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No.3-11灵感的素材
4月26日下午
宝陀市白虎丘区虎丘路27号2楼内。
sun of sound个展
由于限制人数，参观者排队等候进场。
不时，小伊进场。
展厅内铺设着厚厚的兽纹毛地毯，
展览现场将设立一个沉浸式的声音装置，似乎是表现作者对于音乐的探索。
一组组摄影作品在墙面上星罗棋布。
“作者照片一直是黑白两色。”
“黑白摄影作品不能像彩色照片那样利用色彩冲突抓人眼球，
而完全要靠黑白灰的过渡和层次的细腻来表现事物。
在黑白的画面中，被摄体的层次和质感，被极为细致地记录和再现的同时，
创作者的触感与精神内核也会更加显现。作者善用黑白摄影来表现单纯、优雅，带着直接与坦诚讲述真实又亲密的故事。”
此时一个声音轻轻地传来，是旁边的一位绅士在自言自语的解说着。小伊并没有看那个人，只是靠近了那个声音。
透过中间的声音装置，
看到的是这位绅士一套笔挺的黑色大枪驳领西装，宽肩收腰，带有斜度的前身袋盖，保持了腰身的流畅线条，过臀线的衣长，后身双开叉设计更为方便活动，裤装笔挺收脚。
一眼就能看出是Tom Ford定制套西。这位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撑着摸下巴手的手肘，欣赏着展品说道：
“黑白摄影是作者摄影作品的重要标志。”
“作者在2016年接受采访时坦言自己对摄影的认知在黑白作品中成长与发展，尽管他对于色彩并无偏见，但他认为黑白的呈现会削弱作品整体的现实性，而这种失真是十分有趣的表现方式。
从19世纪后期的纳达尔（Nadar）一直到1960年代和1970年代，法国一直存在着黑白肖像摄影的传统。”
小伊笑着又靠近了一些，一同欣赏着那副黑白肖像，问道：“这都是您从照片中看出来的？C先生。”
那人笑笑：“是从网上看来的。”
原来这位就是C先生，但是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C先生继续说道：“出生在巴黎的作者天然地继承了这一传统，并将自己视为存续发展这一传统的一员，积极参与其中。
在另一层面，黑白摄影在摇滚摄影中更像一种文化惯例或者是历史遗产。
黑白摄影剥离了色彩，利用明暗灰度的均衡调和，这位艺术家以一种更冷静的方式呈现摇滚世界的兴奋、失落与迷惘。”
侧身看下小伊，指了下小伊领带上的小蜜蜂：“你的领带，不就是这位艺术家的杰作么。”
小伊点点头说道：“对，我心中伟大的艺术家。”
小伊笑着说:“让我们跟随作者的摄影作品，与身临其境的声音装置一同，暂时忘记市场认可与销量压力，回暮那个狂热、愤怒又迷惘的摇滚黄金时代。”
C先生:“ED，交给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眉目？”
伊德：“还没有，目前还在调查，不过已经靠近目标了，两人最近确实有些反常，公司的情况我也在调查，看是不是能找到些其他证据或是线索。”
C先生点点头：“要尽快，组织上对我们还有其他安排，之所以我来这里，还是因为之雅这层关系，之雅的事对我们至关重要。”
伊德：“明白，我知道关于‘之雅’的事，才是我们的目的。”
C先生：“嗯，最近之雅怎么样？”
伊德：“目前都还好，除了那次意外的车祸，还没有查清。”
C先生：“从目前组织提供的情报来看，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运作，你要小心行事，不要暴露了自己。尤其是在之雅不知情的情况下。”
伊德笑了笑：“明白，老大，哦对了你，你选的这个展‘之雅’之前也来过哦，说在这个展上还见到了那位作者。”
C先生：“哦，是么。。。。。。我没听说作者来国内了。”
伊德又笑了笑：“这就是之雅的过人之处，像极了她的妈妈。。。。。”说着指了指相片上的那位女歌手的眼睛，说道：“靠近了仔细看看。”
