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死者的头！
“知道了，何警官，那你说吧，关于邢灵香的，只要我知道的话，都会全部说出来，这样好了吧？”睢阳辉虽然有点认错的态度，可脸上却挂着有点不耐烦的神色。
我没有理会他的态度，而是很严肃地说道：“在你们工作的具体情况，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邢灵香出事之前，你老婆说自己在深圳，这点我们之前在监控中确定过，但我们不能确定你当时也在深圳！”
“你不相信我？那问问工厂的人啊，另外这里还有监控的，还有我那里有杀人的动机，我跟邢灵香无冤无仇！”睢阳辉理直气壮地回答着，我看他的微表情还有微动作，都感觉的出他应该是没有撒谎的。
“这点我的其他同事会确定！”在我询问睢阳辉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张雨荷她们都在调查刚才睢阳辉说的那些情况去了。
“哼，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确定那几天你在深圳吗？”
“又是这个问题，你烦不烦的，我肯定是在深圳，我在这里工作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但你老婆呢？干嘛要跑那么远呢？难道说，就是因为那边的工资？但据我了解，这边肯定要高吧？不为赚钱，又要分开，呵呵呵，你们的夫妻关系……”
“没错，我们是不好，而且这些年，后初云也故意找借口在外面工作，其实我们都在准备离婚了，现在你知道了吧？满意了吗？”
提起这件事，睢阳辉仿佛是被人揭开了什么伤疤一样，挺恼火的，我连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老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难道说她外面有人了？”
我当时就是发现睢阳辉有点不妥，所以才故意刺激他的，谁知道这家伙果然更加愤怒了：“是有人了，这个臭婆娘，竟然背着我在外面跟一个男人10几年，我当初就有所怀疑，干嘛要跑那么远工作，有一次我就跟踪她出去，后来才发现她们那亲密的事情，我偷偷拍摄了照片，接着等她过年回来的时候，就跟她摊牌了，然而那家伙还反过来骂我调查她，破坏她的隐私，我当时一巴掌就过去了，要不是孩子还在，我简直都想……”
“所以你们分居几年了吗？那之前干嘛不离婚，要等到现在？”
“这不是因为孩子准备上大学吗？我们就一直憋着，等到了他上了大学我们这才离婚，应该就几天了，上次她来深圳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我这边出了点情况，又得耽搁了。”
“什么情况？”
“我的户口本好像过期了，现在还得替换。”
“额，这样……”我马上严肃地骂道：“户口本不会过期。若当地出台相关文件需要更、新户口簿的情况下，公民可以让户主带上其身份证等资料到户籍部门咨询更、新！所以睢阳辉你的谎言不攻自破！”
“我说道过期，就是指资料没有更、新啊，你怎么理解成这样呢！”
这家伙竟然又兜回去了，不过我从他刚才的神色看来，这家伙绝对有所隐瞒，但在张雨荷她们回来后，在我耳边说了几句，我才发现他的确没有离开过工厂，另外他住宿的地方也在工厂。
看来那些事情只是巧合，我们又搞错了！
当时我都有点尴尬了，但作为警察，我们例行调查也很正常，打算离开深圳的时候，张雨荷竟然真的去了逛街，我看不这样陪陪她，还不想回去呢，只好陪她走了一下，然后当时道志勇还买了一件外套，而刘雅欣买了一些化妆品，我买了几本书籍，另外张雨荷就是一个包包。
回到富明市，大伙儿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调查下去了，毕竟我们把有关邢灵香的人，甚至她最近所有的行踪都查过了，但都没有什么突破，莫非我们还得往前面继续查，但她那么老了，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绝对很多，这种调查方式深挖下去的话，肯定得耗费很多人力物力。
但我们不这样做，还能怎么样，当时我还冒出了如果凶手还能再次作案就好了这样的念头，虽然不好，但凶手越是作案，露出的破绽就越多，如果他从此收手的话，这案子多半就得成为冤案了。
调查了那么多案子，就从前经历的那一些，到现在这个，我才发现此刻的情况才是最复杂的，最烧脑的。
我对着那些现场照片看着，又让惩罪小组的人过来，接着又是案情讨论会。
会议的开始，众人都各抒己见，但我看着照片就开口道：“莫非根本就没有什么凶手吗？那都是她们几个自相残杀造成的？”
我这句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张雨荷说道：“但如果没有第六个人出现那死者的头呢？怎么说也得有人把头颅弄走吧，要知道我们在现场根本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死者的头！”
“没错……”刘雅欣回答着，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否定道：“不对，之前那老太婆的尸体不是起来了吗？莫非那些头，是尸体他们自己不知道扔那里去的？”
“雅欣，你可别乱说，老太婆的情况是无意识的，但你刚才的说法，就好像是他们被什么道士操控的傀儡一样，这根本不可能！”张雨荷马上摇头。
