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因为父亲曾把你举过头顶
（妈的，看到这么多读者评论，我还是接着写吧，更细的原因放到最后解释了）
“然后就是莱昂娜塔小姐了。”
乔瑟这时举起酒杯，看向了达芬奇和苏穆。
“很抱歉，我向您隐瞒了一些事。我邀请您制作的魔纹，其实是为了战争服务的。如果您是个善良的人，请您不要因此感到愧疚，因为这是我蒙骗了你。”
听着乔瑟的话，达芬奇的眼睛眨了眨。
达芬奇是有原则的人，但是善良倒不怎么谈得上。
如果她真是个善良的人，那她就不会有幻化短刀的那个魔纹了。
“但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着，乔瑟站起身来，朝着达芬奇鞠了一躬。
“如果狮子城的市民想要摆脱米兰的奴役，就必须得要有您的帮助。”
“没，没关系的。”
达芬奇也被乔瑟认真的样子吓到了。
她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复，于是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了起来。
反倒是苏穆，在这时候充当了达芬奇的嘴替。
“乔瑟先生，莱昂娜塔小姐虽然热爱艺术，但也不是特别敏感、脆弱的人。所以，请您放心，我们的友谊还是在的。”
有苏穆这么一领头，达芬奇也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连忙端起酒杯，朝着乔瑟敬了一下。
“苏穆说得对，我们还得感谢您，如果不是您的凭证，我们离开翡冷翠以后，都不知道该去哪里。”
看着两人的动作，乔瑟这才放下心来。
笑容也浮现在了他的脸上，看上去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样子。
苏穆看到他的表情，心里也是十分理解。
根据苏穆的判断，乔瑟的年龄还没三十岁。但他已经掌握了一整个邦国的权力。再加上奥莉薇娅这种美人相伴，生活不要太滋润。
“不过，我还是有些事想说的。”
乔瑟的话锋一转，气氛忽然开始转变。
他的手也轻轻挥了一下，乐队也换了曲子，从最开始的欢快变得安静了。
“首先就是我们城邦的未来。曾经，这座城邦的上流人士实在是太过贪图安逸，所以导致了我们停滞不前。”
“所以，我要改变这个风气。克里斯托弗就是这个关键，他会带领我们的船队前往未知的海域，就像古代的时候我们的祖先一样。关于这件事，苏穆，莱昂娜塔，你们有兴趣吗？”
去......探索新大陆？
对于历史有些了解的苏穆，立刻就摇头表示了自己不想去。
新大陆可以说是一片荒野，完全没有开发。自己身为一头龙，总不能去开荒吧？
“我也没有过去的想法。”达芬奇附和着苏穆。
“那好吧。”
对于这件事，乔瑟也没有强求。
“不过，你们的未来肯定不会被局限在狮子城这个小地方。如果有兴趣的话，你们可以去勃艮第。那里的宫廷相当热爱艺术，是个非常有趣的国家。”
说完，乔瑟拍了拍手。
似乎在他的计划中，现在进来的应该是端着各种正餐的仆人。
可当大门打开后，第一个进来的不是仆人，而是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
幸好没带希尔过来。苏穆的心里暗自庆幸。
奥莉薇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的表情，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这名小男孩来到乔瑟的身边。
小男孩凑到乔瑟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乔瑟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是什么事情？”
达芬奇凑到了苏穆身边低声问道。
苏穆眯着眼睛。即使他现在是人形，但敏锐的感知能力似乎并没有下降。
“他说......妈妈要生了？”
“咳咳，很抱歉。”
乔瑟这时也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表示了歉意。
“我的妻子马上要生了，我现在得去照顾我的妻子了。奥莉薇娅，别生气。”
说着，乔瑟牵起奥莉薇娅的手，亲吻了一下之后，有些匆忙地离开了宴会厅。
当他一离开，宴会厅的气氛顿时就诡异了起来。
费里提作为一个鬼火少年，又是贵族出身，自然是有些傲气的。而奥莉薇娅虽然和蔼，但这件事明显弄得她不太开心。
达芬奇和苏穆两个外人坐在这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许久，直到英雄登场。
“二位，你们的朋友好像有事。”
萨瓦多管家这时进场，在达芬奇和苏穆的身边说出了这句话。
苏穆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说话的时候，苏穆还不忘站起身来，仿佛很着急的样子。
而萨瓦多也故作含糊道：“您知道的，就是您的那个精灵朋友他。”
“妈的，又是他。”苏穆福至心灵，愤愤道，“看来是不收拾他不行了。”
话音未落，苏穆就拉着达芬奇的手，跟着萨瓦多一起离开了宴会厅，留下鬼火少年费里提一个人独自应对怨妇奥莉薇娅。
走出宴会厅时，达芬奇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希尔有什么事？”
“嘘——”
萨瓦多管家连忙伸出手指，示意达芬奇噤声。
苏穆也点了点头，神神秘秘的样子，弄得达芬奇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赶紧走吧，我来应付他们。”
走到门口之后，萨瓦多管家拍了拍苏穆的后背。
而苏穆也露出了感激的表情，明白了萨瓦多为什么会是乔瑟家的管家。
实在是太懂事了。
但苏穆刚走出去一步，又回过了头。
“乔瑟现在在哪？”
“执政官先生？他现在回去看夫人了，就在宅邸里。”
萨瓦多刚说完，便挥了挥手，回头走向了旧宫的宴会厅。而达芬奇还是懵圈的状态，等着苏穆安排。
“我们......”
