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当羊倌练胆,你成全能猎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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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人怕鬼魂,马怕人雄

春天草原上的天气早晚冷,中午宛如夏天般炎热,马场里的汗腥味更加浓郁,这对人类来说是气味难闻,但对马来说就是荷尔蒙爆棚,这更让一些小公马不顾儿马子的撕打,频繁骚扰母马。

大半个马身被鲜血染红的白马嘶鸣着冲进马群,这更加引起马群的躁动不安。

马是最有记性的畜牲,旁边的马看见同伴的悲惨遭遇,就愈发恐惧人类,在儿马子的带领下,马群像炸了锅一样的四处奔跑,局面有失控的危险。

立刻有几名马倌骑马进场,将那匹白马从马群里驱离至场外,马群才慢慢平息下来,但观众对那父子仨的骂声依然不绝。

刚才父子仨那拙劣的表现,激怒了场边的观众,在大草原上哪有人这样对待马匹的,你们没有那实力,却偏偏想要驯服暴躁的白马,你们自寻受辱倒也罢了,却害了这匹白马。

这可是一匹难得的俊马呀!

经过这一场风波,这匹白马从此算是废了,人类在它身上留下的伤害永远也不能平息,以后只要是看见红色它就会惊恐尥蹶子,没有防备的人一旦被掀下马背,就有摔断手脚的风险。

这匹有潜力成为千里良驹的白马,算是被这爷仨活生生给毁了,以后只能沦为拉车马,没人敢骑。

由于白马伤在这爷仨的手里,这马也只能是他们的了,后继会有专人处理。

看着竹竿似的爷仨垂头丧气的离场,场边的观众吹口哨,喝倒彩的声音络绎不绝。

王一猛和铁钼尔走下塔楼,由于马场内的气氛燥热,王一猛脱掉了短袄,只穿单衣,这让他显得更加高瘦,顿时让人想起刚才那爷仨。

场边的观众中,有很多人认识铁钼尔:

“咦,这不是图卡铁钼尔吗,他怎么和一个汉人的后生在一起了?看样子他是要帮这个后生驯马啊!?”

“那后生是他的干儿子,也是他家的羊倌!”

“哦哦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个怕狼的汉人少年?”

“就是他!”

“听说他小时候掏狼崽子被吓,打那开始怕狼了,半夜听到狼嚎,有尿都得憋着。”

“这事我也听说过,所以他被送到图卡铁钼尔家练胆来了。”

“这胆儿练的怎么样了?”

“我听是图和坦家的二小子说,他现在还是听到狼嚎就抖腿。”

“你们别听人瞎说,这小伙子已经不怕狼了,我听说昨天早晨铁钼尔家杀死的三匹狼,其中有两匹就是这个小伙子杀死的。”

“拉倒吧!你们看,就他这小身板跟个纸片似的,估计一百斤都没有,他能打死两匹狼?打死两匹死狼还差不多。”

“打死两匹狼的事,是铁图卡钼尔说的,这还能有错?”

“图卡铁钼尔那是给他干儿子脸上贴金,你们却也信了。年轻人嘛,都要面子的,总不能被永久贴上怕狼的标签吧,这样以后还怎么讨媳妇?”

“也是哈,大小伙子了,走哪被人说怕狼也是挺难为情的。”

“咦?他们驯的是这匹银鬃蓝色斑驳马?”

“这是一匹好马呀,看它的外形和白马不分伯仲,就是不知道脾气怎么样。”

“完了,今天可能是良驹的倒霉日,我看这个后生靠不住,这匹银鬃蓝色斑驳马搞不好又得重蹈白马的覆辙。”

“这不可能,有图卡铁钼尔在,刚才那种事不会发生。”

“不相信你们就等着瞧吧,图卡铁钼尔只是帮忙,主驯人是这个后生,这匹银蓝斑驳马又要遭罪喽......”

“......”

“......”

在马场内套马不需要剧烈追逐,只需要把待驯马驱逐出马群即可,所以王一猛骑的还是他那匹不温不火的花马。

二人撑杆上马,铁钼尔再一次对王一猛说道:“不管马有多彪悍,但骨子里还是怕人的,如果有儿马子保护族群朝你冲来,切不可畏惧,只需挥动套马杆就能把它逼退。切记切记不可表现出畏惧,马精的很,你稍有畏缩,它就能一眼看出,它就会欺负你。”

“我记住了,阿爸!”

王一猛深吸一口气说道,但在近千匹马群里驱离马、驯马,说一点也不紧张那是骗鬼的。

虽说是重生者,但这么大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上场不知道,上场后才知道在边上看、说,和亲自上阵完全是两回事。

“等会儿看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动作放开,大胆的上。人怕鬼魂,马怕人雄!”

铁钼尔撑杆上马,他的那根套马杆已毁,现在用的是巴尔思的,杆长七米不到,

“明白!”王一猛不动声色的连续深呼吸,撑杆上马,右手持杆,手肘压住套马杆的后端,杆头上的绳索随着马步,轻轻地上下垂摆。

“上!”铁钼尔回头用眼神鼓励王一猛,两个脚后跟轻轻一磕大青马的腹部,率先朝银鬃蓝色斑驳马所在的马群而去。

王一猛催马跟上。

银鬃蓝色斑驳马所在的马群约有50多匹马,那匹威猛雄壮儿马子准备驱逐一匹想要靠近马群,寻找母马交欢的小公马。

这是一匹正值巅峰期的黑色儿马子,它过冬时的旧毛已退,新毛如貂皮般油光发亮,身形爆动间,浑身肌肉如游鱼般窜动,雄狮般的马鬃遮住了强健的脖子,如瀑布一般飘洒在前胸和前腿及膝处,愤怒起来就像是一个暴君,朝着那匹冒险前来寻找母马交欢的小公马冲去。

那匹小公马闻出地上母马的尿液里发出等待交欢的气味,便不顾一切的寻味而来,当它站在小母马身后,闻着尿液后仰脸朝天,耳朵扑闪,龇牙咧嘴,摇头晃尾地伸出棒槌,准备爬上母马脊背的时候,那匹黑色的儿马子已冲到了它的身侧,张开大嘴一口咬上它脖子的同时,钢铁般强壮的身体撞到了它的肩上。

“轰!”

小公马被撞的横飞出去,脖子上已被黑色儿马子扯下一块沾有马鬃的皮肉,顿时鲜血直流。

小公马发出一声惨嚎,棒槌顿时软了下去,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黑色儿马子已经杀到,张开大嘴,白花花如麻将般的大板牙,朝小公马的脖子就是一顿狂咬。

小公马连翻了两个滚儿咕噜爬起想逃,黑色儿马子似乎早已算准了它爬起的位置,撅好屁股等在那里,两条后腿飞起,铁锤般的马掌狠狠尥在小公马的腹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痛的小公马一声惨叫,绕着栏杆逃走。

黑色儿马子仰头长啸,雄狮般的马鬃炸开,嘴角上还沾着失败者的鲜血,一副威武凶残的暴君气势,吓得另外几匹想来寻欢的小公马落荒而逃。

忽然,黑色儿子马两只小耳朵一拧,回头看见挺着套马杆冲进自己族群的花马。

它立刻发出一声嘶鸣,两条后腿站起这么一拧,整个马身180度旋转,瀑布般的马鬃炸起,两只前蹄连刨几下落地,后腿一蹬,朝王一猛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