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致敬这场相遇
房间。女孩的手机屏幕闪过一条消息。女孩打开，是“爸爸”发来的聊天记录。
“小泉，要按时吃饭。”
“好好学习，不要顶撞大人……”
“还有，原谅爸爸对你的所作所为，爸爸在这里和你说一声对不起……爸爸不想逼你的，后来却是让你难过的那个人……是爸爸的错。”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请回复一条消息给爸爸好吗？我好想你……”
“我们小泉最聪明了，这次期末考的怎么样啊？”
“……”
“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花生米，小泉最喜欢吃爸爸做的炒花生了。等会儿爸爸给你做好不好？”
呜。女孩此时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喷了出来，消息是从她离家的第二天早上发的，断断续续十几条，里面夹杂了他深深的悔意和思念。
女孩哽咽盯着屏幕许久，此时的聊天界面上的人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人工的自主回复。一切好像太迟了，他们迷失在时光里再也见不到了，从前的欢笑打闹，恍若隔世。
“爸爸！你回来好不好！小泉听话，小泉再也不胡闹了，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
极度的悲伤将女孩拉进黑暗的牢笼，她挣脱不开却又就此沉沦。“我不要，休想让我原谅你。”女孩喃喃道，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想要我原谅也行。你回来，我要你亲口和我说。”女孩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难以自拔，“……爸爸，我好想你。”女孩紧紧攥着手机，蜷缩成了一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女孩懒得动弹。房间里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她，女孩抱着王若兰送给她的玩偶熊，沉沉地睡去。
“小泉。小泉。醒醒……”
“爸爸？！”女孩猛起身，心悸地厉害。偌大的房间显得死一般的寂静。“爸爸……”女孩脸上流露出落寞的表情，是啊。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也就只能是在梦里了。女孩苦笑，这一切不是她自己选择的吗。
女孩抚摸着玩偶，她对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如何面对。“好荒唐啊。”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当父亲不再是父亲，母亲不再是母亲，而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要叫叔叔为父亲……
“竟然您不愿意让我与他相认，那为什么要搬到这里和他们见面呢？”想不明白。
真是糟糕透顶呢！泠泉你的人生真是糟糕透了。女孩嗤笑。
“小姐，吃些晚饭好吗？不要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一整天，会闷坏的。”乔妈在门外呼喊。
“喂。小丫头。别让我们再担心了。”本来就够心烦的。步安仁忍不住发脾气。
“你说什么呐！”乔妈追着他就是一顿揍，“你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崽子，说的什么话！”
“唉唉唉，乔妈，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步安仁连讨饶。
“咔嚓”
“……”女孩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她做了个深呼吸，“恩，走吧乔妈。”
“……好！”乔妈喜出望外，松开了掐着步安仁耳朵的手。
晚宴极度的安静。
“我不爱吃肉。”男人把自己盘中的鲜肉像女孩递了过去。
“……谢谢。”泠泉一惊。
恩？步安仁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默默将盘子递了过去，一本正经的开口，“……我也喜欢肉。”
“……”一顿操作整的当场的三人无语至极。
“你自己盘里有。”男人不悦。
“啊？双标啊？”步安仁略懂，“某些人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男人瞪了他一眼。
怎么感觉他这话像是说给我听的……泠泉狐疑。
“……等过些天你情绪稳定点，送你回去。”
“？！”泠泉震惊，“您……”
步安仁和乔妈更为震惊。
“……不是，老头儿，你咋想的啊？”步安仁不明白男人的用意。乔妈也跟着劝阻道，“是啊，老爷。您怎么能这样说。小姐刚刚失去了养父，您怎么能再让她离开您呢？”小姐刚回来没多久，您怎么忍心……
