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龙泪宝石
夯土墙边儿。
老罗姆、纪合瑞一同漫步。
老罗姆一身居家服饰，手里拿着个松木质的拐杖反复在雪地上插入拿起，行为举止浑然天成，没有一丝别样的气息。
纪合瑞跟在其身后，步伐如同大病之人。
四肢不协调？
初次突破二阶，虽然之前有父亲的话语，但等面临到自己的时候，却有些手忙脚乱，根本不知如何遮掩突然增加的力量，和快速消化脑中出现的新技能。
“罗姆爷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老罗姆出现的太巧了。
他在外面从布置仪式，吟唱祷词，到突破二阶，一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仿佛老罗姆就是掐着点儿过来的。
“我吗？”
老罗姆面露微笑，他指着纪合瑞又指着他自己道：“我现在是三阶凛鸦境巡林者，是你的下一阶段，而二阶的守望者是不是有一个“鸦之视觉”的能力？”
纪合瑞点点头。
面板上确实有这个东西，甚至还多了个强化二字。
老罗姆探出一指拂过双目，自他背后随即闪过一只凛鸦的虚影，不过瞬息时间，当老罗姆再次看向纪合瑞的时候，他却感知到一股说不清的窥视感。
这种感觉很难受，让人感到窒息。
“我讲，你听，听的时候试着施展一下。”
“好的罗姆爷爷。”
纪合瑞忍着窥视感继续跟着老罗姆行走。
一旁的老罗姆则是慢慢开口：“凛鸦这种超凡生物具备独特的狩猎视角，而用它的眼睛作为突破二阶的仪式材料，会给你也赋予这种独特的视角。”
“纪合瑞，尝试双目凝视一点。”
听了老罗姆的话语。
纪合瑞赶忙跟着照做，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渐渐感知眼睛似乎有些瘙痒之感，再之后就瞬间一暗，随即又恢复清明。
他环顾四周。
视线中出现了一些稀少的五彩粒子，它们的行动轨迹十分缓慢，甚至连气流绕动的模样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知道我怎么发现你了吗？此地能汇聚出魔法粒子，除去心急突破的你，还能有谁呆在号角声盘旋的地方。”
“还有，你已经突破了二阶，身上能储备游离在空气中的魔法粒子，而“鸦之视觉”正是消耗此物进行的，你需要把握好度，切记不可让魔法粒子达到枯萎，因为那会让你打破限制的身躯重新回到原先的弱小。”
老罗姆缓慢说话。
一旁的纪合瑞眼睛一闭一张，轻吐一口气道：
“罗姆爷爷，获得的“鸦之视觉”是只能放缓其他物体的动作吗？”
“并不全是。”
老罗姆回过头来笑道：“仪式是逐步改造人体器官的，而作为凛鸦境平民序列，一般改造的都是眼睛、手臂这俩个部位。你现在获得的“鸦之视觉”只能轻微的放缓别人的动作，但若是得到了神的赐福，甚至连气流轨迹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神之赐福？神能干扰仪式吗？”
纪合瑞提出了疑问。
他现在所接触的仪式，大部分都要吟唱弓箭之神乌尔维特的祷词，可仪式不是古潘德王国创造，为了打破人限制的吗？
老罗姆沉吟一会，才回答道：
“创造仪式的事情一部分有神的参与，不过这些都是从古潘德王国流传下的流言，是真是假，都已无从认证。不过当下大部分从仪式中得到的能力，一旦经过神的赐福，都会增强数个层次，这倒是实际存在的。”
“............”
两人又交谈一会儿。
直到大日坠入迷雾山，周边没了光亮。
老罗姆抬头一望，停下脚步看向纪合瑞：“你什么时候去晓炉城运输皮毛？”
“就这一个月内。”
“不等等？”
纪合瑞摇摇头：“开拓令明年就要开始，我需要早早做准备，一些第纳尔是必需的。”
“你母亲他们怎么处理？”
老罗姆似乎还有打消纪合瑞的念头。
纪合瑞看着面板上二阶的医术，长吁口气道：“我有办法让母亲的病恢复，至于大姐和弟弟，我会合理安排他们的住所以及后续的生活。”
“............”
沉默片刻。
老罗姆转过身要离开，他背对着纪合瑞叹气道：“你用什么法子我也没心思再管，不过，你若真是走了，最好还是把家里人运往暗隼堡那去，毕竟你父亲的功劳暗隼堡的贵族都还记得，奥多维克勋爵也没有死。”
“还有，迷雾山蛮人最近十分不正常，村子后续可能会成为一处战场。”
老罗姆说完便没入黄昏。
纪合瑞目送着老罗姆离开的背影，默默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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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内。
等纪合瑞散步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入夜。
大姐收拾好餐桌跟母亲入睡，纪弗尔坐在外面的阶梯上，偷着修道院不灭的烛光翻看书籍。
“回去睡吧，伤了眼就不好了。”
纪合瑞走过去弹了下纪弗尔的额头，见他拒绝后也没多言，只是说了声明天先别出去，他有事情要说。
“是哥你外出的事吗？”
纪弗尔脑瓜聪明，一下就猜到了纪合瑞的想法。
纪合瑞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对，到时候你可要帮我拦住姐，要不然她定是先打我一顿，然后梨花带泪的说：合瑞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叫姐怎么活之类的话了。”
“好的，我听你的哥。”
“早些睡。”
纪合瑞进了屋子，他先是将之前的队伍解散，然后只拉入母亲一人入队，随后便启动了队伍的医术治疗。
【开始消耗生命值，母亲生命值64%→65%.....66%.....】
生命值在不断上升！
纪合瑞看到这一幕便放下了心，之前一阶的医术还只能将症状缓和在一个阶段，而达到了二阶便直接能通过面板的手段，将生命值数据化，每次缓慢恢复一些。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见到站起来的母亲。
想到这儿——
纪合瑞默默褪去衣服躺在地上搭的床板上，他将衣服夹层装着的蓝色晶体拿出，仔细端详起来。
晶体纯蓝，圆珠状，婴儿巴掌大。
【龙泪宝石：龙是不会感受到悲伤的，也无法流泪。但不会与不能是天壤之别】
【功效：代替神力】
他把玩着手里的晶体，目不转睛。
这玩意是在蛮人奥珀·血谷身上搜寻的，之前用面板探查他的状态明明是“堕落之民”，似乎就是这个玩意的功效，让其能力恢复了原状。
“不过，代替神力.....”
“算了，想不出来。”
纪合瑞将宝石塞回夹层，他双手放在脑后门，凝视着上头的房梁，思索着明天怎么跟纪西亚解释后续依旧要出去的理由。
思来想去，依旧没个好话语。
“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