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装什么蒜
秦淮茹：“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陈伟嘴角挑起一个讥讽地笑，手心却下了死劲儿。
“你…”何雨柱脸都憋红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陈伟似乎就是想这样把自己活活勒死。
何雨柱挣扎了几下，对方劲比自己大，半天都挣脱不开。
“你放手呀！他要喘不过气了！”
秦淮茹上前，似乎想要掰开陈伟的手。
“你到底服不服！”
陈伟躲开秦淮茹的手，依旧执拗无比地问道.
何雨柱厚实的身形沿着直线在半空中飞了好几米，落地时又是“砰”的一声！
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面色扭曲，痛苦地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围观的群众被吓了一跳。
刘海中：“这这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阎埠贵：“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还是看着吧。”
易中海依旧未发一言。
没人敢这时候上前拉架，因为陈伟的神色实在吓人。
这一脚让他整个腹部开始痉挛，连带着全身都开始发抖。
“服吗？”
陈伟看向何雨柱，最后问了一遍。
“服…我服。”何雨柱费力的吐出一个字。
“下回再辱骂我父母，就不是区区一脚可以解决得了。”陈伟警告道。
他松开了脚，秦淮茹连忙上前，将何雨柱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何雨柱就跟半身不遂了似的，站起来的时候后背不自然的弓着。
左手捂着腹部，嘴角还沾着血丝，神情既难看又狼狈。
陈伟最后看了一眼秦京茹，他目光实在太轻太冷，秦京茹没忍住又哆嗦了一下。
她已经见识过陈伟的厉害，不敢再栽赃陷害了。
陈伟转身回屋。
秦淮茹又气又恼：“你站住！”
陈伟脚步一顿，回头疑惑地挑了挑眉：“还没被我揍够？”
秦淮茹气得脸都憋红了：“你把人打的这么严重！难道不该赔点医药费吗！”
秦淮茹扶何雨柱可没那么好心，毕竟以后还有用得上对方的地方。
要是他出问题不去帮忙，以后就没有接济了。
至于她叫住陈伟，完全就是不想负担医药费。
秦淮茹见何雨柱伤成这样，真怕陈伟跑了，又看向壹大爷易中海：“壹大爷！”
“您给评评理！”
“哪有这么过分的！”
“竟然给人打成这样！”
于是易中海说道：“陈伟，你等等，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我们大家伙需要开个会商议。”
陈伟丝毫不给面子，眼皮一掀头一抬：“我凭什么听你的？说了不去就不去。”
易中海被堵得说不上话，院子里这么多人看着，他面子上也挂不住。
易中海：“陈伟，今儿这事不管怎么说，打人还是你的不对。”
他试图搬出四合院里壹大爷的领导架子，用讲道理的语气对陈伟道：“怎么？你难道不该向何雨柱道歉吗？”
“那是他该揍！”
“你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易中海提微微高了音量。
陈伟：“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跟秦淮茹那点事，也当我不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
易中海瞪大眼睛，他和秦淮茹的事情陈伟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每次送粮食都很隐晦，应该没人看见才对！
扶着何雨柱的秦淮茹脸色也不太对劲起来，她每次找易中海的时间都是半夜。
院子里应该没人了才对，难道不小心被陈伟看见了？
陈伟：“就你和秦淮茹半夜碰面那点私事儿，送个粮食还要偷偷摸摸的？”
“你心里其实另有想法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壹大爷连忙四下环顾了一圈，四合院人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得人议论纷纷。
万一让热衷八卦的人听见了，不单四合院，这十里八乡的还不都得知道了？