C先生俯身向前，在那照片里的女歌手的眼瞳中，映射着一只反光伞和一个端着照相机的人影。然后摸摸下巴，点头笑了起来。
这是伊德拿出手机拍了那张女歌手的照片，看看时间说道：“C先生，我要走了，该去接之雅放学了。”
C先生继续看着那副画，只是对伊德摆摆手。。。。。
离开展馆的小伊，一脚油门就奔着学校而去。
放学时间，
C班
参与校园祭活动的同学留了下来，几人在为节目内容做第一次讨论
站在讲台上的汪韶伊：
“我预约了下周的学校排演室，下周进行正式排练，咱们这几天先把剧本定下。”
说着汪韶伊拿出一沓厚厚的手稿。对众人眨眨眼。
接着神秘的说道：“咱们这是首次《猫与少年》主创会。”
突然发现台下多了个人。。。。问道：“李以渊同学，你怎么也在？”
“哦，这个啊，我在等赵翰雪、钱文碇、孙礼萼他们，顺便监督他们有没有好好排练，然后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为班级的集体荣誉贡献一份力量。”三人白眼翻到天上，EVE的笑着看着之雅。
文艺委员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走到台下的众人之中。踱步说道：“猫有九命，一说来源于印度：《佛经》有载：佛曰：猫有灵性，其命有九。《上语录》指出：“猫命有九，系通、灵、静、正、觉、光、精、气、神。”汪韶伊掰着手指头说着。突然有耸耸肩：“不过在翻找资料的时候，并未找到《上语录》一书。但也不重要，因为我们只是借用这作为灵感的素材”
然后看向之雅和班长。眯眼说道：
“值得一提的是猫妖的眼睛，流光溢彩，堪称世间最美丽的眼睛。猫妖是相当具有灵气的邪妖，也是在民间被认为最接近与现实的妖怪。
幻化成人形的猫妖，又被称作猫娘。变为人形的猫妖一般为娇俏的少女或风度翩翩的千金贵族之像。两位候选人的气质和相貌都非常吻合”
班长看向之雅，虽然表现的不动声色，但是内心也有波澜。
李以渊也看向之雅，虽然表现的不动声色，但是内心更是波澜。
汪韶伊接着说道：“我们借助灵猫的形象，套用一个网络上的故事进行改编。故事大意就是，
传说一些可以修行的猫，每9年就能多出一条尾巴，等修到九尾时，神仙也要敬它三分。大概就是那种仙人之下我无敌，仙人之上一换一。
不过当修到八尾时，从佛祖那里得到一个提示，需要找到一个主人，帮助主人实现一个愿望就会获得一条新尾巴，不过代价是失去一条尾巴，然后就获得自由再去修炼。但这貌似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汪韶伊走到之雅和班长之间，俯身搂住二人。
“有一只虔诚的猫，它不知道帮了多少人，实现了多少愿望，修炼了不知道几百年，仍然是八条尾巴，猫猫向佛主抱怨换来的也只是笑而不答。有一天，遇到了一位被狼围攻的少年，八尾猫不费吹灰之力就赶走了狼群，后来得知是第一位主人的后代，或许就因果，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新的主人。猫猫告诉少年能实现他的一个愿望。少年甚是欣喜，不过关于许什么愿望却犯了难，猫妖也不急，就变成一直普通猫跟在他身边，让他慢慢想。”
说着把之雅和班长的脸按着，都贴到自己脸上。深情的说：
“在之后的几天里，少年与八尾小猫相处，发现它的眼神里除了看透世事的淡然以外，竟然还有些许悲哀。当他得知了死循环的秘密之后，竟然对这只神通广大的猫产生了怜悯。
终于有一天，猫等急了，就问少年想好什么愿望没，少年问道“真的什么愿望都行？”
这时小猫舔舔爪爪，不屑的撇了他一眼。”
汪韶伊做了个舔手掌的动作，然后慢慢直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用手拍拍之雅的肩膀幽幽说着：
