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后来

时间来到那段悲伤的过去，当年的的悲伤现在还在心里。

道几句再见，真的还会再见吗？欧小灵肘弯抵着桌子，正思索着以后。

“唉！”

轻轻叹了口气，垂下头，趴在桌子上，地平线上的晓阳，一层黄，一层红，在他眼里，是一抹灰色。

七零八散的书籍，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下，外面绿色树影摇晃，他失神的望着。

议论声慢慢变小，抬眼是她白色身影，熟悉的冷漠声音：“第一自愿先来拿。”

欧小灵抬头看去，她身上带着柔和的光，白色连衣裙更加了一种温和。

“先发毕业证吧，喊道的上来拿。”

讲台上，带着柔和光圈的老班，看上去很是亲切。

喊一声又一声，每个人都在眼里闪过，只心下的那个人在，欧小灵低头，脑海里是她的一张面孔，是一张照片，最后留在他的眼里。

“欧小灵。”

冷雪班主任和他目光相对，一秒后移开了目光，走在过道上，有目光在他身上，他太低了。

模糊的身影在余光里闪过。

想到的是她的位置，她的身影，默默回了位置，再没有抬头看一眼。

一切都结束了。

走向大礼堂的人群，和他们相对走向大门的欧小灵，来到学校外面的一条河边，新建的桥，河里倒映着他。

波光粼粼的河水过往流逝的时光。

有悲伤，是解脱。

从前，在那天开始，到今天结束，如今不再青涩的脸颊，长发在风中凌乱。

剪短的头发，是开始。

树影斑驳，挡不住的烈阳。

报了“四”过后没有了声音。

集体目光投在程潇湘的身上，见她愣着，旁边的暮云雪小声道：“五，五。”

“五？”

“想什么呢？重新报数！”

程潇湘有点尴尬。

脸颊刘海，脑后挽起的头发，小矮子，呆萌二字更多的是萌在她的身上。

娃娃脸。

“这女生，还挺好看的。”身旁的张飞飞忍不住轻声道。

欧小灵扯了下嘴角，算是默认。

程潇湘眼睛弯弯的，眼睛似乎在笑。

“说什么呢？什么开心的说给兄弟们听听！”教官神色严肃。

张飞飞几分散漫，指着欧小灵。

“你十个俯卧撑。”教官看着欧小灵说。

十个俯卧撑后，欧小灵起身，睨了一眼张飞飞。

“唉。”欧小灵走回宿舍，仰面躺在床上。

“怎么了？”上铺的程风说。

“被那个女生勾去了。”

欧小灵上去，拿下张飞飞的帽子，“说，看没看见是几连的。”

“威胁我？”张飞飞懒散的站着，“求我我就告诉你。”

欧小灵帅气的一扔帽子，“看你也不知道，算了。”

直直躺在床上，探头的程风，捕捉到面部和对话里的信息，说：“看中哪个女生了，做为你上铺的兄弟，下午叫我一块。”

说完又看了一眼张飞飞，“下午醒了叫我。”

“睡死我都不叫你！”欧小灵翻了下身，听见他口齿不清的咕哝：“风哥记得叫我。”

一片午后的安详。

“喂喂喂，几点了？”欧小灵突然被吵醒，看了表，“几点集合？”

“3点。”张飞飞急促的说。

“睡过头了，3点半了。”欧小灵从床上起身，对上一双还在犯迷糊的眼睛。

“怎么办？还去吗？”程风躺在床上，在等欧小灵和张飞飞的反应。

“算了，不去了！”欧小灵继续睡在床上。

张飞飞一脸担忧：“你去不去？”

程风还在犯迷糊，“去了也得被罚，还是不去了。”

三人沉默无声。

“反正也没事，出去溜溜？”躺在床上的欧小灵提议。

“不会被发现吧？”张飞飞担忧。

程风坐起来，“睡不着了，有点慌，要是被发现我们死定了。”

床上的欧小灵坐起来，“没事的，慌什么，走，出去玩。”

三个人偷偷的，走出宿舍。

远远看见还在太阳下的队伍，欧小灵扯了下嘴角，“去女连看看。”

张飞飞：“原来出来是想看女生。”

光线透过树梢，照在女生身上。

“那个女生好漂亮！”张飞飞用手指过去。

“小点声！”

程潇湘眉眼弯弯，注意到不远处的三人的目光，将两鬓的刘海用手捋了下。

“谁动？动要打报告！”

她声音清甜：“报告，那儿有人。”

程风急忙说：“快跑。”

三人偏过头对视，一脸无奈。

“躲宿舍！”

教官眼见几个身影跑没有影了，在教官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哪个连的兵跑了？还是三个人！

“不知道那个教官看没看见我们？”程风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

“居然敢躲在宿舍，出来！”

“好像有人来了！”张飞飞轻声说。

三人一动不动，仔细听门外的脚步声。

六目相对。

“躲起来！”欧小灵反应迅速。

欧小灵拉开柜子，轻手轻脚的躲进去，一颗心加速跳动着。

“走！”教官找到三个人，在众人眼前，“俯卧撑准备。”

20个俯卧撑，肉眼可见的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