这让他老脸往哪搁？
四合院的壹大爷还做不做了？
果然，陈伟话音刚落，看戏的众人便不由自主地围成了一团。
压低声音，交头接耳地讨论了起来。
“我上次就看他俩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
“就是，壹大爷还给秦淮茹送粮食来着…”
“哪有这样呢？”
“一个寡妇，一个有夫之妇，三更半夜常聚头，肯定有古怪！”
“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你们说闲话说够了没有！”
易中海朝着身后的众人呵斥道：“整天到晚就知道叽叽喳喳，你们清楚啥？我和秦淮茹是清白的！”
秦淮茹扶着何雨柱，闻言擦擦眼角：“对，清白的！”
陈伟冷着脸没搭腔。
易中海又道：“不行，依我看，还得开个全院大会！”
“你随意，我反正不来。”陈伟很不给面子的说了一句。
顿了顿，他又道：“何雨柱完全是他活该，医药费我一分钱也不会出！”
给一个肆意辱骂自个父母的人交医药费？
完了再连讹带骗的让秦淮茹敲上一大笔。
他傻呢？
易中海气得不行，还要再说，一旁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及时站了出来。
刘海中：“要我说就过去吧？这事也不能全怪陈伟啊？”
“是秦京茹自个儿非要进他院子的，怎么还呛上了呢？”
“还有你，我说也真是的，小姑娘家家，怎么这么不害臊呢？”
刘海中说着又看向秦京茹：“以后可别再开玩笑啦？玩笑开过火是要出大事的！”
秦京茹没做声，人群传来一阵嘲笑。
阎埠贵跟着点头：“就是，我看这事，差不多可以揭过了。”
“陈伟都说得很清楚了，是秦京茹执意进的他屋子，你们又冤枉人家干坏事。”
“怎么能这么不厚道呢？简直太过分了这个！”
阎埠贵早盼着和陈伟打好关系，他知道对方后台硬。
要是未来能有陈伟帮衬，那绝对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唯一值得烦恼的是，刘海中看起来和他是一样的打算。
都想傍上陈伟这一棵大树！
阎埠贵攀比心理作祟，他可不能让对方捷足先登！
“要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时候也不早了，那就该歇息的歇息？”
“明儿还得上班呢！”阎埠贵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易中海没料到这俩人像提前商量好似的纷纷倒戈，一时连话都忘了说。
直到陈伟回了屋，将房门一关，他才反应过来。
真是反了天了！
现在一个两个的都站陈伟！
到底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壹大爷放在眼里！.
秦京茹回到秦淮茹家，她自觉受了委屈，生了一路的闷气。
回屋就开始收拾行李，秦淮茹问她要干嘛，秦京茹气鼓鼓的吐出俩字：“回家。”
她这话是故意这么说的，真要她回去也抹不开面子。
甭说这晚上没法回，就算是白天有车能回去，她也舍不得。
回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
她秦京茹才舍不得委屈自个呢！
再说了，这大晚上跑进陌生男人的房间，还被人家赶了出来。
不仅相亲没相成，回去搞不好还要被街坊邻里说闲话。
丢不起这个人！
贾张氏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数落了秦京茹几句：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姐给你介绍何雨柱你不要，非得巴巴地盯上前院的陈伟！”
“人家能看的上你吗？偏偏他还跟咱们家有过节，棒梗的事儿你不知道啊？”
“你怎么想的呢？居然敢跑到人屋里？”
“要我说也是活该，你好端端的跑人屋里干嘛去呢？”
“闹成这样，让全院的人都看了笑话，还不都怪你自己！”
秦京茹丢了脸面，本来就不好受，这下又被贾张氏一顿训斥，神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大姨，都过去了，您怎么还揪着不放呢？”秦京茹忍不住急了脸。
“过去了又怎么了？你自己干出来的事儿，还不允许人说了啊！”
秦淮茹跟着批评起来：“要我说你就该听我的！好好和何雨柱相亲什么事也没有！”
“看电影那会儿你就看上人家了吧？我当时怎么说来着？”