“少年满眼怜爱的看着小猫，说道“我希望你能长出第九条尾巴。”八尾猫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年，随后眼里充满感恩，它俯下身，伸出一只爪爪与少年触碰。于是，八尾猫长出了华丽的第九条尾巴，变成了真正的九尾猫。。。。。。。而我们的少年这一生，因为成仙的猫猫庇佑也过得十分幸福美满。。。。。。”
EVE听罢，鼓掌说道：“好感人的故事。”
汪韶伊笑着说：“这个故事其实是讲的少年与猫，猫作为主角由班长和之雅竞演。赵翰雪、钱文碇、孙礼萼就是代表着猫的九命，九个人会太多，就三代九。一人代表：通、灵、静，一人代表：正、觉、光，一人代表：精、气、神。”三只小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汪韶伊接着总结道：
“书上说一直以来，不管是阿拉丁神灯，还是雅各布斯的猴爪，人们在得到命运的眷顾时，所许的愿望都是为了自己。对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人们总是享用得如此的理所当然。”
“而耗费自己难得的运气去成全别人的圆满，
这或许是世间最大的慷慨、最真心的回馈了吧……”
汪韶伊叹口气说道：“总想着借这个题材表达一些更深层的意境，可总是有种摸不到的感觉。。。。。”
EVE弱弱的举起手来，小心的问道：“那我有个小问题，传统文化确实博大精深，我就是想请教下，咱们是少年与猫。猫有了，那少年呢”
众人点点头，看向汪韶伊。
汪韶伊还是眨了眨眼，笑道：“此为天机，到时你就知道了。”
“切~~~”众人一脸嫌弃。
班长听了文艺委员的解释，思索着点点头，又不自觉的瞟了眼之雅。之雅也看看班长，班长赶忙转过头故作镇静的咳嗽下，说道：“汪韶伊同学这个题材我觉得选的不错，立意也深刻。在表达上，我想用一些更具禅意的动作和在配乐上也更接近佛音和现代电子的结合，既要表达主题，也要这个年纪的同学们能感兴趣并更好的接受。”
“嗯，班长说的有道理。。。。”汪韶伊点头称是。
经过几番讨论，终于定下了排演计划。汪韶伊负责编舞和舞美。EVE负责编曲和后期音效。大家各自分工展开。
由于开会时间晚了一些，小伊早已等候在门口，大家都出来时，教室里还剩下上官颖芝和吴之雅。
原来是班长发信息留下之雅，想要单独聊下。
班长和之雅在教室里，班长坐着原位，之雅站着倚在窗前，班长先开了口：“吴之雅同学，这次的表演请你退出，我很需要这次的演出机会。。。。。。”之雅先是一愣，一脸懵的问：“什么，？为什么？”
上官颖芝：“实话跟你说吧，这次的校园祭获奖的演出，年底会直选参加全国的青少年大赛，参与的节目获奖的话，会对国内最好的几所大学有社科活动的加分项，是大学面试的重要考量标准。”
之雅：“你怎么确定能拿奖？”
上官颖芝：“这个你不用管，我对这个节目有信心，我也对参选有把握，我只是需要这次机会。”
之雅本身对这个表演和比赛并不感兴趣，只是硬着头皮被迫参与的，
之雅：“其实，我并不想。。。。。。”
话还没有说完，上官颖芝立刻打断了她，说道：“我希望你识时务，你也知道我家里是做什么的，平常学习上的竞争与比赛我也就忍了，如果为了跟我争这个机会，而失去在这个学校立足本钱，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要把自己搞的那么难堪。”
上官颖芝：“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是因为我赌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当然我们竞争我不一定会输，但是我不希望有任何差池，我要把赢的概率最大化。我是一定要赢的，不管什么时候。”
