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打架以后,问题解决不了
严垠尽管躲闪了,还是挨了几拳,只是有些痛,倒没什么大碍。
保安把那两个人拦住了,喝令停手,两个人叫嚷着他们就是家属院的人,还说严垠害死了他们的弟弟。
保安问要不要报警,这两人立刻就怂了,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出家属院去。
严垠刚才倒没吃什么亏,姜波教的防身术倒是挺实用,不过还是有些生疏;又深知跟他们两人没什么好说的,毕竟,那些事情,派出所早就有定论,他们再纠缠也没用,而且,他们现在的行为就是寻衅滋事,对他们自己肯定是不利的。
严垠也理解他们,谁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找个出气的人,还是说得过去的。
只是,自己就倒霉了一些,不过,长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要么彻底解决,要么自己便长期防备着他们。
也许,明年了,那些贪官蠹役们被清除出公仆队伍了,这些人没了权势,失了后台靠山,便不会继续如此无理地纠缠自己。
严垠只有等着,正义只会迟到,却不会缺席。
岳峰只是皱了皱眉头,倒没说什么。这架打得来去如风,动静很小就过去了,没在家属院造成多大的冲击。
严垠叹了一口气说,“岳峰,我连累你了,走,我请你喝汽水吧。”
两个人走出家属院,在门口的小卖部这里开了两瓶汽水。
严垠说,“你怎么样?没事吧?”
岳峰浅笑着说,“他们又没对我动手,他们是想揍你而已。”
“那我刚才太温柔了吗?应该狠狠地揍他们一顿才行吗?”严垠笑着问。
“没有。我觉得你这样,算是比较合理的,糊弄过去就算了,真的挨他们揍,说不定下次他们还想再来,揍得他们狠了,他们会更记仇。”岳峰说着话,严垠却瞄见刚才打起来的那两个人正在对面不远处,便提醒了一下岳峰。
岳峰转脸看着他们,说道,“他们再上来,你有信心能揍他们吗?”
严垠低声说,“打一个可以试试,两个现在打不过。”
岳峰笑着说,“我帮你拦住一个,你敢分开揍两个吗?”
严垠瞄见保安在旁边,“我怕揍不起来了。一会昌永下来,让过去跟他们谈一下。真想开打,我也不怕,直接打过一场。”
“对哦,昌永在上面干嘛?跟那女人有这么好聊吗?”岳峰突然才想起温昌永来。
保安过来说,“你们跟他们到底是什么仇怨?他们还不想善罢甘休呀?”
岳峰说,“我们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呢?他们估计认错人了吧?”
保安于是过去找那两个男人,跟他们聊了一会天,一直在盯着这边看。两个男人越说越生气,这种激烈看着都觉得仇怨大得难以化解。
严垠看了一眼岳峰,说道,“要不你去找昌永,我看保安未必会保护我们两个了。”
岳峰犹豫着。
“只要还在保安视线内,架就打不起来,放心。他们就算想帮他们,也没有合适的理由,保安不会随便插手这种私人恩怨的。你快去快回。”严垠推了推岳峰,他这才跑进家属院去找温昌永去了。
保安领着两个人过来,对严垠说,“你们的恩怨,我们不想理,要么你们都离开,要么我们报警处理,我可不想等下打起来,让人看着不好。”
严垠淡淡地说,“报警,我没意见。我只是在等个朋友,他一会就下来。至于他们怎么想,我也不知道。”
那两个人激动地说,“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是凶手。”
“那就只好报警了,报警。”保安向保卫室里招手。
那两个人显然有些怯意,想退走,可是,可能刚才跟保安说得理正词严的,现在反倒退走,便被保安嘲笑,便死硬地硬挺着。
严垠看着他们两个,说道,“报警最好。你们帮我作证,就是他们两个无缘无故冲过来打人的,我还有两个同学在这里。我只是个学生,不是他们这样的社会人。”
这两个人情绪激动,声嘶力竭的,旁边路过的人便过来看,顺便问问事情。
严垠便说,“他们两个人打人还觉得自己有理了,所以,报警等警察来处理咯。”
突然人群里有人大声说,“严垠,你在这里干什么?”听声音挺熟,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胖子,年纪不太大,挺着大啤酒肚子过来了。
“阴叔。”这就是严垠父亲的朋友,也算是前同事,如今应该是副处级这样级别的干部,在这种小县城里,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阴叔看了看那两个,便问保安,保安大致说了一下这种情况,大概是那两个人认识阴叔,跟着保安支支吾吾了几句,便逃跑一样地推开人群跑掉了。
见人都跑掉了,不过保安倒已经记下他们了,毕竟他们就住家属院,等下派出所的人来了,也能找到他们家里去。
阴叔挥手让围观的人都散了,问严垠说,“你来这里干嘛?”
“跟同学一起来的,这不是许家主动说和解了,他们不想再扯那些事情了,我就跟着刚去跟许家人见面了。谁知道,在这里却碰到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他们,他们就要打人。”严垠赶紧跟阴叔说清楚事情的经过。
“你自己便跟许家和解了?谁牵的头?”阴叔有些纳闷。
温昌永终于过来了,严垠便事情大致说了给阴叔听了。阴叔听了,依然皱着眉头,只是说,“那两家人的事情,恐怕许家做不了主,所以,你别到处乱跑了。我会找时间去沟通一下看看。你们赶紧先回学校吧。”
严垠还想问,阴叔说,“你跟我来。你们同学自己回去吧。”温昌永和岳峰倒没说啥,嘀咕了两句,便各自走了。
阴叔领着严垠到旁边小区,坐上他的小车,他亲自开车送严垠回学校来,临走的时候说,“这个事情,你要稍微等一下。不太好解决呀,那两家人无非就是想要钱。这个没办法解决。只能再等等看,许家要是能解决,那倒还好。要不然,还真的是麻烦。法律层面,你是没有责任的,人家不讲理,你又不能完全不管他们。所以,你不要大意,那些人有时候疯疯癫癫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
开玩笑吗?要严垠赔人家人命钱,这要说得过去才行,严垠家里家徒四壁的乡下教师家庭,能供严垠读高中上大学,已经是极限了,哪里来那么多钱赔,何况这事压根就不该严垠赔,这要许家去处理。
结果,更大的事情又发生了。
严垠刚回到学校,温昌永在楼下打完电话,回来跟严垠说,“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严垠愕然地看着他。
温昌永这才喘着气说,“刚才接到电话,许可政的车出车祸了。一家人都没了。都没了。”温昌永有些站不住了,迷惘地望着远方。
严垠更震惊,许家于温昌永来说,那是亲戚,也是他的一大助力,这一家人说没了就没了,他能不极大的失落吗?
严垠更惘然了,要是没了许家调停,那两个死了人的家庭若是非要来找严垠的麻烦,这事可真的可大可小呀。这可是人命呀!人家小孩跟着许可政来找严垠的麻烦,结果反倒出了交通事故,被人货车撞死了,责任人该赔的赔。人家还非要把这事安到严垠头上。这冤,严垠又能去哪里诉呢?
听阴叔的意思,这两家人其实就是想要钱,可是自己家里要是有钱,给点人道主义安慰,倒也就算了;自己家庭这种情况,根本就没钱去安抚对方受伤的心灵。这事也就算真的没法善了了。
严垠现在真的有点迷惘,到底应该干啥?严垠看着欲哭无泪的温昌永,自己心里更是万种滋味涌上心头,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