“我知道你在这过的不开心。”男人缓慢开口，“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是我的过错。”是我操之过急，让你们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还害的你对我这样生疏。“我已经思虑良久，我是认真的。”
女孩颇为惊讶，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得到许可再回到自己原来的家。欣喜和悲伤交织，溢于言表。
“谢谢您。”父亲。女孩激动的留下了泪水。
男人别扭，“不用感谢我，找到你不过是多年前的一个执念，……看你过的很好我也就很放心了。”
“你什么时候准备一下，让安仁送你回去。”男人面无表情。
“哈？”传说中的白做工？男人不敢反驳。
“小文！”乔妈厉声，“不，不行！我不同意。”
“乔妈……”男人双眼注视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我们找了小姐这么多年，您答应过我的，我们要在一起好好生活，重新开始的！”乔妈忍泪，“我知道，您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比我更加执着女孩的下落。这么多年了过去了，您可曾放下自己因一时疏忽丢了女儿的心结？”为什么宁可自己默默忍受，也不肯亲口承认您有多么想她……
以爱为囚，判我无期徒刑，这一生都要承重爱的枷锁负重前行。
“……”男人沉默不语。
步安仁一副八卦的表情眼神明亮。呦呵，想不到老男人有这么多故事啊。这不是妥妥的忍者乌龟嘛！不，应该是忍者神龟才对。
“张默文！你说话啊！”乔妈生气。你这个傻孩子，这性子真是随了你爸，让人心疼。
“……乔妈？”女孩被吓到，她神色复杂地开口。
噗。步安仁充当路人，啃着陈年瓜皮。惊天大秘密啊。乔妈和老头儿什么关系？乔妈这样生气，头一次啊。吐着瓜子。
“抱歉，小姐，吓到你了吧？”乔妈开口。“您用完餐先回房间吧。”
“……好。”
步安仁对如此紧张的气氛不太适应，跟着女孩上了楼。
进了房间的泠泉本想关门，却被步安仁叫住。
“可以进去吗？”步安仁笑着，还是那么不可一世。
“……恩。”女孩若有所思。
“给你开灯。屋里太暗了。”
瞬间的明亮把女孩的影子拉长。
“有什么事吗？”泠泉别过脸问。
“也没什么。”男人双手一摊，“你想回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随时有空。”给了女孩一个“你可明白”的眼神。
“……有话直说。我听不懂你话里话外想说什么。”女孩无语。城里人真是喜欢搞文化人。
“咳咳。”步安仁正色，“意思是你可以随时找我，我帮忙接送……”男人看向她，好像在试探女孩的态度。
“接送？”女孩思考。她看向他，“什么意思？”
“啧。”明明听的出来。男人抓耳挠腮，挑明了说，“就是你可以在你家呆几天，然后再回我们家！”
“恩。”女孩微笑。
“你、你没意见？”步安仁一惊，他清楚自家老爹的意思是不希望她再回来，“明明在这里不开心，我看的真真切切的……”男人小声嘟囔。为什么？
女孩抬眼看他，“……同意我回家陪伴妈妈几天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还是要谢谢你们，”包容我的情绪和自己的胡闹。“这些天也麻烦你们了，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尤其是你。”女孩笑眯眯地看着男人。
男人不约而同地一笑，“害我白担心了。想不到你自己想的这么透彻。”
“谢谢～”
这一刻，男人不由感叹，她和他原来不一样啊。道理是自己明白的，而他，这个时候，只是颓废的整日混沌度日。
哼，不甘心啊。步安仁笑了起来，当时的他比这时候的她还要大一些吧。他依稀记得，他十五岁那年，遭遇了一场浩劫。他觉得他一无所有，可他忘了，他还有自己的精神，不该就此浑浑噩噩堕落下去。现在的孩子啊，吃什么长大的？竟然和他那个年代受过苦难只知软弱截然不同。
唉？我在感叹什么？真是老了，乱想什么啊。
步安仁看向一旁的女孩，发觉女孩脸上闪过一抹难过的神色，在发现男人看她迅速掩盖过去。
呵。看来这小丫头还挺会装腔作势的嘛。看她这可怜模样，不如，我小小的提点一下吧。
“小丫头。”男人凑近。
“你干嘛？”女孩不悦。
“你别看老头儿看着挺绝情的一人，他可是很在乎你的。”男人笑意未减。
“什么？”女孩宕机。莫名其妙说什么？
“我在社交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我还是很准的。”男人转头，“我把你带到家里整一天半，明明比我清楚你是谁，迟迟不能回家。你真认为他是在忙应酬？”
“那不然呢？”女孩直截了当。
“庸俗庸俗～”男人故作玄虚，“你好好想想。老头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谈了一宿的资？后来啊，我在乔妈门外偷偷听到了他们的电话。你猜说了什么？”
女孩炸毛，“你怎么能偷听别人的谈话？！”
“不不不，这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听到了老头儿说不知道初次见面给你带什么礼物。哈哈哈，你知道吗，最可笑的还是他在试衣间里足足挑了五个小时的衣服！”笑死了。
女孩听得真切，不知道说些什么。
“哈哈哈。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还有这样接地气的一面。”男人笑得前仰后合，停不下来。
