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子归来
怏灵近几日闲来无事，便在司命殿待着，看着杨云舒和沅霖历劫。
“我说尊上，您安排的神魔一起历劫，不怕他们真的有感情？”
怏灵一边嗑瓜子，一边摇头：“越是这样，小云舒飞升的越快。”
司命只叹怏灵不通男女之情：“其他的您教杨云舒，小仙没意见，可是男女之情上，尊上您也是个白痴。”
怏灵坐直身子：“这不就是你喜欢我，愿意对我好，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吗，有什么难的？”
司命摇头，指着杨云舒此刻和沅霖的景象：“你看，这一世杨云舒是降妖世家，沅霖是妖，那如果他们相爱，杨云舒就要背叛整个家族，所以他们就不能在一起。”
怏灵也是一顿，想了许多办法，似乎不能两全。
“尊上您是例外，未开情根，就已经三界第一了，所以不需要再历情劫。”
司命说完后，怏灵心情都变得郁闷了起来，司命也只能无奈叹气。
怏灵接连几日都未曾出现，司命原以为怏灵去人间寻找所谓的爱情，不料在月老殿喝个烂醉。
月老笑着递给怏灵一串红线：“尊上看上谁，就把这个给他。”
司命赶紧上前扶喝的迷迷糊糊的怏灵，一边责怪月老：“你个死老头子，乱搭姻缘线。”
怏灵抬手：“大抵明白了，我明日就找一个最好看的神仙！”
然后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小白龙冒出来，向两位神官行礼：“那我先带我主人回昭灵殿歇息了。”
司命拂手。
怏灵这一醉就是三天，醒来便是小白龙敲门：“主人！太子殿下历劫回来了！”
怏灵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换了身衣服便准备去迎接。
太子苏子樾，神界第一美男，且脾气古怪，不爱说话，平定不少叛乱。
众神在霄云殿外等候着，直到一袭白衣出现，才行礼：“恭贺太子殿下历劫归来。”
苏子樾也回礼：“谢各位。”
不过今日奇怪的是不曾见到羽然，苏子樾也在寻找那一抹身影，甚至不顾一切丢下众神，回奕华殿寻找羽然。
怏灵不知是不是他们闹了什么别扭，很快天君就请众神入席。
天宫中挂满了铃兰花，宴席也很丰富，甚至天君拿出了自己酿的酒。
怏灵正琢磨着，便见天君身边的女神官文殊走来：“今日是太子殿下纳侧妃的好日子，各位喝了这杯喜酒，可要祝贺太子殿下，早生贵子。”
众神皆是一顿，羽然乃是凤凰一族，和太子的爱情是全神界都知晓的，太子承诺只会有一个妻子。
怏灵冷笑一声，倒酒：“是谁这么有福气啊？”
文殊看着怏灵：“是凤凰一族，霁禾公主。”
怏灵这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霁禾是羽然的亲妹妹，同为凤帝的女儿，羽然聪明能担重任，霁禾性格乖张，也和羽然一样喜欢太子。不过太子倾心羽然。
话闭，便有很多神仙离席。
霁禾已经在天君的安排下，入住了奕华殿，本期待着苏子樾掀红盖头。
羽然将苏子樾挡在门外。
“殿下，今日你去妹妹那里吧。”
苏子樾不明白，自己只是去历劫，怎么回来就变成如此的情况。
“我今生，只有一个妻。”
“难道殿下要让我成为罪人吗？”
“不能生育又如何！天族无后又如何！”
羽然深知苏子樾的脾性，定是说到做到，所以她来做这个决定：“等霁禾有了孩子，我再与殿下见面。”
苏子樾在门外站了许久，羽然也下定决心不再见面，第二日开始苏子樾便开始忙碌起来，而霁禾的红盖头也不曾揭开。
怏灵明白他们二人的难处，却也无计可施。
羽然自请和怏灵一起值夜，怏灵看羽然魂不守舍的模样。
“别想了。”
“我常常在想，如果那一次我没有受伤，是不是就能让殿下好做一点，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太子殿下和你那是神界上上下下都觉得般配的，我们羽然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大不了我们不当这个太子妃。”
怏灵挽住羽然的手：“大不了，她生了，过继到你名下。”
羽然摇头：“你也知道我的处境。”
风帝偏爱霁禾，霁禾当年就闹着要嫁给太子，若不是太子坚持羽然，太子妃就是霁禾的。从小霁禾就爱抢羽然的东西，羽然不愿计较，后来重伤不能生育，霁禾知道后便一直打这个主意，终于才求的侧妃的位置。
羽然只是气自己的母亲不能同样对待两个女儿，也知道苏子樾的脾气，不会碰霁禾，所以唯有以这种方式，逼苏子樾一把。
“我就不喜欢这些情情爱爱的。”
