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观《波斯语课》上

我认识的一个热衷观影的朋友给我列了一文件夹的电影清单，当时还是2023年，所以“给你推荐23部”。

而在度过痛苦的期末考后，时间终于是松散起来，最初打算的是考完后就好好睡一觉。可到考试真正结束后，反倒没啥睡意了。孩子太想睡觉了？多半是困的，玩会儿手机就好了。

所以，在经历了刷视频，又（试图）码字结果得出自己知识薄浅，写出的话像在放屁后，突然脑子萌生了看电影的想法。

于是乎，“你让我这个无名之辈，教你波斯语，我教了你2840个。我们的名姓，你随口一说，就是一大片生命”。

影片开头是在卡车里，一个男子与“我”交谈，他正试图用一本书向我换半个面包。那是本除了扉页上所写的姓名——雷扎·朱恩，和是波斯语中代表着“爸爸”的词我认识外，其余都是陌生的波斯语书。这是一个很不划算的买卖，但“我”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尽管这是本波斯语书，还是偷来的。但是，“在这个世道上现在谁还管偷窃啊”。

看着他狼吞虎咽，情绪由紧张到迷茫。路的尽头是死亡。

因为我们是犹太人，所以他们觉得我们该死。而我比起他们的顺受，选择了先一步躺下。我活了，因为那本波斯语书。

因为我告诉他们我是波斯人，而无论我事实是与不是，现在，我是波斯人。

而押运我们的人信与不信，无所谓。但是他们掌管死亡的同时，也是在为别人工作。

因此，我被带回营地，那儿有个想学波斯语的长官。

他们用我换到了两个肉罐，其实本该有十个的，但是那个长官现在并不完全信我。毕竟，这个世道，早已满是虚伪。

短暂的了解后，他让我一个无名之辈，教他波斯语，那个对于我来说的一门新的语言。我要塑造一个新的文字世界，在死亡的压迫下。在死亡的压迫下，我要塑造一个新的文字世界。

为了生命，我可以做到。但是，时间，我没有时间，他们也不会给我时间，在这段被偷来的时间里，我苟活着。

在被要求登记名单时，转机出现了，被书页遮住一半的名字，成了新的波斯语。而上面写着的满是我同胞们的名姓。

但是现在我是波斯人。所以，我将他们转变成波斯语。

我活下来了。

又因为每天40个“波斯语”的学习，我与那个长官熟惗起来，单方面的熟惗。他对学习波斯语有着的极深的执念，以至他对我也掺了着偏爱。

而因为有了门路，我的语言创造变得轻松起来，可是生活并不觉得轻松。我习惯在为他们分粥的时候询问他们姓名，并重复嘀咕我创造的新语，以此来增强自己的记忆。可是每天都是新的一天，每天都有人死去。

况且，一个谎言的创造，需要千万个谎言的弥补。

日复一日，我惶恐又规矩的做着帮厨工作。在一次长官类欢快的聚会时，我为他们切面包。那个长官来拿更多的面包时，开口与我闲聊，懒散的询问我旁边的树用波斯语怎么说。因为疏忽，我说了“radj”，我所创造出的“面包”一词。

他倏地变了脸色，在他重复询问的时候，我知道完了。而下一秒，他的拳头就狠狠砸在我的脸上。咆哮着质问我为什么要骗他，也是在嘲笑他吗。

而蚂蚁怎么会有想撼动大树的想法。

但上天这次没有给我补救的机会，我被送到了运石场，被最初押运我的一个士兵看管。我知道，这会是一场恶战。

其实不用长官提醒，他也会往死里整我，一是因为他曾经告知长官我是假冒的后被狠狠指责，并讽刺说是否觉得自己更聪明，以及我抢了他喜欢人的职位，那份被迫从厨房帮工兼职到的那份名单填写工作。

他曾经想私下把我放跑，但我却回来了。后面，因为他的涉及，我得到了那个职位，以及那个长官的信任和偏爱。但是，他也得到了剩下的他本该得到的罐头，甚至加了一瓶额外的酒。可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为了讨好他的情人，他不会放过我。他们不都想我好过。

采石场的工作更难，特别是有人有意刁难的时候。我不能这样了。

我坚持不下去了。我被折磨的鼻青脸肿的躺在营房木板床上。我的眼睛已经肿到睁不开，但是我的嘴里一直嘀咕着，像是死亡前的乱语。

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