“喂喂，你够了啊。”女孩无语。
“好了好了，不笑了。”步安仁一本正经，笑意未减，“这个解释很合理吧。”
“？”女孩狐疑，“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恩？”男人叉着腰，“不然呢？”他转过身背对着她，“父亲这个身份不正是如此吗？沉默内敛，像一座山，默默守护着你，此刻，沉默无声……”
“！”泠泉吃惊，有些别扭，“想不到你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嗯呢。”步安仁没有反驳，“任何一位父亲都很伟大。”
爸爸……
爸爸，妈妈，还有阿仁。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所以，小家伙，点到为止哦。”男人转过头笑脸盈盈。
泠泉心里的布满阴霾的空虚被男人一哄而散，拨开云雾，就是明亮。
“爸爸，我好像懂您了。”女孩重拾笑容，紧紧握住了怀里的项链，闪闪发亮的爱心是她前行的动力。“愿天堂没有伤痛，你生生平安。”
女孩脸色复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清展。
“是真的？”女孩一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沈清展扶额，“是真的。我大概猜到的。”前不久泠泉给他发的消息里零零碎碎拼接起来才让他猜到的。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她不是王阿姨女儿这件事，还有所谓‘搬家’的真相只是为了见她的亲生父母？”女孩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不甘示弱，“你那点鬼把戏骗骗小孩子还可以，骗我？哼。”没门。女孩被上次自己的弟弟和女孩串通一气还明显没有消气，显然不相信沈清展的话。
“……”你不就是小孩子吗？靠，我脑袋被门夹了才和你说这个，放出狠话，“你不信的话去问爸妈……哦，沈思远也行，他们都知道一些事情。”就你不知道！
女孩不再理他，跑了出去。
“怎么可能？所以她是真的来和自己道歉的？这么说还真对上了王阿姨前阵子和她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女孩沉思，“关我什么事！”为什么她要想她的事情啊！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她可怜是她自己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沈好心堵，对着庭院里的树干拳打脚踢。
“好好？”陈云呼喊着女孩的名字。
“啊？”女孩被吓了一跳，连忙收手，“怎么了妈妈？”
“果然是你，老远就见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是做什么呢？”陈云走了过来，压着怒火笑呵呵地问女孩。
“啊！”女孩心生一计，慌张表示，“我在等哥哥，呵呵，在等哥哥。”
“哦？是吗。”陈云紧盯着她。
“对了，妈妈？”沈好突然想到女孩的事情，连忙开口，“你有没有听说王阿姨家里的事情啊？”
“王阿姨？哪个王阿姨？”陈云不明所以。
“就是那个……以前的玩伴……”女孩想到描述她们的关系都这么困难，心情不免低落几分。她们算是朋友吗？一直以来，她都不敢率先捅破那层薄薄的纸，她知道，她始终没有勇气。
陈云瞬间明朗，很快眼神光又暗淡了下来，“你是问那个孩子啊。唉，她也是怪可怜的。陪伴了这么多年的父母突然成了养父母，自己还要独自面对陌生的新家庭。”陈云心疼。
女人每说一句女孩的心情就暗淡一分。
“唉，后来她吵闹着要见你赌气离家代价却是带走了她父亲的生命。”女人突然是意识到了什么，忙改口，“不是，好好。你听妈妈说……”
“……什么叫做为了见我？”女孩吃惊，“她爸爸怎么了？”
“不是的，好好，你听妈妈解释……”女人心急如焚，“不是这样的，那是个意外。”
“妈妈，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女孩挣脱跑掉。
“唉。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女人对两个女孩的感情心知肚明，“但愿你们能走向‘光明’。”
陈云对自己和王若兰见面供认不讳，但她承认，这是私心。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私心。
周日女孩本该开心地享受假期，可这一天的沈好却备受煎熬。她渴望开学。渴望再次见到她。
“我要把一切都弄清楚。”
“……”泠泉背后一僵，灼热的视线传来。
“咳咳。”女孩尴尬，“我会回来的。”女孩莞尔一笑，“毕竟这里是我的家嘛。”
步安仁看着满意，很是得意的笑了笑。
男人先是一震，看两人的反应明白了一切，失笑道，“好，这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回来。”
“恩，谢谢。爸爸。”
“！”乔妈欣喜。
张默文立马起身，一个脚后跟没站稳重重向后迭去。
