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纹学
“都怪你！都怪你！”
回了画室以后，达芬奇疯狂地摇着苏穆。而苏穆也感觉，自己刚刚吃下去的肉，好像都要被摇出来了。
“怪我做什么啊！”
苏穆感觉自己是无辜的。
明明答应下来的也是达芬奇，为什么挨骂的是自己？
不过没多久，达芬奇就重新平复了心情。
既然接受了坎普的委托，那就要好好把任务完成。毕竟，那可是100杜卡特啊。
苏穆被扔在了桌子上，看着达芬奇走向一个被白布盖住的画架。
“话说，莱昂娜塔，你是怎么认识坎普的，他明显不是个好人啊。”
对于这个问题，达芬奇没有直接回答。
“为什么画家不能认识盗贼行会的首领？”达芬奇语气平淡，“我以前和坎普合作过。”
合作过？
好家伙，原来达芬奇不光是个画师，还是个违法乱纪的坏画师，太坏了。
但很显然，达芬奇不愿意透露更多的消息。要是再问下去，苏穆觉得可能会不太礼貌。
随后，苏穆就看到，达芬奇将画布上的白布掀开。
在画面上，一位戴着夏普伦帽，白面无须的青年男子，以四分之三侧脸画像的姿态面对着左侧。
从上方的“洛伦佐·德·美第奇”可以看出，这是献给洛伦佐的画作。
不过苏穆还是感到困惑：“你把这个画像拿出来做什么？”
“当然是献给洛伦佐先生啊。”
达芬奇没好气地说：“我要把这个画修改一下，过几天去献给洛伦佐先生。这样，我才有在宫殿里侦察的机会。”
用画来探路？
这还真是个好主意，苏穆是根本没想到。
作为宫廷画家的达芬奇，拿着画作出入于宫廷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喂，你还有没有什么新的技巧教我？”
新技巧？
苏穆跳到达芬奇肩上，看着眼前的画面。
和绝大部分早期文艺复兴的画一样，这幅画看上去还是很单薄。在厚重感和光影上，比起后世的画作都差了很多。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
在这时候，现代绘画技术才刚刚起步。诸如达芬奇之类的画师，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但苏穆有着来自后世的智慧。
“太单薄了，莱昂娜塔。”
苏穆对着画面指点：“你看这脸白的，简直就像个死人。”
对于苏穆的批评，达芬奇有些委屈的咬着嘴唇。
她已经是全翡冷翠最优秀的画家，结果在这个刚出生的幼龙面前，就仿佛一个没学过画画的孩子似的。
要不是有不服输的心态支撑着，她肯定和自己老师韦罗基奥一样道心破碎了。
“还有这个光线的处理，太奇怪了。”
苏穆决定呈上些不一样的东西。
文艺复兴后期，有些画家开始着重研究光影。在这样的研究下，原本单薄的画面变得更加立体。
而其中最著名的，大概就是卡拉瓦乔了。
他将画面中的阴影和光亮全部加强，形成纵深感和厚重感。
这个技巧说起来简单，但在这个毫无探索的年代，能探索出这样的技法是相当困难的事。
苏穆将技巧告知了达芬奇之后，达芬奇也是豁然开朗。
看着她扑在画上的样子，苏穆也开始在画室中转悠了起来。
最开始的时候，苏穆还以为这是个普通的画室。
但是在看到达芬奇手上的魔纹之后，苏穆忽然觉得，这个画室好像有点东西啊。
凭空变出一把短刀，即使是巨龙的魔法也很难做到。
苏穆走到画室墙壁边的书架，发现在书架边的桌子上，正摆着一本没有署名的手札。
他回头看了看达芬奇。
这位热爱绘画的小姐，正全身心地扑在画作上。
于是，苏穆便偷偷地打开了这本手札。
打开的第一眼，苏穆就看到了上面写着的“魔纹学”。
看来自己找到宝藏了。
苏穆在手札中不断地翻看着，阅读着有关魔纹的东西。
魔纹的历史，就如达芬奇所说的那样，是古代罗马人的发明。
而他们用这种技术，将绝大部分魔种消灭殆尽。其中就包括在古代统治了天空和大地的巨龙。
但在罗马帝国毁灭之后，魔纹技术就逐渐失传。
热衷于使用巫术的精灵种入侵，打败了罗马人之后沐猴而冠，也从未重视过魔纹，导致了魔纹逐渐失传。
不用魔纹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普通人也可以使用。
掌握巫术血脉的精灵，不愿意让如此强大的能力流入普通人当中，所以没有发扬这个技术。
但后来，教会用巫术血脉的精灵做烧烤，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直到近几年，人们才逐渐开始发掘曾经古代的魔纹技术。
不光是韦罗基奥画室，绝大部分的画家，基本都有个制作魔纹的副业。
比如达芬奇那个凭空变出短刀的魔纹，据传就是古代罗马元老刺杀凯撒时使用的魔纹。
好家伙，古罗马居合。
苏穆继续翻阅着，还有类似契约魔纹、增大魔纹、伪装魔纹，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将樱桃变甜的魔纹，来自于那不勒斯。
不过总的看下来，魔纹技术的应用范围很小。
而且，制作魔纹需要大量珍贵的材料。这就导致了，普通人想要使用魔纹，还是有一定的门槛的。
最廉价的魔纹就是来自于阿拉伯的小部位雄起魔纹，这玩意儿只需要珍珠粉、生姜汁、蜂蜜就可以了。
但不论怎么说，如果能用钱就让凡人获得和血脉者抗衡的力量，已经很牛逼了。
看完这本手札之后，苏穆小心翼翼地将其合起来。
他又回头看了眼达芬奇，还在画画。
然后，苏穆又爬到了书架上，翻找着其他的书籍。
想要快速适应这个世界，就必须多了解知识。
他又随便挑了几本有关历史、贵族之类的书籍出来。但很显然，这些书似乎不是苏穆能看得进去的。
又臭又长的句式，看的苏穆头晕眼花。
最终，苏穆选择了趴在书上睡觉。
在睡过去之前，苏穆想，或许这些知识会自动从浓度高的地方，流到浓度低的地方。
就这样，苏穆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