大概是这位班长大小姐从来没有遇到过竞争，也从来没有求过人，一直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他忘了什么叫做平等，这几句话下来，倒是把之雅气的不行。而且此时“赌”的字眼让之雅更为不爽。
之雅笑了下：“班长，本来我是想说，对这个节目我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是您的这番话倒是激起了我的斗志呢，我呢，还是挺叛逆的，不喜欢被人指挥来指挥去，我不是您的小跟班。”
然后之雅径直走向教室门口。出教室前回头说道：“我们舞台上见。”
留下的是楞在原地的班长大人，还有被她揉成一团的节目脚本。
等的有些着急的小伊，看到之雅出来，立马迎上前去，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晚之雅小姐？”
之雅只是淡淡回了句：“嗯，今后一段时间都会很晚，要排练节目。”
小伊听到笑了笑，开玩笑地说道：“之雅小姐不是不想参加这个节目吗。怎么变得这么积极？”
之雅只是淡定的回了句：“现在想了。”然后从容的坐进了车里。
路上，之雅也没再去想班长的事，因为心里还有个更担心的事在音绕于怀。
于是开口对小伊说：“小伊，昨天说的那个关于赌博心理，你再接着讲讲。。。”
小伊看了下后视镜：“哦，这个嘛，上次咱们说人体生理和机能上的一些成因，那就接着讲讲一些比较典型的心理因素。这些都是我在网上查阅课题研究看到的，我觉得有道理的就在这里引申表述一下。”
“1、心理反应“差一点就赢”，这个是影响最为普遍的心理因素。”
“在学习和训练一种技能时，“差点就成功”是一种很有用的正反馈，让你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已经十分接近目标了，鼓励你继续努力。
但是，到了赌博中，这种反馈就不美好了。
昨天提到了多巴胺分泌的问题，在赌博中，“差一点就赢”也会引起多巴胺的分泌，程度只比“真的赢”稍差那么一点点儿。
所以，赌得凶的人会因此继续玩，希望可以回本，实际他们却会继续输下去。
人一旦痴迷不悟，就会总想着自己赢钱的次数，反而忽视了自己输钱的次数更多这一现实。
还有就是，人类冒险的天性使得他们对于确定性的收益兴致寥寥，偏偏对于不确定的收益充满欢喜，甚至上瘾。
如果赌博中每一轮都有固定收益，网上的举例是：抛硬币，不管正面还是反面，都给你钱，你虽然也开心，但会觉得这是一个无聊有收益的游戏，并且不会刻意地预期自己有没有收益，更不能让你为之兴奋。
但是，只要让收益变得不确定，那如果，只有抛到正面才会给你钱，就是这么简单的不确定，你立刻会变得乐此不疲。
正面赢，结果是正面，你会兴奋，结果是反面，你会觉得“差一点就是正面了”，还是兴奋。
如果再让你直接触摸到赌具，让你亲自来抛硬币，你会更进一步地产生一种自己能掌握游戏的错觉。
只要赌徒继续赌，这种感觉就会持续。
于是，每次当你操纵赌具时，你会觉得很开心。
所以，不管是开始抛，还是结果被确定为正面，甚至结果被确定为反面，你的大脑都在分泌多巴胺。”
“这第二2、也是心理的错觉影响有种正在解决问题的假象”
小伊笑了笑：“这可是给了很多人一个很好地借口，给以某种心理安慰。”
“人类需要有成就感，这种精神力量有时候比物质财富更让人振奋，而成就感往往来自于解决问题。
一些赌徒特别容易被赌博中解决问题的过程以及赢过赌博系统的感觉所吸引。
网上又举了赌马的例子：赌马已经成为披上科学外衣的赌博，市面上有马经、提供资讯的俱乐部，还有许多马迷会花大量时间进行切磋研究。
在一定程度上讲，赛马的确有些技巧，花费心思是有可能增加收益的。
但是，对于赌大小或轮盘这种纯靠机率的游戏，这些心思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可是，依然有不少赌徒试图发现其中奥秘，其中可能的原因就在于，这样的努力会提供了一种假象让他们得以慰藉。”
