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不狠则事不成

就这样，我被迫入伙，莫名就要帮他完成他的屠龙计划。

“放心，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这两个月你先跟着我。”他搭着我的手，温度传来我却感受到一丝冷意。

“学什么？”冷风拂过我的脊背，我颤抖发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当然我还要提醒你，你最好不要想着背叛我，不然……”

他牵着我起来，他步子迈的大，我只能紧跟着，他拉我进了里屋，看到里面的场景后我恨不得把方才进食的全都呕出来，想不到一墙之隔的里屋竟是这番模样，里面的气味实在算不得好闻，有一个女人华服破败蓬头垢面被锁在角落，听到有动静她痴痴傻傻的抬眼看我，那张脸上尽是可怖的污渍和挖痕。

我吓的捂紧了嘴，双腿也发软打颤。

这时他拿起了一把匕首，匕首尽显寒光，他修长白皙的手将匕首拾起在烛火上烤了烤，烛火忽明忽暗跳跃在他眼中，一如窗外骄阳，可此刻我却觉得发慌的寒，墙上映出他高挑的身影，他生的不差，唇吻精绝，戴面具的半张脸隐在暗处，另一侧则在光亮中显得他更加白皙俊郎，但此刻我只觉得他更像一条阴冷的蛇。

果然，他把那把匕首交到了我的手上，不真实的触感从手上传来，他空洞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去，杀了她。”

我本就如惊弓之鸟，腿软到再也站不住跪坐下来了。

他用履鞋踢了踢我道：“本座这可不留没用的女人，这只是第一关，你得过。”

“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我拉着他的下摆。

他玩了玩手上的扳指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邪笑着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

他挑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眼神阴冷语气不善：“还是你想替她死？”

我看着他连呼吸都停滞了。

“说话！”他收紧了抵在我颈上的手。

我彻底后悔了，笼罩在一股巨大的恐惧中。然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终于他放开了我道：“给你半炷香时间，一会我来收尸体，总之，我必须要一具尸体，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他便拂袖出去了。

此时九千里外的云层之上。

“司命，你这本写的好，她本就因触犯天条被贬入凡，如今又要在凡间惹下过孽，怕是永不能回仙界了。”他翻着泛黄的纸页，漫不经心的说道。

“皆是命数，且看吧。”司命倒是没放在心上而是悠然自得的给池中的锦鲤喂着鱼食。

锦鲤游到水面时而泛起一阵涟漪。

司命看着游的欢快的锦鲤，笑容和熙的看向云层下。

暗室内

我看着那个女子，她见我拿着匕首，瑟瑟发抖的向后缩，我拿布条缠着手，脑海里面盘算着此事该如何着办？

难道真的杀她，手上莫名沾上无辜之人的鲜血？我不愿。

脑海里不由想起舒洁那句：“女子帮女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下熙攘皆为利往，今日我也是迫不得已，到了那边别怪我。”我知道有人在门外窃听，他的警惕性必然不低。

我在她的掌心细细写下装死二字，她不解的看我，我向她点了点头，然后一刀刺向她的肋骨，飞溅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衣衫，也溅入了我凉薄的眼，此处虽痛，血流三尺，然不足矣致死，我适才看过，这姑娘也是习武之人，屏息对她来讲应当不是什么难事，事以至此，一切便看她的造化了。

完事后我神情恍惚的蹲坐在地上，也不接他给我递来的帕子。

他倒不恼，接了水细细给我擦去脸上的血渍，边擦边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就对了，这便是我交给你的第一课，心狠之人才能成事，懂？”见我还在发愣他不由笑了：“从今往后这天下便只有你一个长公主，忘记你原来的名字忘记你原先的过往，你只肖记住你是当朝长公主李薇。”

我将脸贴上他的掌心顺着他的臂弯去看他的脸，眼中担忧尽显：“君上，我有一事相求。”

我本想求他若这一切结束便放我自由。

但我怕那话说出后我便也成了这倒在血泊中的女人，成王败寇，弃子如履，他做的出来。

“放心吧，今后你便是我的人了，跟着我做事，亏不了你的。”他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

“奴婢李薇，拜见主子。”我下跪磕头，我眼下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活下去。

他弯腰把我从地上捡起，修长的眼睫衬的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目如珠玉般亮洁。

“往后你便是这天下尊贵无双的长容长公主自无需下跪任何人，起来吧。还有，叫我贺知朝便好，不必一口一个君上。”

光影过眼，映过这张日后将于我朝夕相伴的脸，我楞神开口道：“好。”

此刻的我还不知道这笔会箸下我们之后彼此命运的基石。

“司命，你是写话本的好手。”右弼星君看着这一幕，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