步安仁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男人，忍不住调侃，“老头子慢点，刚认的女儿还会跑了吗？”
女孩被吓到神经稍稍舒缓有被男人的一句话呛到。
“……恩。”张默文脸上依旧不见情绪，却都表现在了动作里。
“去送她吧。”男人朝旁边的步安仁说，“还有，谢谢……”说的极小声。
步安仁这次没有揶揄他，只是莞尔一笑，“我知道了，老头子。保证完成任务。”
轰轰烈烈不一定是假的，但平平淡淡一定是真。
周一。
沈好艰难从床头爬起，感觉身体被掏空。她已经等不及见到她了，而那个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吃过早饭，女孩和家人打过招呼匆匆往学校赶去。
“哥哥？”女孩诧异地望着沈思远。
“上来。”男孩笑着，“这个快。”
“……恩。”
一阵阵微风吹拂而过，抚摸着女孩软软的脸蛋。
“刹。”男孩手刹脚刹一并启动。“到了，去吧。”
“恩，哥哥再见。”
“……”
“我在路上想过十次一百次我们的相遇，想不到这么快就遇到了。”沈好低沉着声音开口。
“……学校毕竟小嘛。”泠泉赔笑。
……
两人双双无言，心里却对话了一万次。
好好，一周不见，你还好吗？我好想你，家里突然这么多事情，千言万语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为什么不说话？对你来说，我应该是个煞星吧？也对，现在的你应该对我避之不及……
啧！凭什么！凭什么她先让错，一开始就不是她先招惹她的。
“你、你不要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觉得你可怜我就该原谅你！更不要妄想我会和你道歉！”沈好吼道。不能丢了气势。
“？”女孩不明所以，“道什么歉？”
女孩瞬间没了气势，说到底如果她们不认识她就不会和她的父母吵架，更不会赌气惹她的爸爸生气最后出了车祸，一切好像都是命运逃不过，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讨厌所谓“命运”的安排。“我听我妈妈说你是赌气你爸爸才……”
泠泉心被扯的生疼，“是……”她无力反驳，这一点，她也毋庸置疑，她是那个罪人。
“你赌气又是为了我……？”女孩从最开始的肯定又变的迟疑。沈好你想什么呢？妈妈那样说你就信了吗？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记挂着你啊。女孩的心暗淡几分。
女孩闻言被逗笑，“你是为了这个要和我道歉啊？”那不怪她。怎么能怪她啊。明明她才是那个受伤最深的那个。
“是……”沈好承认，很小声。果然她是在自作多情吧。
“是啊，为了见你。”泠泉爽朗，“但错不在你，我自己任性妄为怎么能拿你做幌子啊。”
简短两句话让女孩的心情一下子飞到了苍穹。
“别妄自菲薄，你很好。”只是我不好。女孩苦笑，“唉。我现在是既没有说心里话的朋友也没有疏解我内心创伤的家人啊。”说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尾还闪着泪光。
“谁说的！你有我啊！”沈好脱口而出。
还有这好事？泠泉欣喜若狂，又急忙掩饰自己的内心，“真的吗？”
沈好尴尬，一副虚张声势的模样，“当、当然是真的。你，你难受的话随时来找我！”包在我身上。
“好啊！”女孩眼冒金星，难藏喜色。
“……”沈好突然感觉自己被套路了，“你丫的刚才绝壁是装的对不对？”
“哈哈。”女孩尴尬一笑，“被你看出来了呢。”
“……”沈好瞪她。
泠泉不予理睬，“那说好了，我等会儿再来找你，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哈？”沈好被女孩的厚脸皮震惊到，无奈地笑了笑。
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总感觉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沈好不再理会，一路小跑回了教室。
“看来情况有变，计划用不上了～”泠泉转身望着女孩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道。爸爸，您看见了吗？女儿真的做到了，我们和好了。对不起，爸爸……
……呼呼。女孩跺着双脚等待着沈思远的到来。
“哥哥！”女孩惊喜万分，“这里～”
男孩忙跑过来，“啧，虽然现在已经春天了，但晚上还是有些凉啊。不知道在教室多呆会儿怎么在这里傻站着？”一边抱怨一边将围巾给女孩戴上。
女孩听着男孩的碎碎念感觉很幸福，“不冷啊，”她把手伸向男孩，“你瞧，还是热的呢。”
“别找借口。”男孩牵起女孩，“走了。”
“嘻嘻，好。”
“看你这一路上开了花，怎么，和好了？”
“恩。”女孩笑语盈盈，反问道，“你不开心吗？”
男孩捏了捏女孩的脸蛋，“好好开心哥哥就开心。”
“不对不对，”女孩忙反驳，“是沈思远开心沈好就开心。”
“噗。”男孩笑着，“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家告诉爸妈，让他们好好管教一下你。”
“略。”女孩做着鬼脸，一脸笃定，“你才不会！”
……
欢声笑语里是童真，春风拂面，寒冬已过，未来将如约而至。今年是2024年，特别的一年致敬我们这一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