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雪山深处
路雪绎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没准就真的被此恶人吃干抹净,连孩子都要出生了。她想想不行啊,她不能这样下去,她要个脱身方法。
她的眼睛实好时坏,但是她从前的事情都能自理,除了四肢无力,骨头关节处总是感到疼痛难忍,武功仍未恢复以前三成,但她安静坐在那里,外人看她觉得与普通人无异,谁能想到她实际是个眼瞎之人。
大约是过了两天后,那人对她说“收拾收拾,跟我出趟远门!”
“去哪里?”路问。
“离此地不远。”那人回。
“到底去哪里?你不说清楚,我哪儿也不去!”路有些生气。
那人沉默,然后说“路雪绎,你记得你说过什么?”
“我说了什么,都是不作数的。”路雪绎惨然。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觉得一只铁钳一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越来越用力,她几乎要窒息。
“咳咳咳……你,想杀了我,为什么,咳咳……”路雪两只手紧紧抓住那人掐自己的脖子的手腕,试图多喘些气来活命。
“原因很简单,要不要提醒你一下。”那人冷笑回答。
“我,我晓得了,我一定帮你忙,让你得到,我师妹,凌月芙!”路雪绎挣扎着说完这话。
那人松开了手,路雪绎趴在桌上大口喘着气。
路雪绎生气的开始胡言乱语“为什么你每晚上说梦话,都是喊她的名字,没有一个字是喊我?!”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顺畅起来然后大声的说“为什么你喜欢的人是她?不是我?我哪点比她差了!”
那人沉默不语看着她,如果路雪绎能看见此人脸上的表情,她可能觉得自己就此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不再做傻事让那天觉得好笑。
她哭的扑进那人怀中,又说“我觉得自己开始喜欢你了,我怎么办?如果你跟别的女人好了,我会痛苦不已的,求你,不要喜欢别的女人可好,今生今世只喜欢我,我也只喜欢你,你说话呀!”她拼命的摇晃那人对的身子,那人却像个擎天柱子,路雪绎哪能撼动?
她哭了一阵,摇了一阵,终究力气用尽了,然后又昏倒在那人怀中。
那人脸上出现了奇怪的表情,是喜,是怒,还是看戏吃瓜,还是什么,让人捉摸不定。
他只是对路雪绎说“我改变主意了,明天一早就走。”说完,他急离开,并未有半分留恋之意。
路雪绎心想又是哭又是闹,那人也许以为自己喜欢他,她得装的像一些,毕竟对付一个恶人不那么容易。
然后当晚,路雪绎默默收拾自己的衣物包裹,然后放于桌上,这晚,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孤单寂寞冷,忽然很想那人温暖的怀抱!那人没来,她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快亮时才睡,她想这大概是“我喜欢你,而你不喜欢我吧”。她其实并不懂这些什么的?
当她还在昏昏欲睡时,门被人推开,一个声音传到她耳里“路姑娘,主子已经准备好了,他要你即刻动身!”说完,那声音听不到了。
“好,我知道了。”路雪绎飞快的起身穿好衣物,又简单的洗漱装扮一下,脸上用白纱蒙住自己的一双眼睛,然后臂弯里挎了个布包裹,跟随刚刚提醒她的人,走了一段路程,到了山庄门口,然后她上了马车。
那人看见她用白纱蒙眼,眉头一皱,一把扯下时,然后说“路上有些事,我会与你讲清楚的,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即可。”
那人冷冷的说着话。
路雪绎听见他说的话,却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眼前有一个人,他的五官扭曲,身子矮矮胖胖的,向两边延伸,穿着一件说不清什么颜色的衣服,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人,也是如此,四周的景物却往两旁倒去……
路雪绎只是淡淡说“我以后照你说的做,你可满意?”
那人没说话,两人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往西行去,离这个神秘的山庄越来越远,终于他们再也看不见,一段新的人生之旅在路雪绎面前展开。
前方的路是祸是福,她无法预知?
马车在山路颠簸,然后进了城,路雪绎不知城市何名,在驿馆中居住,那人将她扮作身边女子侍从,白纱遮面。
路雪绎独居一个空房间,每晚常常想起那人,可那人离她似乎很远,只是在马车上两人共乘一车,但彼此间至少隔了不少距离。
路雪绎想尽办法找他说话,但心里感觉他脸上冰冷一片,心里对她冷漠至极,路上两人竟没说一句话。
就'这样如此过了数日,终在一家小客栈停了下来,那人想想说“听雪山派内线来报,在此过些时候,雪山派的人应该会再来此处,我们且等着。”他们开始一番装扮,打扮成掌柜和伙计,把客栈内外一阵清理,“悦来客栈”四个字擦的明亮醒目,那人微微一笑说“阔别一月有余,不想再见面,又会有怎样情形?”
一个随从说“路雪绎,我们要不要防着她一些?”
那人笑着说“一个瞎子,武功尽失,不足为虑!”何况那瞎子那晚还信誓旦旦说“心悦于他”!不知是真是假!
另一个随从说“主子,我们还是小心些!”
那人看看右手白布也解去,伤也好了,只不过手上那三个枣子大小的印记还留着,他想想说“路雪绎的仇我已报了,当初这手也是拜她师傅所赐,今儿我也要报回与她,才解我心头之恨!”
这天到了客栈,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福临师徒们到来。
这天,那人将路雪绎点穴道点昏过去,然后将她衣服脱的一件不剩,放在床上,用子被盖好。
他坐在屋内想了想,喊了一名守在外面等候的人进来。
随从进来躬身行礼说“属下见过主子,不知您有何指示?”
那人微笑着说“现在路雪绎昏迷不醒,你今晚和她成就好事,她是你的人了。”
随从满脸错愕说“属下不可如此?”
那人说“我说这女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现在发什么呆!”他生气欲转身离去。
随从跪下说“我有一言,望主子知我心意。”
“有话就说。”那人坐下来饶有兴趣的想听原因。
随从跪下说“教规有令,其一:只有双方都是本教之人,才可成亲。”
那人点点头说“嗯,确实。”
“其二,属下已有心仪之人,所以属下宁愿死,也不会照主子吩咐去做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人站起身来说“我也不想逼你去做违反教规之事,你可以离开了。”
“是。”随从从地上起身,转身离去,绝不多待片刻。
“路雪绎,看来我只好对不住你了。”那人想想说“忍了这么多天,我实言不能再忍下去了,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想想干脆这时成全自己的好事,以免以后会有变故发生,所以他也这样做了。
夜深人静,竹林树叶沙沙响声一片,路雪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好像不是真的,又好像都是真的。她挣扎着想离开这个梦境,却被梦中之人拉了回去……路雪绎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哭着说“放开我,这不是真的,你喜欢的是我师妹,你应该找她,为什么要害我?”
那人说“你说过要帮我得到你师妹的?”
路雪绎说“是的。我希望你和凌师妹在一起。”
“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对不住我要的有点多。”那人说用手抚摸女子额头,然后说“现在开始,我会告诉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要听明白?”那人好像在对路雪绎催眠。
“这是梦,这不是真的。”路雪绎惊慌的说。
“等你眼睛能真正看见,你就明白了。”那人略带蛊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路雪绎自言自语然后又沉沉睡去,她似乎已陷入无休止的黑暗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