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纸人
群名：地下八卦党
老头少年心：@戴口罩的小兔子，@想吃糖葫芦，我要去一趟大昌市，有需要带的特产吗。
戴口罩的小兔子：做队长也太幸福了！行动都没有管束！我想吃大昌市最新的网红产品，纸蛋糕。
想吃糖葫芦：哥哥，只要是甜的，小朵都喜欢吃。
老头少年心：纸蛋糕？
戴口罩的小兔子：就是外形做的像纸一样的蛋糕，短视频上很火，我发你这家店的定位，就在大昌市市中心。
随即一个定位和一个短视频出现在了群中。
短视频中，一个造型有些怪异的，好像纸做的蛋糕出现在视频里，游客品尝着都是赞不绝口。
老头少年心：这真的好吃吗？
戴口罩的小兔子：好不好吃要吃过了才知道，没吃过就没有资格评判！
想吃糖葫芦：哥哥要当心点哦，小朵昨天和爷爷视频的时候，爷爷说大昌市好像不太安全。
戴口罩的小兔子：小朵请细说！竖耳朵（表情）
老头少年心：竖耳朵（表情）
想吃糖葫芦：具体小朵也不是很清楚，对了，可以额外带一些彩色的糖果吗，爷爷平时不让吃。
老头少年心：OK（表情），李队最近怎么样了。
戴口罩的小兔子：算是勉强压制住了体内的厉鬼复苏，但状态还是不太好，幸好这段时间峡川市还算太平，而且还有小朵在，问题不是很大。
老头少年心：那谢毅呢？
戴口罩的小兔子：谢毅的问题严重一些，被总部带走了。
即便在文字中，罗森也看出了江淼淼的情绪有些低落，只能安慰了几句之后就出发去机场了。
航空路线早已更改，飞机也没有遇到空中的那只鬼，顺利的达到了大昌市的机场。
但这次李学民的身影却没有出现。
显然正在处理何朵说的不太太平的事情。
罗森通过鬼域，直奔姜昌给的地址赶去。
这是一个老旧的公寓楼，门口蹲坐着一些老人，聊天，八卦。
几乎是罗森走近的同时，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探究，八卦的眼神让罗森很不自在，急忙走进了小区，找到了地址上的公寓。
“咔嚓。”
罗森拧动把手，发现门并没有关。
门被打开，灰层扑面而来，显然这里已经空置了不少时间。
这是一个一厅一室的破旧小公寓，即便是下午光照也不足，现在窄小的客厅内有些阴冷潮湿。
罗森从一个枕头里找到了一本日记本。
“这些人怎么都爱写日记？”
罗森诧异，打开了日记本，里面描述了姜昌从第一天驾驭鬼后的经历，一开始他也是一个正直，善良，勇敢的好青年。
“这个时期的姜昌还被神性水正面影响着。”
罗森一边猜测，一边继续翻看着日记本。
直至翻到一页停顿了下来，这一页上，被笔划得乱七八糟的，显示着写日记人当时的烦躁。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整篇就写着这句话。
后边姜昌的日记中开始记录自己心理的逐渐扭曲，和尝试杀害了第一个普通人的巨大满足和快乐
从此一发不可收，心里的扭曲面被无限放大。
原本端正的字体都开始飞舞，变得抽象。
直至有一页，他的字体又变回了端正。
“神性水在修改我的想法！”
日记中，姜昌害怕着自己心中涌出的正义，善良，他痛恨着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人性在被割裂，日记内容也逐渐变得疯狂。
他已经分不清真实的自己。
勇敢，正义，善良的他。
扭曲，邪恶，嗜血的他。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他变得癫狂，不再相信任何人，决定在总部心理咨询的时间达到前，快快乐乐的杀一些人，干一票大的然后隐匿起来。
日记到此结束。
“姜昌连续喝了两种不同效果的神性水？”
“完全对立的思想修正效果让他迷失了自己？”
“这就是堕落者的真相吗？”
“邓大山的疯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罗森合上了日记本，神色有些凝重，他猜测那些有问题的神性水应该是随即发送的，不然姜昌也不会出现连续对立的思想修正，导致他精神上的彻底奔溃。
“有问题的神性水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制造堕落者这么简单！”
罗森心中思考着，毕竟堕落者的行为太过于癫狂且无法控制，他隐隐觉得神性水的问题和降临派脱不开关系。
他离开了这个小公寓，走到大街上。
夕阳照耀在罗森的身上，却无法温暖他有些冰冷的身躯，甚至驾驭了鬼之后，他是有些不太喜欢阳光的。
罗森慢慢的走在人群中，朝着市中区江淼淼给的定位走去。
“碰！”
在一个转角处，一辆汽车撞飞了一个路人。
碰撞的声音很轻，路人落地的声音和状态也很诡异。
车主急忙下车查看，没一会儿就皱着眉头冷着脸大骂着：“是谁这么缺德，把一个纸人放在转角处，别让老子逮到你！”
车主啐了一口，又骂了句晦气，上车离去。
姜昌给的地址很偏，离市中心有不少的路，所以这个转角口的人流也不是很多。
罗森皱着眉头靠近，看了一眼地上被装得破碎的纸人。
纸人破损的脸上，那双空洞诡异的眼睛中，有些红色血液流落。
但周围的少数人都没有仔细查看，毕竟纸人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而言算是晦气的东西，没有人愿意靠近，自然也发现不了纸人的异常。
“这是被灵异侵蚀的人！”
“这大昌市果然不太平！”
罗森神色微动，又看了纸人几眼，这里是李学民的地盘，灵异事件自然需要他来处理。
而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前往霓虹国的鬼寺庙。
罗森只是发了信息给郭高，并将纸人的照片一同发送了过去。
然后顺着不断增多的人流，来到了市中心江淼淼指定的那家店。
此刻，店门口人流涌动，排在最前面的游客很高兴的领取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那半透明的盒子之中，放置着一个外形极像纸张做的小蛋糕。
“还真的是纸蛋糕。”
罗森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派了一张照片发到群里。
@戴口罩的小兔子：你确定真的要吃这个蛋糕吗。
他拍摄的视频里，那个服务员袖口处露出来的手腕，呈现着诡异的纸质感。
戴口罩的小兔子：·········那个，森哥，我也不是特别想吃这个蛋糕，要不你随便带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