“陈伟这人性格不好，先不说人家看不看得上你，你俩在一起那就不会合得来！”
“现在好了？让街坊邻居都看了笑话，你现在知道丢脸了？早干嘛去了！”
秦淮茹看着自家这个不争气的表妹，从小没念过什么书，就一张脸蛋还算讨喜。
原本还指望着能够撮合她和何雨柱，将来自己一家也能捞着不少好处。
谁知道她这么不洁身自好，大晚上的就敢一个人跑陈伟屋里？
还害的何雨柱平白挨了一顿毒打。
“要我说你现在还不如想想何雨柱！人家为了帮你出头，挨了陈伟这么一顿毒打！”
“你倒好，动不动就嚷嚷着要回家，你把人家往哪儿搁？把我们家面子往哪搁？”
“你知不知道被你那么一闹，最丢人的除了咱们家，就是何雨柱家了？”
秦京茹自知理亏，任由秦淮茹斥责，也不反驳，只是垂着头。
“我简直快被你气死了！”
秦淮茹，在自家柜子里翻了翻，找出来一盒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
她揣着药酒，跟贾张氏打了声招呼，就奔着何雨柱家去了。
……
秦淮茹一走，贾张氏便接着缝起了鞋垫。
秦京茹见没人搭理自己，把行囊放下，也跟着跑出家门溜达去了。
她穿过前院，跨过四合院低矮的门槛。
天色渐渐黑了，外头的人声却不见少。
家家户户门上挂着小灯，衬得街巷一片温暖明黄。
秦京茹正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忽然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见许大茂正满脸堆笑地看着自己。
许大茂：“晚上好啊妹妹，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
这偶遇看似碰巧，实则是许大茂刻意为之。
他一直注意着秦淮茹家的动静，见秦京茹独自出了门。
觉得是个机会，又悄无声息地缀在对方后头。
许大茂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肠子，见了长得漂亮水灵的，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何况秦京茹又是秦淮茹要介绍给何雨柱的，他跟何雨柱俩人从小就不对付。
许大茂巴不得看何雨柱倒霉，眼下秦京茹出来遛弯，他心里又起了横刀夺爱的心思。
“是你啊，你吓死我了呢。”秦京茹见是许大茂，松了口气。
许大茂：“我也遛弯儿呢，正闲的没事，一块儿走走？”
秦京茹正想答应，转念一想许大茂又结了婚，便摇摇头：“我姐说了，你是已婚的人，不让我跟你走很近。”
“好吧。”许大茂双手插兜，姿势有些吊儿郎当。
他说：“我原本还想着跟你说说何雨柱的事情呢，听说你要跟何雨柱相亲，他人品吧不太行，想给你提个醒。”
秦京茹：“就之前调转岗位的事儿呗，你不跟我说了吗？”
许大茂伸出手指摇了摇：“不止呢，还有，而且不少。”
秦京茹便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许大茂一眼：“是吗？那你说说，还有什么？”
许大茂：“就前段时间，你姐在轧钢厂上班，故意毁坏公物那件事。”
秦京茹半信半疑：“我姐还会毁坏公物呢？这事儿跟何雨柱又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啧”了一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姐后来哭着回到四合院，被何雨柱听见了。”
“当时本来就是你姐的不对，他不分青红皂白，上去找陈伟的麻烦！”
秦京茹追问：“然后呢？”
许大茂：“然后…你来BJ还没好好玩过呢吧？”
秦京茹：“没有，我只去过一次天安门，但我姐太抠了，没买什么吃的。”
许大茂冲她一扬下巴：“我带你去。”
“真的？”秦京茹眼睛一亮，想起对方是个已婚身份，又瘪瘪嘴：“还是算了。”
许大茂循循善诱：“京城有一家特好吃的火锅店，叫东来顺，听过吗？咱去那吃一顿去。”
“好呀好呀！”秦京茹听到吃的，立马又将许大茂已婚的身份丢到了一边。
俩人一拍即合，有说有笑地朝着“东来顺”的方向去了.
到了东来顺，许大茂熟门熟路的将秦京茹带到座位。
服务员端上菜单，许大茂点了一大桌子好吃的菜。
他出门时从特意看了眼自家钱柜，从里头带够了足额的钱。
“随便吃，还想吃什么？哥今天请客，让你吃个够！”
许大茂挥手，又要来二两烧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