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山下来人
乾焰城,一栋宏伟的诡异黑木阁楼立在城中人来人往的大道尽头,而在其牌匾上刻着三个血字“寻诡楼”
“小子别说了,谁不在知道,大阳村出了一个有诡域的凶级厉诡,这种诡物,不是一般的诡修能够解决的。”
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漆黑的阁楼中走出来,一张戴着诡异苍白笑脸面具的脸直直贴在范集脸前,怪谲嘻笑的声线从面具后面发出。
“张鬼账谱,您说的对!呐小的斗胆问一嘴,您可知道哪里有您口中能够解决此事的诡修。”
而在其身后,范集陪笑着跟着前方高大的身形,从寻诡楼中出来,点头哈腰的,面上更是无比恭敬。
“有啊!但你付得起青玉吗?”
范集一听其中内容,眼睛一亮,这三天,他走遍了乾金城大大小小的角落,始终没有一家仙家愿意处理村内厉诡。
“有的!有的!”
最终在一位仙家的推荐下,来到诡异阴森寻诡楼,也不顾其中令人发悚的语音,连连点头,连忙从腰上取下一块惨白皮囊递给眼前的张鬼账谱。
“嗯~数够了!诡皮囊,不错的玩意!你且俯耳过来。”
看着眼前的物什,张鬼脸上面具表情一变,化作了惊讶的表情,随即一只藏在衣服下的干枯大手接过皮囊袋,掂了掂。
“乾金山上,青真观,去找普青道长,那人心肠较热,给够了青玉,那你们村里的麻烦也就不再是麻烦了。”
范集一听,连忙把头伸过去,只听诡异的声线从其中传出令范集冷不伶仃得打了哆嗦,在听完其口中所说后。
这一刻,范集脸上的神色无比激动,眼底更是闪出名为希望的亮光,马上转身就要朝着城外赶去。
见其如此着急,张鬼脸上面具的表情再度变幻,化作了一个无奈表情,那诡异的声线随之响起。
“诶!等等,你小子怎么拿起一半就走啊!”
“是小的的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说!”
范集一听马上转了过来,面上无比惶恐,言语间,身躯更是颤动不已,在城中混迹了多年,他可知道,城中的仙家都是喜怒无常的主。
“放心!你交了东西,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拿着这个,可不能因为我的疏忽,砸了我寻诡楼的金招牌。”
看着眼前之人战战兢兢,张鬼也是摇了摇头,随即那干枯的大手手中闪过一道灰芒,一个还在写着寻途两字的惨白提灯出现在手中。
随即递给范集,而前者望着其手中握着诡异提灯,不禁吞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的接过那提诡异的提灯,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其中传入全身。
“谢.......”
瞬间就打了一个寒颤,想要抬头感激,却发现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扇宛如深渊的大门对着自己敞开。
摇了摇头,范集把脑中恐惧甩掉,想起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便赶着马车朝着乾金山奔去。
范集在山脚停下了马车,望着一条蜿蜒小路,蔓延至山林深处,心中些许有些发怵。
“呼!”
深吸一口气,手里提着那盏写着“寻路”二字的惨白提灯,踏上了那条小路,一步一步地走向山林深处,手中惨白的提灯,也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上面写着的寻路二字源源不断冒着灰色的薄雾,只是在白天看得不是那么清楚,随着范集一步一步的走在山林里,发现周边山林逐渐升起雾气。
随着不断的赶路,迷雾越来越浓郁直到一个临界点,随即又开始慢慢稀薄起来,直到薄雾彻底消失,范集也来到一处小院大门前。
“敲敲敲”
范集看着四周灰雾翻腾的,心中也不禁是万分颤栗,再三犹豫过后,终究是鼓起勇气,一步上前,扣起了门上的铁环。
此刻,院内陈清都听见院外的敲门声,猛然从修行中醒来,眼底尽数凝重,这一刻的他,周身流转着苍白诡息。
一只诡异森白的骨爪自右臂血肉筋骨中拔出,随着陈清都心念朝着紧闭的院门外探伸着。
门外,随着范集等待的时间越来越久,心中也升起一股无名的恐惧,对于四周流转的诡异灰雾的惧怕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达到了顶峰。
“吱呀”
而就在漫长的等待中,一道缓慢且刺耳的声音响起,霎时间,令门外的范集吓得心神俱裂,顿时双脚无力的跌坐在地。
而在其颤动的瞳孔中,大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袭朴素的青袍,目光随之向上挪,只见一只白骨森森的爪子印入眼眶。
“啊!!!诡啊!”
灰雾丛林间,一声凄厉的声音响彻。
小院内,陈清都看着浑浑噩噩的范集,不由轻声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您是活人?您就是普青道长!”
而此时,从昏迷中醒来范集在听见活人的言语后,骤然清醒过来,这一刻,他也明白,眼前的年轻人便是普青道长。
而此刻,彻底清醒过来的范集也看清了眼前仙长的面孔,干枯却又茂密的长发下,一张苍白的脸上,刻着一副清秀的五官。
那双幽暗深邃的灰眸,不带一丝活人的目光,毫无血色的嘴唇,高耸鼻梁,充斥着无穷的威严。
“普青道长?你找我师父?”
听着眼前没有一丝诡息侵蚀的年轻男人口中所言,陈清都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但前者既然能够找到这里来,并能叫出普青的名号。
“很遗憾,他老人家早已仙化逝而去了。”
想必也是相识之人,想到这里的陈清都随即便将其已经仙逝的消息如实告知,而此刻,闻言的范集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当即呆立在原地,而见其如此模样,陈清都也不好叫醒询问其来意,只能等其慢慢缓过来,再来过问其中来由。
“完了!完了!完了!村子完了!”
“怎么办!?怎么办?”
即便是半响过后,范集也不曾缓过来,双目无神,摊在原地,只有口中在不断的喃语,而看到这一幕的陈清都也不由的感到了头疼。
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方法,就先放在一旁,等其彻底清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