小伊顿了顿说道：“3、就是赌徒自己的心理问题的自卑心理
根据心理学研究发现，不少赌徒存在源于内心的自卑，这致使他们缺乏自信，信心低落。
在他的社会关系中，如果处在一个低位的状态，想要证实自己的话，赌，也是一种便捷的方式”听到这里，之雅像是想起了什么，咬了下嘴唇，点着头。
小伊看到了这个，提高了下声音继续说道：“而赌博不论输赢，都会让人看起来比较优越。
当他们赢的时候，会看起来比输的人和没胆赌的人厉害。
当他们输的时候，还是可以保持冷静，以很酷的姿态赢得大气、临危不乱等口碑。
所以他们会越来越神祕，隐藏输的情形，只希望每个人看到他们赢的样子。
赌瘾很大的赌徒看起来都有些过度自信，而这种自信只是隐藏真实意图。其实，与外表正相反的是他们几乎没有自信，而赌博可以让他们不用面对这个部分，当然结束的时候除外。”
小伊摇摇头说道：“到那时，当现实到来，这短暂的麻痹更会加剧他的自卑心理，因为赌博无法让他真正的获得自信。”
“问题是赌徒潜意识里通常不喜欢自己，而且感到自我毫无价值，赌博可以帮他们隐藏这种想法，因为他们可以幻想自己会有钱，而且会成功。
而赌搏也代表着可能赢钱，虽然赌徒都知道自己一直在输钱，但他们相信自己的特殊能力终会有一天赚到钱，这对于那时早期尝过甜头的人特别准。
而且这样的负面情绪很容易形成忧郁症，而这个问题赌徒身上很普遍。内心的焦虑还会加重自身的心理负担，自卑情绪反而会无形中加大。
所以，为了克服，赌徒会试着创造出一个成功和特别的形象。
这通常会体现为，向外界宣扬自己的自信，并且要确定别人也这么认为。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赌徒在赢钱的时候，会大发小费，或是买东西给朋友。
那些无法从自身获得认同的人，会希望通过外界的反馈得到认同和找回自信。
于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特别”，他们会在下一把的时候下大注。”
因为赌博能满足自己、逃离压力、感觉有控制权和力量、因为赢钱而增加成就感。”
小伊引导性的问道：“之雅小姐身边是不是发生过这种类似的情景，或是遇到过类似的人啊？”
“有次家里吃饭，二叔喝醉了说过老是活在爸爸的影子下，想证明自己能行，也能做成大事，那如果他去赌，会不会也有这种心理的影响。。。。。。？”
小伊好奇的试探着问道：“吴总，是不是有赌博的习惯啊？”
之雅解释道：“没，没有，我只是猜测，瞎想的。”小伊看出了之雅想掩饰什么，便没再追问。继续这刚才的话题
“这第4点呢、刚好和之前的相反----是自负心理和攀比心理
人生来脾气秉性各不相同，即使是前后脚出来的双胞胎也不可能一模一样。”
小伊笑了笑：“你说这是不是很矛盾，这样的心理其实是出现在不同类型的人身上，有的人有其中以一种或是几种的心理状态，要看具体的人或事，还有他当下所处的状态。”这句话似乎小伊是有所指的，而且是特意说给之雅听的。
“在每个人的潜意识中，“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自负心理每个人都有，上至皇帝宰相，下至平民百姓，贩夫走卒。”小伊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所以，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要比平均水平优秀，别人可以做得到，自己一样能，在赌场中，自负心理会让人们更相信自己的技术，甚至是运气。”小伊中间又指了指自己
“这个世界上，最怕的是自负心理与攀比心理对对碰，特别是在赌场，这种情况屡屡发生，你次次输，可是旁边的人却把把赢，当他喜不自禁，围观者羡慕惊呼时，你的心里肯定充满了嫉妒恨。
这样的情绪，绝对不会让你甩手就走，而是必须继续赌下去，必须要赢个大的，让他、让他们瞧瞧。”