“或许吧，但现场没有找到第六个出现的痕迹，那几个女生的人际关系和行动踪迹我们也查了，但唯一有联系的只有允芷霞一个，其他的女生感觉都是无意中被杀的。”
“因为只有允芷霞跟老太婆有关系，但如果问题根本不是出在老太婆，而是这些女生的身上呢？”道志勇突然提出了一个惊人的疑问。
如果是这样，我们的调查方向就彻底错了，但我们发现的是，当时最先遇害的应该是老太婆。
我在想，是不是她们当时都在屋中，然后只有老太婆是长辈，凶手认为先搞定她之后，对付其他人就容易多了，因此才会先解决老太婆？
想到这里，我就告诉众人：“要把注意力放在四个女生身上了，把她们的行踪和过去，发生过的一切全部摸排一次吧，肯定会有发现的！”
“是的，何队！”
虽然成立了惩罪小组，但大家平时还是喜欢叫我何队多一点，都习惯了，那就这样吧。
在散会之前，谢楚楚却突然又发话了：“大家慢着，我这里还有点新的发现！”
众人又安静了下来，接着谢楚楚在幻灯机上打开了一些画面，好像是秦靖萱的身体上发现了一个蓝色蝴蝶一样的印记，但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女孩子没有，而且那印记不是她自己做的，看起来是死了之后才被纹上去的。
谢楚楚分析说：“要判断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我们只要分析出，颜料的氧化程度在皮肤表面发生的反应就行，经过我的比对，发现那些颜料跟死亡时间很接近，证明是死者死后才被弄上蓝色蝴蝶印记的。”
“其他的死者身上没有吗？”我问。
“是的，没有，因此我觉得秦靖萱，或许才是我们本案要调查的重点！”
被谢楚楚这样一说，我们的眼前一亮。
于是我们分头处理，从第一个女生秦靖萱开始，这个女生年龄跟允芷霞差不多，都是希望高中的学生，不详细调查不知道，查了发现秦靖萱竟然是我们富明市巧荣地产有限公司老总秦国良的女儿，之前应酬家属的事情我没接触，提起这个女孩的时候，负责的刘雅欣才跟我说道：“对方是个老头子，在知道自己女儿出事后，几乎把我骂的不行，那天你不知道，哎，反正对付这些有钱人，挺麻烦的，他们逼迫着我们马上要找到杀害秦靖萱的凶手，不然就废了我们公、安局！”
“这么嚣张，虽然死了女儿是非常痛心，但也不能对我们警方这样吧？哎……为了详细调查，估计我们还得去他的家里，我想了解多一点秦靖萱的情况。”
“额，你和张雨荷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去找其他女孩的家属还有亲人朋友什么的，走访一下！”
“行，麻烦了！”
我找上了张雨荷，顺带让道志勇也跟上，这家伙仿佛挺喜欢跟着张雨荷的，反正她要出警的时候，几乎每次都要自告奋勇，而她不出去的时候，他也几乎不出去，这也太明显了。
张雨荷却仿佛不知道一样，也没有理会，她的心思大概都在我的身上。
按照现在的情况，财杀不可能，随机的话，暂时也只有这些受害者，因此我觉得是仇杀的可能性最大。
我们先让何馨找到了秦国良的家里，要知道如果秦靖萱是被人仇杀的，她自己没有仇人的话，那么他的父母就可能有，我们打算详细地先从秦国良调查，接着是她的母亲。
秦国良当时在自己的公司，知道我们来了，那家伙主动下楼来了，还给我们找到了一处安静的会议室，仿佛马上就要大发雷霆，当时张雨荷想先发制人，然而还是让秦国良率先打开了嘴巴：“都几天了，两位，我都在公司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呢，那位刘警官不是说，很快就能找到了吗？”
“我们正在调查当中，因为遇到一些情况，方向改变了，所以现在需要你的配合，后续我们还会去找你的妻子！”
“你们到底还想知道什么？之前你们的同事就已经问过我仇人啊，最近秦靖萱最近的反应的那种问题了，但我都全部说了，也排查了几个商业竞争对手，但都没有作用！”
“这些我知道，这次再来找你，是想给你看看这个的！这是我们在你女儿身上发现的一个纹身，你有印象吗？”看到那蓝色的蝴蝶，不知道为何，秦国良的眼睛仿佛出现了一抹诧异之色，接着又退后了一步：“怎么会？”
看他的反应，我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
我心平气和地问他：“秦先生，你是不是曾经见过这个符号呢？”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说，曾经我在某个地方见过呢，好像还是一个人的身上，但那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了啊！”
“那个人？秦先生，你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吗？或许你所指的事情，对我们这次侦破案件，找到杀害你女儿的凶手会有很大的帮助！”道志勇开导般的语气说道。
秦国良却露出一副很犹豫不决的表情，他低着头看着桌子，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手肘用力地压在了桌子上，仿佛很紧张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好像极其疲倦的一般坐在了会议室中的一张椅子上，他慌张地跟我们说道：“我想起来了，从前我曾经得罪过一个女总裁，她2年前，就扬言要杀我全家！可是她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当时还以为她只是意气用事，但没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