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跨年
那年匆匆，谁也没有想过还能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欧小灵，也没有想到，乖巧的温柔的程潇湘也在这里。
“你在想什么？”一旁的程灵挥手。
“什么事情？”欧小灵偏头看她，一身白色棉袄。
“我是问你在想什么。”程灵瞪着他，那张清澈单纯的脸上，什么也没有看出。
“一起跨年吗？”欧小灵说。
他将书里夹着的两张电影票悄悄塞进程灵的手里。
她手心触碰到什么，低头去看，是电影票。
“怎么，跨年去看电影？”程灵看了眼电影票上的时间。
“你什么时候买的，也没有和我说一声。”程灵责问。
“那天，下雪后，顺路去买的。”欧小灵回答。
一直都没有见到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电影院门口，身旁那个好眼熟。
是程灵的哥哥？他怎么会和程潇湘待在一起？
欧小灵将回忆拉回现实，她应该早就忘了他。
看她的眼睛，灰暗得没有光彩，两人的视线相对，目光冷冷的移开。
欧小灵并肩和程潇湘走在路边。
“哥，我今天晚点回家！”程灵对骑车而过的少年说。喊她。
一转头，欧小灵见到车座位后面的程潇湘。
还真的是她，黑色的眸子，恬静寡淡淡感觉油然而生。
晚上的时候，欧小灵匆匆吃完了年夜饭，冲两人开口：“我出去了，今天晚上和同学一起跨年。”
欧妈抬头看了她一眼：“注意安全。”
“好。”
欧小灵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怀里抱着猫，看着程灵手里的围巾：“给我的吗？”
“上次你给我买了围巾，这是我特地为你买的。”
欧小灵看着她脖子上的围巾，是上次下雪的那条围巾，她还没有说完话，欧小灵迫不及待的将她手里的围巾接过，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怀里的猫跑到草丛中，叫了几声，试图像是在说你们别撒狗粮。
“怎么不让我给你围上？”程灵眼含笑意。
电影票是提前订好的，散场刚好十点多。
那是一个喜剧片。
程灵全程不知道被逗笑了多少次。
欧小灵偏头，见她嘴角花一样的笑容。
程灵察觉到他看过来的视线，冲他笑，欧小灵凑头，在她的嘴角一啄，眼里一片柔软。：
电影院里很热闹，笑声不断。
两个人的眼睛里映着彼此，只有彼此。
电影散场的时候，程灵扯了扯欧小灵的衣角。
“你看前面那个蓝色袄子的人，是我哥，他什么时候谈恋爱了？”程灵困惑。
什么样的女生才能让他那样的一个人心动？
不知道那个女生长什么样？
欧小灵见那熟悉的背影，心下猜测程潇湘在和程澈谈恋爱。
“你哥和你都不在家，你父母难道不会怀疑吗？”欧小灵拉着她的手，走在街道旁。
路面上还挺多逛街的人。
“我爸妈可能也不在家，y反正有什么事都是我哥担着。”
停下脚步的欧小灵，见迎面而来的女生，呆滞的眼睛，在刚才走过的人身上。
她穿着黑色的大衣，长长的卷发，五官明艳极了，红唇雪肤。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什么时候学会打扮的？
时间褪去了稚嫩，眼前人再也不是那个熟悉的人。
欧小灵察觉到程灵异样的眼神，她一声不吭，直直的向前走去。
“程灵！”欧小灵喊道。
他追上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程灵趴在她怀里笑：“逗你玩的！”
欧小灵笑：“你不怕我不来追你？”
“你敢！”
仙女棒闪着金光，似乎是闪烁着无数小星星一般。
欧小灵看着手里的那个心形的仙女棒燃烧殆尽。
翌日，两人又在公交车上相遇，不由的相视一笑。
欧小灵慵懒的声音响起：“昨晚睡得怎么样？”
少年的碎发好像修理过了，不再遮眼。
“林知柚，你昨天放学去哪了？我一出厕所就没看见你，到教室找你，你也不在。”少女刚放下书包，洛米就着急忙慌的上前询问，“我还想找你一起放烟花呢？不过，你肯定有约了。”
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那天家里，“你去哪了？”程澈低沉着嗓音说。
程灵质问道：“我去哪了？你为什么要知道？”
“你去哪了？我怎么会不知道。”程澈说。
“你去哪了我也知道。”程灵理直气壮的说。
“爸妈临时有事，你在外面要好像保护自己。”话锋一转，程灵愣住。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程澈微皱眉头，心里揣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洛米关切的上前来：“昨天放学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没事，要上课了，快回座位吧。”程灵柔声道。
“真没意思，什么也不说！”
“这次每人写一个目标大学明天交上来。”陈雪说。
话音刚落，每个人都陷入了苦思冥想。耳边车子的鸣笛声被阻隔，程灵只听见了那句“我想跟你一起上南大”。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欧小灵，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欧小灵勾唇一笑，薄唇轻启：“所以，可以吗？”
宋怀时拉近跟她的距离：“嗯？”
向榆像是终于拉回思绪，她不动声色地撇开脑袋，“嗯”了一声。
她是真的没料想到这一茬，最怕欧小灵认真，少年温柔的眼睛，可以瞬间融化自己的那颗心。
欧小灵轻声问：“我可以把南大定为我们两人的目标吗？”
程灵转开脑袋，点了下头：“嗯。”
欧小灵笑了声，抬手在程灵的脑袋上揉了几下：“那就这样说定了。”
“以前要努力学习，互相监督。”
“嗯。”
“周末也一起到学校学习。”
程灵看着他眼里的光，点了点头。
周遭都是小孩儿的嬉闹声和老人的闲聊声，他们总是习惯用很大的声音说着话。
眼瞧着就快到自家楼下了，欧小灵突然说：“那我以后，能叫你灵儿吗？”
“灵儿？好熟悉的名字，这不是哪一电视剧里女主的名字吗？还是别这样叫。”
欧小灵想了想，“那叫你小灵子。”
“可以吗？”问完这话，欧小灵还有些不安。
“啊，”程灵拖着音，“那行吧，不过这样我吃亏了啊。”
欧小灵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