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异鱼
“当是如此！”
听完王长河的一番分析，杨永业点了点头道：“今天的话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王长河点头，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将某些话藏在心底，只是让杨永业小心罗家。
“区区几个村夫而已！”
“他们，从来就不在我的眼里！”
这话杨永业并没说出口，只是在送走王长河之后回房，对崔秀说起枫林山周家可能是仙道人家之类。
崔秀一如既往，一言不发，只是不断的往嘴里填着那些普通人家一年到头都难得一见的糕点。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往常。
唯一的区别，或许也就是在杨继招满月之后，以往十天半个月才会带着村里青壮进山打一次猎的杨永业进山的频率，明显比以往频密了些。
并且所带众人，也不再是只要有空的青壮都可以一起，大多时候都会只带王长河齐秀山和张寿几个。
对此，一开始村里的青壮还稍有怨言。
不过看但凡几人进山，大多数时候都空手而归，而但凡杨永业叫大家一起的时候，多数都能满载而归的时候，各种声音便也就渐渐消停了。
时间一晃，便又是春去夏至，崔秀的肚子又开始微微鼓了起来。
虽说底层人家，都讲究个多子多福。
即便村中，一家四五个孩子那也稀松平常。
但如杨家这般几乎能保持一年生一个的情况，那却也是罕有。
因而每见杨永业，王昌齐正白几个年岁稍长的都忍不住的玩笑，表示杨永业不愧是会功夫的，这身体就是好。
杨永业也是笑笑揭过。
到了夏天，万物生长，田地中的庄稼，也到了疯长的时候。
因为都要忙着田地里的庄稼，以免影响到收成，因而即便王长河齐秀山张寿几个，都纷纷开始减少了跟杨永业进山的次数。
家里田地本来就不多，又有一众村民抢着帮忙。
因而杨家虽崔秀常年卧病在床，杨永业又不善农务。
但杨永业却依旧是村里最清闲的那一个，每天不是四处溜达，就是带着十几个孩子在村晒谷场旁的树荫里认字蒙学。
这天，杨永业照常在树荫里带着十几个孩子蒙学，几个半大孩子提着一尾金灿灿的河鱼小跑而来。
这几个孩子不是陵水村的孩子，而是隔着几里地的停船村的孩子。
听说杨永业免费替孩子蒙学，村民们在有空的时候便也会让自家的孩子过来，多少识几个字。
因为更靠近沧水江，停船村的村民便也更多的在水里讨生活，因而几个孩子便也隔三差五的提条河鱼或者送只老鳖之类的给杨永业。
认出提着河鱼的孩子是张大江家的孩子张广顺，杨永业揉揉那颗汗津津的脑袋道：“都说只要你们愿意学，随时来都可以，用不着带什么东西，你怎么就不听呢？”
“这鱼跟别的鱼不一样！”
张广顺连比带划，一边说着张大江是如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鱼拉上岸，一边又表示吃下去之后整个人浑身都暖洋洋的……
类似的鱼他们村有人捕到，特意拿到枫林亭。
一条鱼足足卖出了二两多银子，足顶得上平常十来天的渔获。
“知道师母身体不好！”
“所以我爹特意让我拿来，让师傅你无论如何都要收下，好给师母补补身子！”张广顺道。
“二两银子！”
“这也太贵重了！”
杨永业闻言想要推辞，但看到张广顺那憋着张嘴，一脸师傅你要不收小心我哭给你看的表情。
杨永业便也只能勉为其难，同时道：“你们村现在捕到类似异鱼的人家多吗？”
看杨永业将鱼收下，张广顺这才开心起来，闻言叽叽喳喳的表示前几年很少，一年到头都未必能遇的着一回。
不过从去年开始，这种鱼出现的机会多了不少。
特别是今年，年头到现在才过去一半，停船村就已经有好几家人捕到过了。
“回去看到你爹，记得帮我让他跟村里人说一声！”
“就说以后要再捕到类似的异鱼，就不用再到枫林坊了！”
“直接来找我，我给他们三两银子一条！”
小小插曲之后，杨永业便继续蒙学，一边拿着碳块在吊起的青石板上写写画画，一边让孩童们跟着念读。
夜晚回家，杨永业将鱼开膛去鳞，煮了一锅鱼汤。
虽只是些最简单的作料，却依旧异香扑鼻。
杨招灵只是吃了一小块鱼肉喝了几口汤，便已经汗如雨下，浑身血红。
“别愣着了，快去把我教你的那套拳多打几遍！”
说完这话，杨永业便端着鱼汤进屋，让崔秀好歹喝上几口。
崔秀头也不回，直接就将鱼汤打翻在地，吓的刚刚睡着的杨继招哇哇大哭。
杨永业叹息一声，哄好孩子将撒落的鱼肉收拾一番，这才出门吃饭。
吃完饭，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活动过筋骨的杨永业来到后山，破天荒的打了大半个时辰的拳。
“区区一条异鱼，居然让我这十几年都没如何进展的功力，居然又有了些许精进！”
“但愿停船村的人真能如张广顺所说，这鱼可以经常抓到！”
“如此，将来我家万一能诞生灵窍子，说不准我还有些许庇护于他之能！”
想着这些，杨永业便又想起了崔秀腹中的孩子，心说已经都生了招灵，继招两个凡人……
希望这次她能如愿诞下个灵窍子来。
如此，无论自己和她，都能少受些折磨。
在杨永业想着这些的同时，枫林山周家大宅之中，周昆正在喝着一碗花瓣炖煮而成的羹汤，周秉则在一旁束手而立。
“虽有些许灵能，却也只是聊胜于无，比之那金红鱼，却是差的太远太远……”
周昆喝完羹汤，瞑目许久之后道：“这养灵花，用不着再刻意收集，倒是那金红鱼，却可以想办法多收集一些！”
“要能保证每月两条，再加上我周家这寒潭灵井！”
“我有把握在半年之内，便突破到胎息三层！”
“因为现在灵气复苏！”
“金红鱼在沧水江出现的越来越多！”
“我已经放出风给沧水沿江各村渔民，命他等一旦捕到金红鱼，就立即送来，我周家高价收购！”
周秉闻言赶紧回答，表示每月两条，应该毫无问题。
“如此就好！”
周昆闻言点头，然后才看向周昆道：“让你打探的域内各村情况，你查探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