“唉，某的人可是把魔尊迷的团团转。”
怏灵立马捂住羽然的嘴：“你不许胡说。”
两人聊天，也让羽然开心了一些，怏灵作为一个外人，也不能说什么做什么。
羽然回来的时候带见书房还亮着，便试探着靠近，自历劫归来后苏子樾便一直睡在书房。
羽然还记得苏子樾说的：“只有这一个寝殿，本殿下就只能委屈夜夜和你作伴了。”
苏子樾也真的说到做到，两人一直都是共同一个寝殿。
看着苏子樾撑着头，靠在书案上，这还是这几日第一次看见苏子樾的脸，变得有些憔悴，总皱着眉头。
换作以前，羽然定上前用手抚平眉头，可是现在只能转身离开。
转身便遇到霁禾，拿着点心，穿着薄薄一层。
“姐姐。”
羽然平静扫过霁禾的衣服，便走开。
等霁禾再进书房时，苏子樾已经睁开眼睛，霁禾靠近便被拦下。
“霁禾公主，书房除了太子妃其他人都不能进。”
“公主？”
天枢视线别到一边不看霁禾。
霁禾越过天枢看里面，苏子樾没有其他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霁禾发现奕华殿的仙侍都称自己为公主，而不是娘娘，气的摔了寝殿所有东西。
便气冲冲的去霄云殿找天君，怏灵正好从霄云殿出来，看见霁禾：“霁禾公主。”
霁禾停下，抬手轻轻点头：“昭灵神尊。”
“君上不在，有事吗？”
“君上不在？”
怏灵一本正经点头。
霁禾想了想：“那还是算了吧。”
“怎么，难道我不能给你做主吗？”
霁禾扯起一个笑：“不是，只是小事。”
怏灵抬手：“那便说来听听，本尊定给你做主。”
霁禾缓缓说出自己的委屈，怏灵也才反应回来自己也没改口：“那确实不对，我带你去奕华殿找太子算账。”
怏灵说罢便往奕华殿走，怏灵到来殿内仙侍纷纷换了一副模样，都变得笑脸相迎：“昭灵神尊今日怎得闲？”
怏灵也笑起来：“我来见见太子殿下。”
霁禾看见苏子樾走来，便靠过去。
怏灵抬手：“参见太子殿下。”
苏子樾顿住脚步，怏灵不是个会对自己行礼的人，行礼就证明要作妖。
天枢也愣住，急忙回了个礼：“尊上！”
“殿下，你这几日该不是忙着事务，连新娘子的盖头都没掀吧？”
苏子樾没做声。
“那不能怪仙侍们不叫娘娘了，既然是凤族送来替太子妃完成天族子嗣的，那便等到霁禾公主真的怀上那一天，本尊再替你重新补办一次可好？”
霁禾听到替的时候，就已经笑不出来了，碍于身份，也只能咬牙忍受：“殿下同意，我自然没意见。”
苏子樾撇了一眼霁禾，又看怏灵：“蒋砚和人鱼族的事我都听说了，这么多年，又让我重新认识你了。”
“能被太子殿下夸，那证明我做的没错。”
苏子樾轻笑，让人准备了饭食留怏灵下来一起吃饭。
苏子樾用怏灵在的借口，请太子妃过来一起，羽然听到怏灵便不会拒绝。
“又帮你一次。”
这也是苏子樾很久之后看见羽然，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吃饭。
怏灵接连被苏子樾请来吃了半个月的饭，怏灵为了躲，便躲到了魔界。
沅辞倒是很有闲心开始种花。
怏灵有些嫌弃的看着花盆里的枯草：“你不会不知道，人间的草在魔界种不活吧？”
沅辞一顿：“怎么可能，不知道。”
怏灵偷笑：“你好像很闲。”
沅辞点头，自从苏醒后处理完各部落的争斗，便一心想着有朝一日可以选一个好地方，隐居。沅辞只想找一块荒芜的地方，然后自己种花草。
“你不也是闲的来魔界？”
“从前我也是很忙的，只是人才辈出，便没了我的用武之地。”
沅辞拍拍手上的灰尘，拉过怏灵的手腕，怏灵被拉着往前走。
沅辞打开一扇木门，便是魔界集市，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魔族小孩和女人们，嘴里哼着怏灵听不懂的歌谣，手牵手一起跳舞。怏灵低头自己已经穿着一身黑色魔族女人服饰，头发编成长长的鱼骨辫。
“魔界小孩和女人的节日，男人不参加。”
说罢便推着怏灵涌入人群，怏灵眼看着沅辞的手慢慢离自己远去，很快便有人握住自己的手，怏灵感觉没有恶意，便跟着一起。
沅辞关上门，只得从一旁看。
跳舞节目结束后，魔族少年便会向自己心仪的人送花，看着大家忽的散开，去迎接属于自己的花，怏灵有些没反应过来。
沅辞手握一束魔花，娇艳可人。
怏灵笑起来，拿过花，都说魔花有乱人心智的效果，此刻怏灵盯着沅辞心里有股暖暖的感觉，心跳的快要扑出来。
“本座闲来无事，如果你想的话，也不介意陪你去人间逛一逛。”
怏灵点头：“好啊。”
随后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
“不喜欢？”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