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一人之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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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的朝邑县丰图义仓

听着男子的讲述,张臻不断点头,顺势问了几个问题,也终于听到了他真正想要的消息。

现在是光绪二十六年,地点是三秦之地,蓝田县。

据那男子所说,从去年开始,国内北方的绝大部分地区开始了干旱,朝廷特地降旨祈雨,可是毫无用处。

而今年旱灾的范围和程度进一步扩展和加重,受灾范围达一百三十个县,其中就包括了蓝田县。

男子他们一家被逼无奈,家中的存粮已经彻底没有了,加上没人来赈灾,只能开始逃荒。

因为此前听闻过朝廷在朝邑县修筑了用以赈灾的丰图义仓,所以他们打算前往朝邑县城,期望朝廷开仓放粮。

张臻听完男子的话,心情稍好了些,逃荒的路上至少有了个盼头。

说来也巧,他第二世旅游的时候恰好参观过号称“天下第一仓”的丰图义仓。

因为当时一个小孩子在粮仓里放炮的作死行为,他对这对这个地方的记忆尤为深刻。

按照当时他看见的记载,丰图义仓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黄河西岸边的朝坂老崖上,朝邑县城的西南方向。

也就是在镐京东北方向直线距离大概两百多里的样子。

而他们需要先从蓝田前往镐京,再从镐京到朝邑县城,总路程大概在三百里以上。

从蓝田县到镐京并不远,但因为一直在山谷中行进,路上大概要用两天的时间。

而镐京和朝邑县城之间是平原,不用翻山越岭,沿着官道走,大概要个七八天的时间。

所以算下来走完整个路程大概一旬的时间。

张臻闻言有些发愁,这么长的时间里,他身上就几块干粮,就算一路上省吃俭用,也不一定能走到朝邑县城。

但只要他能到朝邑县城,就没什么大问题,单单是朝邑县城西南方向的丰图义仓就储备了大约九万石,也就是五千吨左右的粮食,更别提还有别的粮仓,所以朝邑县短时间里不缺粮食。

而假如此次有二十万灾民,官府搭建粥棚赈灾,按照每人每天三百克粮食的消耗计算,丰图义仓的粮食大概也能维持三个月的时间,何况还有后续赈灾的钱粮。

想到这里张臻向男子提问,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去只有两天路程的镐京,或者直接去朝邑,而是要先到镐京,再到朝邑县城。

男子听见张臻的问题,感到非常奇怪,但还是给张臻进行了解释。

镐京的确是粮食多,但人也多,消耗的粮食也多,更别提还有从四面八方前去的灾民。

他们这些灾民就算到了镐京,守城的人也不会让他们进入,只会在城外搭棚舍粥。

但就算是舍粥,随着灾民人数的不断增加,他们领到的粮食只会越来越少。

而朝邑县则不然,人口少,距离远去的人少,加上有专门的赈灾粮仓,短时间里粮食不会短缺。

只是如果直接前往朝邑则是要翻越许多的山脉,时间耗费更多,所以他们要先前往镐京,再从镐京前往朝邑县城。

听了男子的话,张臻思索了半响,确定了短期计划。

既然无法进入镐京城,那么别的先不用考虑,就先走到朝邑县城避免被饿死。

两人聊了许久才停下,之后的时间里,男子用在路边刨了个坑把母亲下葬,然后刀削了个木牌请张臻写上字,插在坟头勉强算是个墓碑。

而后张臻受到男子的邀请来到了火堆旁,枕着自己的包袱,摆出一个特殊的姿势,慢慢进入了梦乡。

……

十天之后,张臻终于走到了朝邑县城。

他自己携带的干粮早就吃完,身上的银元和铜元不敢拿出,而且就算拿出在灾民里也换不了粮食,再走不到恐怕要饿死在路上。

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他一路上遇上了好些病死的、饿死的人,于是靠着帮人念几句经文,做个简单的超度换了点干粮,总算没有饿死。

别的,像是为什么会再次穿越,而且成了老道士之类需要思考的东西,他也没有耗费精力去想。

十天的时间里,他每天除了赶路就是在原地休息,连思考都暂时停止了,就为了尽可能减少体力消耗。

也幸亏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道士,虽然不知道是具体是什么因为原因不能练炁,但也常常打一些养生的拳法,身体机能比同岁的老年人要好上不少,否则这一段路程他走不过去。

告别了那一家子,成功进入了朝邑县城之后,张臻立马发现了两地之间的差异。

虽然两地只相差几百里,但这里的人的精神面貌要好上不少,而且还有娱乐活动,至少大部分人不是一副要饿死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定的秩序,自己身上的银元和铜元还能安全的花出去。

张臻慢慢走到一家客栈里,点了碗粥,还有一份咸菜和两个鸡蛋。

倒不是买不起,他还有五块银元和一些铜元,而银元和铜元的购买力在这个时代还是挺强的。

而是长期只进食一点东西,若是一下子就吃了许多东西,肠胃会出问题。

这副身体不比自己原本身体,还是小心为好。

等了一会儿,店小二刚刚把粥端上来,他就听见了呼喊声,“云衍师兄,云衍师兄!”

张臻听到声音抬起来头,发现那声音的主人原来也是名道士,只不过从外观上看,要比他年轻不少,最多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

由于没有老道的记忆,张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装作正在吃东西,还没咽下的样子,面向那人指了指自己的嘴。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张臻旁边,疑惑道:“云衍师兄,你不是去蓝田县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张臻闻言松了口气,回答道:“蓝田县大旱,都是灾民,我也是跟着逃难的队伍来到了这里。”

“唉。”那人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我也是刚刚离开凤翔县,那里的干旱程度更甚,一路上饿殍遍野,活下的也是易子而食。”

说着他也像和张臻一样,点了份白粥,然后问道:“师兄我准备先回观里,你有什么打算?”

张臻闻言,明白自己了解这个身份的时候到了,于是说道:“师弟,你不要急,呆上几天,给我讲讲凤翔的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