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让生者为死者默哀
“今晚举办烤肉宴会，去把老马全部杀掉，将所有马奶都拿出来。”
“另外，记得将所有带回来的拉扎人尸体收好，今晚我们将为勇敢的战士祈祷，引导他们前往长生天的神国。”
阿提拉弯腰行礼，“明白，我这就去准备。”
此时阿提拉已成为哈力坦的左膀右臂。
很多事情都由哈力坦吩咐，阿提拉去办。
夜晚。
一座巨大的篝火堆被搭建起来，里面是所有阵亡者的尸体。
“我们现在所吃的烤马肉，喝的热马奶，都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他们是父亲，是儿子，是丈夫。
从今日起，他们的直系亲属每个月都可以领到部落的补贴，他们为部落而死，部落便为他们赡养亲人。
长生天不会让他们的灵魂孤单，当他们的尸体被焚化，灵魂将会追随长生天的指引，前往神之国度！”
哈力坦拿起火把，来到篝火旁。
“让生者为死者默哀，我们将永远铭记所有前往长生天神国的人。”
火把飞入篝火堆，火焰升腾而起，将众人映照的脸色眼眶红润。
等火势彻底燃起，哈力坦才宣布庆功宴开始，氛围逐渐火热起来。
看着周围端茶倒水的多斯拉克俘虏，他们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们拉扎人并不比别人弱。
只要拿起了武器，他们拉扎人与其他人一样，也能杀人，也能把其他人种当奴隶抓回来。
哈力坦一直在注意众人的表情变化。
直到他看见一个男人喝多了开始调戏多斯拉克的女俘虏，才露出笑容。
等什么时候众人不再害怕多斯拉克人了，那这个民族才算真正的站起来了。
这只是第一步，以现在雷狮鹫部落的实力只能偷袭一些战士不超五十人的多斯拉克部落。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吸纳周围的拉扎人部落。
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
哈力坦派出了八十人，向四个方向疾驰而去。
他下了死命令，找到南部所有的部落，全部带到小镇这里来。
他准备在小镇停留三个月的时间，聚集南部所有拉扎人集体向西北方向迁徙。
等占据了凯瑟山口周围的平原地区，就是他腾飞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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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特洛大陆，北境。
北境是维斯特洛的一部分，在征服战争发生前曾是独立的王国。
目前是维斯特洛的七大王国中面积最大的地区，北至守夜人的新赠地，南至颈泽。
北境面积广大，占了七大王国面积的40%左右，但人烟稀少。
境内遍是大片的荒地、森林和白雪皑皑的高山。
北境的冬季酷寒无比，甚至在夏季也可能降雪。
北境拥有两处天然的屏障。
一是北方的长城，由守夜人军团驻守，用于抵挡塞外的野人和其他的威胁。
二是南方的颈泽，一片无路可循的三角形的沼泽。
唯一可通行的一条堤道则由卡林湾的堡垒据守。
曾经的北境之王们在这里击退了无数南方侵略者。
北境数千年来一直由临冬城的史塔克家族统治，他们是维斯特洛最古老的家族之一。
布兰呼着热气，想让自己的手暖和一点。
二十人的队伍于破晓时分启程，布兰策马置身其间，满心焦虑又兴奋难安。
他的年龄已经足够大，可与父兄一起前往刑场，一观王国律法的执行，他父亲要处决一个守夜人的逃兵。
这是长夏的第九年，布兰七岁。
死囚已经被领到了小丘上的庄园内，罗柏觉得对方是一个誓死效忠“塞外之王”曼斯·雷德的叛徒。
布兰想起了老奶妈在壁炉旁讲的故事，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说野人凶残野蛮，个个都是贩卖奴隶、杀人放火的偷盗之徒。
他们还与巨人族、食尸鬼狼狈为奸，趁着黑夜诱拐童女，还以磨亮的兽角痛饮鲜血。
他们的女人则相传在远古时期的长夜里，与异鬼媾合，繁衍半人半鬼的恐怖后代。
然而当他见到那个叛徒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一些失望。
眼前的男人和守夜人一样穿着一身黑衣，两个耳朵和右手的三根手指早已因为冻疮砍掉，身上还有很多的脓疮，看上去有些凄惨。
人、马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交织成白色雾网，父亲下令将墙边的犯人松绑，押送到队伍最前面。
罗柏和琼恩挺直脊背，昂首端坐在马背上。
布兰骑着小马停在两人中间，努力想表现出七岁男孩所没有的成熟气度，仿佛眼前的一切早已司空见惯一样。
微风吹过栅门，众人头顶飘扬着临冬城史塔克家族的旗帜，白底灰色的冰原奔狼。
艾德·史塔克是如今史塔克家族的族长，临冬城公爵，北境公爵，北境守护。
他神情肃穆的骑在马上，满头棕色长发在寒风中飞扬，修剪整齐的胡子里冒出几缕白丝，看起来比三十五岁的实际年龄要老一些。
清晨的寒意里，布兰听到有人问了些问题，以及问题的答案，然而他并没有听清说了哪些话。
总之最后艾德·史塔克下了命令，两名卫士便把那衣衫褴褛的犯人拖到空地中央的木桩前，将头硬按在漆黑的哽木上。
艾德·史塔克解鞍下马，他的养子席恩·葛雷乔伊立刻递上宝剑，剑名“寒冰”。
剑身宽过手掌，立起来比罗柏还高，剑刃乃是用瓦雷利亚钢铸造而成，据说受过法术加持，颜色暗如黑烟。
世界上没有其他钢能比瓦雷利亚钢更加锐利。
艾德脱下手套递给侍卫队长乔里·凯索，然后擎起举剑，朗声说道：
“吾以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簪全境守护者，劳勃·拜拉席恩一世之名，我，临冬城公爵与北境守护，史塔克家族的艾德·史塔克，在此宣判你死刑！”
话落，他将巨剑高举过头。
布兰异母同父的哥哥琼恩·雪诺凑过来，“握紧缰绳，别让马儿乱动。还有，千万别扭头，不然父亲会知道的。”
于是布兰紧握缰绳，没让小马乱动，也没有把头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