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滑鬼奸互相坑
任韩信在心中如何腹诽黑店，可脸上只能露出了贫穷的微笑。
“钱不够……”
听见韩信说钱不够之后，山羊胡的笑容立刻消失。
木台上摆放的三双草鞋也瞬间被灰雾吞没，动作快的以韩信的动态视觉都没有看清楚。
见一切恢复到了原样，韩信在当铺转了一圈，又走到羊角胡老者前，问道：“一份《铁甲功》多少文？”
《铁甲功》是韩信从左丘丈八口中所知，当年叱咤一时的北魏武卒所修炼的功法。
“九品炼皮残功《铁甲功》，一份售价三百文不二价！”
残功？九品？
羊角胡老者虽然黑心，但也能透露出一些情报。
“只有残缺的吗？没有完整功法？”
韩信也逐渐摸透了这家店的一些规律。
应该只要深度代入一个‘客人’的角色，就不太可能触犯这个当铺中的某些禁忌……
而此时，韩信就迫切想弄到一本超凡功法，所以心态上就是一个‘吹毛求疵’的客人，果然在羊角胡听到韩信追问后也没有暴怒或者冷脸。
“客人，小店还能卖你假货不成？《铁甲功》本身也只有残缺的功法传承！”
韩信心中猜到了什么，便问道：“一本《鹰爪功》多少钱？”
“六品锻骨残功《鹰爪功》，一份售价十三两五钱月银！”
这次是六品锻骨，而且同样是残功！
月银应该是比法钱更大面值的货币。
“一份《金身功》多少钱？”
“八品炼肉残功《金身功》，一份售价为一千四百文！”
羊角胡老者虽然不会回答韩信的问题，但是他报出的货价却能说明很多问题。
“九品炼皮，八品炼肉，七品未知，六品锻骨……”
西秦的提供给麾下铁鹰锐士的功法档次很高啊？
难怪西秦能够横扫六国精锐啊！
韩信为了窥见一丝超凡之门而暗暗欣喜，不过却又为眼前朦胧的迷雾而感到苦恼……
“最便宜的炼皮功法多少钱？”
“九品炼皮功法《龙鳞诀》，售价……一文！”
山羊胡居然回答了韩信这个问题，而且这《龙鳞决》居然只要一文。
又是一个大坑！
韩信心道。
这家店的规律，韩信逐渐摸清。
虽然它不会主动强迫你买卖，但是却会不经意间给你设陷阱！
“《龙鳞决》是完整的炼皮功法？”
“正是！”
山羊胡眯着眼笑。
“不是残功？”
“不是！”
韩信听了之后更加不敢练了。
这本功法不是存在大麻烦，就是买了压根就炼不了的！
韩信一脸警惕的攥着一文法钱，问道：“那么残功和完整功法，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山羊胡子老者听了韩信问题却一言不发。
韩信知道这个和商品没关系，便立刻换了一个套路询问道：“有九品《铁甲功》的后续功法吗？”
山羊胡老者立刻说：“九品《铁甲功》为残功，无后续功法、无售价！”
韩信立刻知道了残功是什么了？
应该是那种修炼后，就断了前路的功法！
“那与《铁甲功》近似的完整功法多少钱？”
“九品炼皮功法有《青牛炼皮功》、《白羊净皮法》、《黄犬力士功》……”
掌握了‘询价’技巧的韩信，从老者的口中套出了不少功法。
可惜，只有名字，而没有一点儿功法口诀。
“呼！”
韩信捏着眉心细细思索。
“我什么都买不起，而且，残功似乎很坑人，同时，哪怕是正本功法，也有可能有大坑，比如《龙鳞决》……”
韩信正心焦的捏着一枚法钱把玩，看见了钱币上的‘鬼市’和‘九幽’。
“对了……”
韩信从怀中掏出一本皮书。
“看看能押多少文？”
羊角胡子一挥手，功法全都消失了。
怪异的爪子正拿着上马里中的楚觋送给韩信的‘皮书’。
韩信可不会相信那个巫医那么好心，在他粗粗翻阅了一遍这本皮书之后，没有升起一点儿探究邪神的心思。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求盗，邪神这种事关我屁事啊！’
