着头喊疼。西门吹雪轻轻拿开陆小凤的手,见不红也不肿,更没有伤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了晚上,陆小凤又喊头疼,兄弟三人决定先在野地上休息一晚,明天再前去捉拿妖怪。
这时,女妖把琵琶洞布置得灯火辉煌,就像新房一样。她一手搭在楚留香的肩上,一手拿着酒杯,做出各种妩媚的姿态,想逼楚留香成亲。但楚留香两眼紧闭,双手合掌,并不理睬。女妖生气了,下令道∶“嘿,来人呀!把这个不识抬举的和尚绑到柱子去!”
第二天,陆小凤的头不疼了,进到洞里,女妖正在熟睡。楚留香听到陆小凤的声音,不由掉下泪来,要陆小凤赶快救他出去。谁知说话的声音惊醒了女妖,她走过来破口大骂楚留香。
陆小凤连忙出洞,把楚留香昨晚的遭遇告诉师弟。花满楼听到女妖这样凶狠,一气之下,一耙把石门打了九个窟窿。女妖知道后,提着双叉跳到洞外,只打了几个回合,女妖又使出昨天的本领,在花满楼的嘴上扎了一下。
花满楼大叫一声,捂着嘴就跑。陆小凤尝过被扎的滋味,收起棒子就走。女妖笑着说∶“陆小凤,不要说你,就是蔡京也怕我几分哩!”说完便回洞去了。陆小凤兄弟三人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路上走来了一个老婆婆,陆小凤一看,原来是瑛姑。
陆小凤连忙和两位师弟拜见瑛姑,瑛姑告诉女妖是个白晶晶,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打进妖洞,把女妖引了出来。蔡京站在高坡之上,把身子一摇,那女妖听了身子一抖,现出了白晶晶的原形
陆小凤师兄弟送走蔡京,杀到洞中,大小丫环女童都跪在地上求饶。
陆小凤一看,见她们没有妖气,一问才知道她们都是女儿国的平常百姓,是被女妖抓来做奴隶的。陆小凤立刻放了她们。
花满楼把楚留香从柱子上解下来。陆小凤按照楚留香的吩咐,把洞中的粮食分给那群女童作为回家路上的干粮。女童们依依不舍,含着泪和他们告别。等大家出了山洞,四人又一把火烧了琵琶洞,继续向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