“客观讲，贪婪的负面力量很大，但它还有激励人们积极进取的一面，但和别人攀比的负面影响更胜一筹，这是人类天生中危害最大的一个。”
听到这里之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5、赌博让人有平等感，这也是一种心理错觉。
认为赌桌上，每个人的机会都是相同的。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现在为什么阶层的话题会那么热，其实就是人们对平等所表达的强烈意愿。
越是贫富差距大，人们就越容易焦虑。”
小伊笑着说道：“越是处在社会低位的人，越是会有这种错觉，因为一种快捷简单的获得平等的机会，无疑赌桌上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而赌博会让人全神贯注，赌博会让人感到操纵的力量，所以，生活中压力越大越焦虑的人，越能在赌博时获得释放。”
“剧沉浸其中的人说，甚至赌博还能给人一种天人合一，远离尘嚣俗世的美妙感受。
在赌博中，人们与外在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会消失，因为在这里每个人都必须面对同样的不确定性。”
之雅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公平的感觉可以给人带来安慰，让赌的人感觉跟外面那不公平的世界不同。”
小伊点点头：“在赌场你可以和那些不同阶层的人平起平坐，使用相同的权利和看似平等的竞争，拥有充满力量的感觉，自我价值得到肯定。”
“还有就是第6、就是----“赌徒谬误”心理。
心理学家在赌场做过一个实验，并大量反复实验，最后得出了赌徒效应，或者叫赌场效应，再或者叫蒙地卡罗谬论。
是一种错误的信念，以为随机序列中一个事件发生的机会率与之前发生的事件有关。
即其发生的机会率会随着之前没有发生该事件的次数而上升。
面对抛硬币这种最简单的赌博，
假设之前投10次，5正5反，如果让人们预测第11次的结果，大部分人会认为一半对一半。
再假设之前投10次，10次都是正面，再预测第11次，很多人会认为正面的概率更大或已经10次正面了，该出现反面了。
而从数学的角度看，不管之前扔10次正面，还是扔5正5反，第11次的概率是一样的。
从理论上讲，硬币也好，骰子也好，既没有记忆延续之前的规律，也没有意识出现理所应当的变化。
因为每次赌博，都是独立的随机分布或随机活动。概率法则支配一切。
可是，人们的主观感受和心理影响是完全不一样的，这里面就有“代表性效应”的原因，也就是人们总是喜欢简单的线性推演，倾向于认为最近的趋势在将来有可能延续下去。
即一个人看见昨天发生的事情，就认为第二天也会发生这件事，看见去年发生的事情，认为第二年还会发生这件事，以此类推。
赌徒效应在赌场中无处不在，比如：赌大小，赌单双等。”
说到这里，小伊又停下车，说道：“之雅小姐，又到家了噢。。。。。您先下车，我这边要去接董事长。咱们下回有机会接着探讨赌博一些普遍效应。哦，对了，怎么之雅小姐现在对这赌博心理这么感兴趣？是不是。。。？”
之雅听得入神，不自觉的回到：“嗯，上次听到爸爸和二叔说。。。。。。”回过神来的之雅突然停住了，说道：“江湖上的事，你少打听。”。
之雅看着小伊，疑问的表情：“小伊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懂这么多，可不像个来锻炼的大学毕业生哦。”
小伊尴尬的笑笑解释道:“大小姐，现在工作确实不好早，博士生都有送外卖的，何况我这种冷门专业呢。。。。。。”
之雅也没心思再追问，悻悻的上了楼。
总算混了过去，小伊这时倒是有些开心，因为有了新的调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