就在韩信心中胡思乱想，羊角胡子也开始了念叨。
“伏火皮书一本，出自楚国巫山。”羊角胡呆滞的念叨着：“无灵气，无能量，滋……承载有知识，收录对比确定为《太一存神观想法》，滋……确定品阶九品残缺炼神法……”
“可质押一两三钱月银！”
“什么？”
韩信闻言恨不得从老者手中夺过皮书。
这本书中就有修炼法？
而且，九品残缺的炼神法，都比炼形法的武道功法全本贵好多！
韩信冷静下来之后，止住了抢夺的念头，辩驳道：“这书中不止《太乙存神观想法》，还有一些占卜、祭祀、礼仪的内容，这些价值不算吗？”
公羊胡老者听到了韩信对价值认定的异议，又开始了重新刚才的动作‘鉴定’了起来。
“重新鉴定中，占卜知识为假；祭祀流程作伪；礼神之仪无价值……滋，判定除却《太一存神观想法》之外知识价值为零！”
韩信想的没错。
巫医给他的这本皮书，大部分内容都是瞎写的，不过只有一些礼神知识为真，不过在公羊胡这儿卖不上价。
“可是这个《太一存神观想法》在哪儿呢？”
韩信猜测那个楚国巫医老头应该不知道皮书里有功法。
可能只是想要用皮书上面记载的一些神神叨叨的敬神礼神的皮毛知识糊弄自己！
“这个巫医到底什么来历？”
韩信暂时还没有精力去操心此事。
“价值不认可，我暂时不押！”
见羊角胡鉴定了之后，又恢复了不说话状态。
韩信像是壮胆一样的大声说，而后小心翼翼的抽走了皮书。
待皮书到了韩信手上之后，韩信左翻右看后都没有端倪，这所谓的《太一存神观想法》残本炼神功法到底在哪儿呢？
“算了，等出去了再找！”
现在最重要的是从羊角胡这儿弄到完整的修炼法，郑屠已经进去不短的时间了可能下一秒就出来了。
“我身上还有什么可以抵押的？”
韩信像是一个输急了的赌徒四处摸索。
“对，腰带！”
韩信将腰间的皮带抽出来。
这张皮带乃是韩信用当日那张被抓裂的羊皮甲所制！
“羊皮腰带，一根！”羊角胡老者语气空洞的说道：“无灵气，无能量，无知识，滋……凡间巅峰，技艺超凡。”
“可质押一文！”
“质押！”
韩信这一次没有犹豫和废话。
抬手就去拿木台上的青纸，可青纸到手韩信却又一愣。
这张青纸定然不是凡物，哪怕不如自家的砺剑石，也绝对是能稳定让制造的道具爆出白、绿、蓝特性的材料。
“怎么办？”
韩信犹豫了一下，将青纸塞入怀中。
也不知是不是韩信的错觉，他似乎从羊角胡老者的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错愕的神情……
“咦！”
韩信等了一下。
羊角胡老者似乎没有暴起，也没有搜走他怀中的青纸。
成功了！
韩信笑得像是偷到鸡的狐狸。
然后，他又伸出了自己罪恶的小手，抓向了木台上的那一叠厚厚的青纸……
“啪！”
一只怪异的爪子，压在了青纸之上。
韩信抬头看见羊角胡老者，正双眼猩红的俯视着自己！
心里咯噔了一下，让韩信缩回了手。
随即，羊角胡眼中的猩红褪去，不过那只怪爪依旧压在纸上。
韩信一脸苦笑的看着那老者一只怪爪上正拎着腰带，难道要把自己偷走的青纸拿出来写一张契约吗？
“嗯？”
韩信灵机一动。
弄破了手指上的伤口，踮着脚探出头伸手。
羊角胡老者的怪爪虽然压在了青纸上，但是纸张上还有很多空白可以写字啊！
韩信就这样踮着脚、探着头、伸着手，将方才已经写过的契约又写上了一遍。
【玩家：韩信】
【契约：1/10】
……
‘可选特性‘自净’’、‘坚韧’、‘幻觉’（白色）‘不损’、‘阴灵’、‘阴气’（绿色）‘暴怒’、‘呓语’、‘公正’（红色）’
“‘贪欲’变成了‘暴怒’，‘自洁’变成了‘自净’……”
通过【造物主】的面板，韩信发现了两处变化。
“选公正……”
韩信立刻选择了‘公正’，但另一个特性却让他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