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失去才能懂得的
欧小灵，还在想程潇湘为什么不让他叫自己的名字。还是决定下一次见面好好问问他。
“不要说话了！”
欧小灵一脸茫然，见一旁的程潇湘精神十足的在写作业。
“大清早的，你写什么作业？”欧小灵刚要凑近，却发现一双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是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程潇湘将手里的笔放下，一双眼睛瞪着他。
那一记眼刀，欧小灵急忙转移话题，“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欧小灵期待等待她的答复。
沉默的她，低头继续写作业，欧小灵看见那好像是一张贺卡。
不理我？
欧小灵十分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还是忍住冲动，将书桌上的书翻了一页又一页，余光里的她还在闷头写着。
头很低，短发几乎遮住了整张侧脸。
欧小灵悄悄靠近，见那张纸上，“亲爱的小悦？”
还没有及时收回视线的他，对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红红的快要落下泪来。
“欧小灵，你看见什么了？”
“你写给谁的？”欧小灵怯怯的开口，想不到程潇湘垂下眼眸，语气淡淡的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在我十岁那年，我的一个朋友吗？”
欧小灵本想开口说你没有和我说过。
但他只是摇了摇头。
程潇湘继续说：“小悦在十岁那年和她的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那年，我们无话不谈，她哽咽着脸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妈妈不要他们父女俩了。”
“她哭的很伤心，不仅是因为她要离开我去，更是因为她的母亲。”
欧小灵已经懂了，原来她是要寄给一个朋友的，转念一想，曾经自己好像也做过这样温暖人心的事情，听得出神的眼睛，程潇湘将贺卡折好递给欧小灵，见他还是愣愣的。
那年初夏，欧小灵喜欢班里的女生程潇湘的事情被全班都知道了，谁能够明白那一年对程潇湘的煎熬。
欧小灵在纸上偷偷写下自己的心里话，不曾想同桌眼尖，还将程潇湘的名字大声说出。
可惜，谁都没有吃到瓜。
“程潇湘，对不起。”清晰的写在纸上，难道是欧小灵不喜欢她吗？
“欧小灵，你就承认吧。”谁都在传，谁喜欢谁。欧小灵每次见程潇湘，她的脸上好像染上了一层的红晕，那在阳光下打薄的光影，是珍藏无限美好的青春感情。
“欧小灵，没事的。”少女的心想来是比男生要成熟，可为什么那张脸却又那样轻易的红掉。
欧小灵此时才知道眼前人，那双靠近的脸蛋上，神奇的是他仿佛见她心底澄明明的一片，那里装的不仅是喜欢，还有一分对友情永不变的感情。
“欧小灵，你想看就看。”欧小灵将视线从她澄澈的眼眸中移到贺卡上，看了一眼，带着同样清澈的眼睛回看了程灵。
“那好吧。”
程灵读起书本，清脆悦耳的声音掩盖了欧小灵弱弱的声音。
读书声里一种轻松传到欧小灵的耳朵里，是新年快要到了，还是没有期末考试了。
欧小灵读着书，浑然不觉自己的思想飘到了放假。
“你给我准备什么新年礼物了？”程灵一脸期待的看着欧小灵，得来的只有神秘感。
欧小灵将书本中的一张贺卡拿出，“先给你贺卡，礼物当然还是要保密。”
“骗我？”
程灵盯过欧小灵的眼睛，手指捏了下他的掌心，“你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欧小灵笑而不答。
“放学你必须告诉我是什么礼物，不然……”程灵加重语气，气势软绵绵的，略带可爱，“不过，你这张贺卡写的也太矫情了吧。”
欧小灵话里带笑，在下课时趁她出去，将那张贺卡拿出来看了两眼。
亲爱的小悦：好久不见，离开后我才懂得原来我是那样希望我们在一起，你还好吗？
好久不见，好想念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欧小灵还没有读完，怕程灵见他这副模样，急匆匆将贺卡塞回原位，那件不该出现的贺卡，在看完程灵写的贺卡后，顿时有了灵感。
小灵子，虽然平时我都不常这样叫你，其实心里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光。
我想和你考一样的大学，这样你就能继续在我的身边了。
一直欧叫我欧小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叫我的名字。
欧小灵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看到的时候，写在书本上，佯装在记笔记。
放学悄悄塞在了她的书本中。
“放学了，你快告诉我准备的什么新年礼物。”一副必须知道的恶狠狠的样子。
欧小脸笑的花枝乱颤，脉脉含情的看着程灵。
“波”
欧小灵眼眸里多了几分温柔，主动吻过的少女，眼眸里装得下漫天花朵。
“还不告诉我吗？”她用甜甜的嗓音说，简直是甜上加甜。
“考试过后，你会知道的。”欧小灵将她拥入怀抱，温柔的在她的耳边说。
远处风声是一辆车从身边行驶而过，“是老爸的车。”程灵躲进欧小灵的怀里，遮住了脸。
见那车里坐着一个小男孩，欧小灵好奇：“怎么了？是你爸吗？车里怎么还有一个小男孩？”
程灵抬眼看他，“他是我领居家的孩子。”
“你还躲我怀里，不打算走了。”欧小灵笑。
一路吹风，一直都没有今天这样期待放假，期待欧小灵的礼物。
楼梯口是哥哥，“什么什么？我告诉爸你学抽烟！”
一记眼刀，很快被烟雾缭绕看不清楚了。
他有点不对劲？
“程灵。”
程程灵踩在阶梯上的脚步一顿，听见程澈喊她，“叫我干嘛？”
“你妈走了。”程澈沙哑低沉的说。
“什么我妈？不也是你妈？她去哪了？”程灵困惑。
沉默的空气中，烟雾消散又出现。
“你说清楚！吃错药了？我先上楼写作业了。”
“回不去的，钥匙在我这。”极冷的口吻。
程灵一愣，“你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钥匙给我，我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