“我们现在回去，找乔瑟。”
“为什么？”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好事。”
说完，苏穆就拉着达芬奇，走上了返回宅邸的路。
他们穿过了热闹的大街，清冷的小巷，洒满月光的石板路，一旁的水沟中还倒映着星星。
“苏穆。”
周围风景变幻着的时候，达芬奇忽然说话了。
“嗯？”
苏穆回过头去，看着达芬奇。
“你说，乔瑟的夫人，为什么能忍受奥莉薇娅呢？”
“这些事情，只有上帝才知道吧。”
“嗯......但我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放心吧，一定不会的。”
......
“阿梅丽娅，放轻松点，没事的。”
乔瑟在自己夫人的床边，从他脸上的严肃与认真之情看来，完全不像是刚和情人约会回来的样子。
而阿梅丽娅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痛苦地呻吟着的同时，左手紧紧地抓着乔瑟的手。
她的指甲嵌进了乔瑟的手中，丝丝鲜血渗出。
但乔瑟的表情没有变动，甚至还是无比认真的样子，面对着自己的妻子。
他知道，自己不能慌。
“乖，阿梅丽娅，很快就好了。”
这是自己的第几个孩子？乔瑟在心里想着。
从十年前与阿梅丽娅结婚开始，这应该是自己和阿梅丽娅的第四个孩子了。
可是在这之前，阿梅丽娅生育的时候从来没这么痛苦过。
该不会是......
“执政官。”
一名仆人忽然来到了乔瑟身边，低声耳语。
“威利神父找不到了，他大概是去城外了。”
“这个时候？”
乔瑟扭过头来，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眉目间流露出的愤怒难以抑制。
“他这个狗神父，我平时一直好吃好喝待他，他居然在这时候出去了？搞什么东西？你快去教堂问问，还有没有神父！现在就来！”
仆人连忙点头，跑出了房间。
刚一出门，仆人就撞到了一位看上去瘦高的男子身上。
“啊......抱歉，先生。”
这名仆人揉着头，连忙给眼前的男子道歉，随后还瞄了一眼跟在男子身边的女士。
是翡冷翠来的画家达芬奇小姐啊。
“有事吗？”苏穆对着这名仆人说，“孩子生了吗？”
“快了，不过威利神父不在，所以执政官要我现在去找一位神父，我得现在就去，先生。”仆人急匆匆地说。
神父？
苏穆挠了挠头，这宅邸里不缺神父啊。
“我帮你找吧。”
说完，苏穆便朝着希尔所在的房间走去。
幸好自己的身边就有一个神棍，也幸好自己问了一下萨瓦多。
他一到希尔的房间里，就把希尔踹醒，拉起来穿上了教袍。
“什么情况？”
希尔还处在睡眼惺忪的状态，就被强行套上了教袍，被推向了乔瑟所在的房间里。
打开房门的瞬间，汗水味和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原先的呻吟已经消失，阿梅丽娅气若游丝般地躺在床上，但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扛过来了。
床边的乔瑟的手里捧着一个婴儿，眼角的泪光，证明着他心中的波澜。
看到希尔身上的教袍时，乔瑟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希尔，你是神父吗？”
“呃，是的。”
希尔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教会除名，但至少他是知道神父要做什么的。
“那好，请您为我的孩子施洗，就现在。”
说完，乔瑟将孩子托付给了婴儿。
抱过婴儿的瞬间，希尔也展现出了自己的职业素养。
他将婴儿放到温水当中，慢慢地洗去婴儿身上的胎脂和血水，嘴里还在念着祷告词。
洗完之后，希尔将孩子抱了出来。
“乔瑟先生，您有想好，为您的孩子起什么名字吗？”
“以施洗者之名——”
乔瑟双手合十，虔诚地低下了头。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纷纷低头，就连苏穆也有样学样，低头双手合十。
“——乔安。”
“好。”
希尔用右手蘸了一点水，点在了婴儿的头上，递给了乔瑟。
乔瑟虔诚地接过婴儿，高举过顶，等待着希尔的祷词。房间中变得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神圣的那一刻。
“乔安，我为你施洗，因及圣父圣子之名。”
“你是乔瑟之子，自由意志的继承人。永远不要对任何人低头，因为父亲曾把你举过头顶。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