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谁是真正的英雄?
而听完格莱格讲述后,奥菲看向了自己本次噩梦的第一个任务的名称——[女巫之锤]。
还真是讽刺啊……
奥菲如此想到。
看来一切的真相就隐藏在这一个个任务中,这难道是在降低噩梦难度吗?
确实有可能,毕竟这是一个完成就职仪式的噩梦,其实不可能被安排的太难。
奥菲停下脚步,似是若无其事版问道:
“为什么不尝试揭穿那个和魔鬼签订契约的贵族呢?格莱格。”
在律法森严的那塔德亚,只要一经证实,这种神秘事件就会被移交官方,根本不会有机会格莱格这种野生超凡者的插手余地。
“呵呵……你觉得那些镇民真的不知道克劳迪奥有问题吗?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尝试过?”
格莱格脸上露出似是自嘲般的讥笑,有些无奈地说道。
克劳迪奥·乌韦达这种只会吃喝玩乐的蠢货贵族一夜之间变成那种励精图治的贤才,怎么可能不会有人怀疑?
更何况,那些让小镇变得繁荣的变化也是在那之后从发生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那些镇民不敢杀死一个贵族,更害怕克劳迪奥死去后,小镇又变得落魄起来。
那场所谓的猎物运动不过是那群自私、愚昧的镇民发泄自己恐惧和不满的途径而已。
他曾经偷偷往镇子外面寄了三封信,前两封早在出镇子以前就被拦了下来,最后一封也了无音讯。
他不过是想要终结这场闹剧,却换来了镇民的敌视和排挤,以至于他要拿着猎枪才敢入眠。
听到格莱格的言语,奥菲立刻意识到——格莱格就是那个举报夜宁镇的线人!
想到这一点后,奥菲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愉悦起来,毕竟一个拥有超凡力量的帮手对他的计划可太有帮助了。
一时间格莱格的诸多用法在奥菲脑海中涌现,他甚至想到了一个阴间操作,那就是故意诱导格莱格去送死。
在他的感知中,格莱格身上背负着了[巡猎誓言],也就是说他已经得到了[狂猎]的认可。
只要他已死,灵魂就会得到[狂猎之王]·奥丁的恩赐,成为至少第三能级[狂猎]新兵。
如果他本身实力不错的话,甚至能够直接成为一个真正的[狂猎],直接获得第五能级的力量。
唯一的算不上缺点的缺点就是刚刚诞生的[狂猎]可能会暂时失去自我意识,对周围一切生灵展开敌我不分的杀戮。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一个狂暴无畏的强大助力,毕竟狂猎对魔鬼的仇恨值可比正常人类高多了。
不过考虑到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审判官,这种有些缺德的计划还是到了那种万不得已之时再用吧。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获得格莱格的信任……
于是奥菲十指相扣,紧接着又做出了仿佛在攥紧匕首的动作。
看到奥菲的动作,格莱格先是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因为每个那塔德亚超凡者基本上对这几个动作都不陌生——那是王室调查机关·[十指]的密令。
虽然依旧有假冒的可能,但基本上没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冒充[十指]的成员,因为凡是这么做的人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格莱格还是打算小心为上,于是他收起平时的粗犷,姿态恭敬地说道:
“这位尊敬的阁下,请让我验证一下你的身份。”
“我以法律的名义宣布,此地无人说谎!”
伴随着一道威严庄重的男声,房子里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似乎存在着某种未知的禁令。
看到奥菲用出了[律法师]标志性能力·[律令],格莱格这才完全相信了奥菲的身份。
毕竟这种职业能力可是做不了假的,而[秩序]命轨天然服从于国家和王室,只有真心想要维系现有秩序才能踏上这条命轨。
“您好,我是格莱格·鲁德洛夫,早年间因为一场意外踏上这条[自然]的道路,现在是第三能级的[巡林客],如果方便的话,不知道阁下的名字是?”
看着格莱格郑重其事地重新自我介绍,奥菲也很自然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是贝纳德,现在是第三能级的[审判官],这位是老约翰,我的向导。”
听到格莱格介绍自己是一名[巡林客],奥菲有些惊讶。
一来,他没想到格莱格已经抵达第三能级并且完成了晋升仪式,这个实力在那些一般的二线城市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二来,身为立下[巡猎誓言]的[狂猎]预备役竟然没有偏移到[狂猎]从属的[毁灭]命轨,而是在[自然]命轨上越行越远。
不过[巡林客]也好,毕竟这种擅长潜伏和陷阱的职业也很适合接下来的调查行动。
“那么,先生,有什么打算吩咐我做的事情吗?”
虽然目前来看,两者实力相差无几,但格莱格还是对奥菲十分尊敬,这源于他的官方身份。
那塔德亚人民从小就接受了遵纪守法、敬畏权威的教育理念,这甚至导致这个国家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秩序]命轨性相。
出乎格莱格意料的是,奥菲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说道:
“不,格莱格,夜已经深了,现在该入睡了,不是吗?”
奥菲准备今晚上先让老约翰就职[阴影]命轨的职业再说,毕竟他总感觉夜宁镇的真相没有格莱格叙述的那么简单。
虽然有些惊讶奥菲的选择,但格莱格还是为奥菲两人准备了一间装修精致的双人间。
这是奥菲要求的,毕竟现在两人分开对老约翰来说有些危险。
这种看起来就涉及悬疑、恐怖要素的地方,两个同伴突然分开可不是一件好事,稍有不慎,搞不好就真的“分头”行动了。
“谁才是真正的英雄?”
回到房间后,看着衣衫褴褛的老约翰,奥菲对他提出来了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老约翰愣了一下,对于为了一日三餐而忙于生计的他来说,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