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黑龙会馆
这些线索太重要了,牧原继续问道:“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个人的眼睛很小,虽然蒙着面,也能感觉他有一张大饼子脸,我记住的都告诉你了。”
这就已经很不错,牧原感激的鞠躬感谢:“谢谢您!刘婶,我现在就去找那些人。”
“小伙子,那些人看上去很凶,你可要当心啊!”
牧原又掏出十块钱给刘婶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谢谢您刘婶。”
“这钱我不能要……别走。”
牧原快步离开刘婶家跟林楠笙他们会合,说道:“应该是鬼子特务带着浪人干的。”
“刘婶还能看出他们是特务还是浪人?”池铁城惊讶的问。
“当然是我根据她看到的推理出来的。”
“这么说姑娘们一定在鬼子手里!”
“这都失踪这么多天,我也担心她们都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了。”牧原也越想心里越慌。
“老大,天津浪人多吗?”苏文谦问。
“多,黑龙会里都是浪人。”
“老大,你了解黑龙会吗?”林楠笙问。
“知道一些,黑龙会就是日本的一个帮会,最近这些年都是在为日本军方效力。”
“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林楠笙问。
“我们三管齐下,你们三个保护兰英,可是我觉得鬼子应该不敢再出手,因为现在这个案子影响太大,他们应该不会往枪口上撞,可也不好说,小鬼子向来狂妄自大。”
“那怎么办?”
“我亲自去黑龙会调查。”
牧原要去日租界一时半会就回不来,他不担心林楠笙和苏文谦,就是有些不放心池铁城。
这时候的苏文谦和池铁城还不会说日语,虽然牧原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但二人的性格可是没有变,池铁城还是有极强的控制欲,只不过现在跟着牧原他并没有表现的那么突出。
苏文谦本来就是个阳光开朗,不爱计较的性格,他比池铁城小两岁,基本上都是听池铁城的,也不喜欢跟他争。
这一点牧原是了解的,林楠笙的性格比较沉默内敛,跟苏文谦完全不一样,他骨子里是坚韧顽强沉稳。
可是林楠笙肯定管不住池铁城,所以他们三个人如何在一起配合牧原一直在琢磨。
“铁城,如果我不在这次行动让你指挥,你应该能胜任吧?”
“当然能!”池铁城非常自信的说道。
让池铁城指挥苏文谦肯定没有意见,牧原跟林楠笙说道:“你一定要保护好兰英,主要是注意她的饮食及接近她的人。”
“是!”
“兰英不比你们差,但你们是男人,一定要保护好她,再有我们要的是活口,可是鬼子是不会愿意当俘虏的,做这些事情的人肯定都是死士,我教过你们,知道怎么做吗?”
池铁城笑道:“知道,用一切能用的手段活捉他们。”
“老大,你真要是假扮鬼子?”林楠笙问。
“嗯,必须这么做,不然我们可能无法找到那些女孩子。”
“什么时候走?”
“我跟兰英再好好讲讲,你们都彻底明白自己的任务我再走,为了那些失踪的姑娘,我们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铁城,这次看你得的了。”
“老大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回到饭店,兰英已经在等他们,牧原跟她讲了注意事项。
全都安排好了之后,牧原跟林楠笙说道:“等会你跟我一起去日租界一趟。”
“是!老大。”
有陈恭澍给弄的证件,牧原起了个日本名字小牧原正太郎,一个落魄大陆浪人的儿子,曾被寄养在东北中国人家里,长大后就一直在找亲生父亲,一路就来到了天津。
牧原带着林楠笙来到黑龙会馆外,找了个隐蔽的墙角把一个砖弄活动了当死信箱。
再三确定这块砖不会引起人注意,牧原叮嘱道:“楠笙,这就是我们的死信箱,你每天来一趟,我要是有消息会放在这里,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写好放里面。”
“老大,你的口音怎么变了?”
“嗯,我从东北那边过来的,说话自然是东北口音,你赶紧回去吧,再叮嘱你一句,池铁城有些霸道,但他的确是有能力,只要不出格就迁就他一些,这也是我让他当指挥的原因。”
“我看出来了,文谦就很听他的话。”
“回去吧,小心一些,没事的时候学学日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黑龙会馆大门前,牧原穿着一身破棉袄,风尘仆仆的样子,为了这一天他可是十来天没洗澡。
“喂!滚开!”一个浪人看到牧原大声吼道。
牧原高声用日语喊道:“我是小牧原正太郎,求见你们馆长!”
“你是日本人?”
“是的,我来找我的父亲小牧原淳一。”
“我们这里没有小牧原淳一这个人。”
“请让我见一见馆长,如果不让见,我要挑战你们黑龙会馆!”
“口气真的很大啊,你要挑战我们会馆,你是剑道几段?”
牧原没学过剑道,但他学过苗刀基础刀法十三式,因为本身他就是拳法高手,他相信只要融会贯通应该就没有问题。
“我不知道自己几段,但我相信能战胜你们。”
“你等着!”
黑龙会馆馆主黑山纯一郎听说来了看上去很落魄的日本人,还说要挑战会馆就带着人来到训练室。
牧原被带到这里,黑山纯一郎问道:“你是谁,到底来干什么?”
“馆主好,我是小牧原正太郎,我来找小牧原淳一,他是我父亲。”
“我们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你为什么来这里找?”
“我从满洲国一路过来,只要有日本人的地方我都会问。”
“你父亲是什么人?”
“是个大陆浪人,从朝鲜到了满洲,他把我寄养在一个中国人家里,他离开的时候我才十岁。”
“十岁之后你就没有再见过你父亲吗?”
“没有,养我的中国人一家都死了,我是日本人才侥幸活了下来,既然我是日本人就应该为国家做些什么,可是没人能证明我的身份,只有找到我父亲,所以我这几年一直在找,从满洲步行一路找到了天津。”
“你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非常奇怪,我这么多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你父亲教过你什么吗?”
“教过我拳法和刀法,因为我一直没有刀,我的刀法比较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