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公司的牛鬼蛇神
第五章，公司。
第二天，带着工牌的郝家燕，心虚的坐在自己的工位，她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的同事，她努力的装作很忙的样子，有些不懂的工作，她找借口，让对方给发Email。
这样她可以慢慢的用关键词，一字一句慢慢的查清楚到自己的文件夹的时间栏里，找到到底是什么项目。而且黑纸白字，比较方便她整理任务进度。更是留下工作痕迹，将来谁也不要想空口白牙的胡说八道。
郝家燕头昏眼花的工作的到了下午，这个努力的都市打工妹子，此时已经快被案头的一大摞子文案搞的快翻白眼了。
郝家燕靠在座椅上，稍微缓解一下又酸又僵硬的脖子，她回想着自己一大早坐公交，挤地铁，赶到公司。等一下下班，自己还要重复一遍同样的通勤。真是辛苦。
“家燕，罗老怪找你。”一个小美女走进来，对着郝家燕喊道。
“好的，谢谢，宝贝！”郝家燕，点点头，里面站起来。
因为她忘记了很多人的名字，她只好亲昵的喊他们，
“亲，这个我做好了。”
“谢谢宝贝，这份文件我收到了。”
要不就是，看到女生喊美女，看到男生，喊帅哥。要不然就第一时间，从工牌上找到他们的名字。然后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亲切的喊出他们的名字。
郝家燕，谨慎的暗地里记下每一个人的名字，公司的各个部门，还有每个人的官职，喜好。
斜对面的小田，似乎面对几个非常难缠的客户，已经打电话几个小时了。
吴大姐，似乎心情不好，眼睛红着就来了，看样子是昨天哭过了，虽然精心化了妆，但是还是把口红蹭在了牙上。估计在车里等红灯的时候，涂口红的时候，蹭上的。
刚才喊自己的小美女，估计很喜欢自己工位旁边的小王。几乎每半个小时，小美女李思思，都要送几次秋波给小王。害的小王同事，红着脸，努力的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脑。
但是小王，似乎有女朋友。（因为他的手腕上有一根橡皮筋，女生扎头用的。而且他身上的香水的味道里面混了一丝女生的香水味。）
郝家燕觉得这一天太有意思了，她看每一个同事，都能在他们的身上看到很多故事。
经理办公室里，
郝家燕面对着这个区域经理罗老怪，她看着这个大肚子的肥男人，他好像才42岁，居然已经开始脱发了。几乎所剩无几的头发，艰难的地方支持中央。
这男人急需锻炼，这一身肥膘，估计高血压，高血糖，脂肪肝都跑不了。
他还需要去查查胃。呼出来的气都是酸的。虽然他用了很浓的古龙香水想盖住，可是郝家燕还是能闻到。
而且这男人外面有小三，桌子上的照片是他们一家三口，一个12-3岁的男孩在夫妻两人中间，笑得开心。女人穿的很朴素。
可是这经理居然用的是bally的皮带和很高级的衬衣，这衬衣可以用领扣和袖扣，可惜他没带，估计男人不懂老婆也不懂。
但是给他买着衬衣的人很懂。
郝家燕看着眼前这个经理从头到脚的分析，她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分析出多少东西。
“家燕呀！你也算是老员工了。怎么上次项目跟进出了那么大的纰漏?这让我挺为难的。人事部，想让我对你进行PIP的程序。我还没有想好。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胖经理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郝家燕的身后，把手搭在郝家燕的肩膀上。
郝家燕身子一僵，她抿着嘴，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但是肥胖子在她的身后，没有看到，郝家燕紧紧抿起来的嘴和眯着的眼睛。
“你才进公司2年，我看到了你的努力。但是有些事情，不仅仅要依靠努力。还有…….”死胖子暗示的用手捏捏郝家燕的肩膀。
郝家燕看着办公桌上死胖子经理的名片，罗建国，（Tom）。她一把罗建国的咸猪手拿下来。转头死死的盯这罗建国。
“额，额，你怎么这么看着我。”罗建国有一点不自在，这女人眼里居然又杀意，但是一瞬即逝。自己也不确定。
郝家燕突然笑了，这笑容得很甜，“罗经理，PIP？你要吓死人家吗?”说完，她把罗建国的手放下。
但是罗建国却是觉得这个笑容很假，很假！
“上次工程的纰漏也不是我一个人造成了。这么让我背黑锅，我可委屈死了。罗经理，你可要帮帮我。”郝家燕被自己的夹子音快恶心死了。这一大早，自己就发现，公司的女生都喜欢装可爱，比如自拍嘟嘴，瞪大眼睛。比如求人要勒紧声带，用夹子音。
郝家燕努力的照猫画虎，果然她看到罗老怪的脸上居然有了笑意。看来夹子音很好用。
“嗯，我会帮你争取的。”罗经理还想抬手揩点油，结果发现这郝家燕手劲很大，自己根本举不起来手。估计自己昨天晚上有点喝多了，如今手脚酸软。肯定是这样。
“那我先谢谢罗经理了。我会努力工作的。以后来日方长的来报答罗经理的知遇之恩。”郝家燕一脸感激。
“你要如何报答我呢？”罗经理一脸坏笑，眼睛上下打量着郝家燕。
郝家燕，一把推开罗经理，站了起来。她本来就身材高挑，腰细腿长的。她站起来，一把把罗建国按倒自己的座位上，然后转身，附身低头，一脸正色的看着罗建国。那丰满的胸脯子差点怼到罗老鬼的脸上。
“罗建国，我是有原则的女人。”
罗建国一愣，这女人这是拒绝了？
结果下一秒，郝家燕一把拉着罗建国的领带，把他拉近自己的面前，在罗建国的耳边说：“不过，任何原则都是价格的。就看罗经理的价码如何了。”
这女人上道！
罗建国心里大喜，刚要张开臭嘴，就近啃一口。没想到，郝家燕一把大力的直接把罗建国推到在办公桌上，自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女人力气真大。罗建国腰被办公桌硌的生疼，但是他心里痒痒的。
这女人真够劲呀！
罗建国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这女人如此上道，自己怎么不早一点上手呢!白白浪费1年。
反正这个郝家燕，需要钱，家里一个养母，一个外婆，没钱没势，估计给她点甜头，小恩小惠，升职加薪，就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自己几年。等玩腻了，找个理由，解雇就可以了。
罗建国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但是他没有看到，郝家燕离开他办公室，关上门后。那冷酷眼神里的杀意和冰冷。估计如果罗建国他看到了，会很后悔，自己的这个脑残决定。
郝家燕一脸不爽的刚回到自己的座位，就看到小美女李思思冲着自己挤眼睛。还没等郝家燕反应过来的，就听到一个人喊自己。
“郝家燕，你去买奶茶吧，顺便请大家一轮。如何？”
郝家燕头疼死了，这又是那尊大神？她回头看过去，一个高瘦的女人，她叫梁美善坐在自己的后面的工位上。据说来公司比较早，资历深。但是为人十分刻薄。
“每次都是家燕去买，她刚从医院回来，我去吧！”到是旁边的小王，英雄救美。他从工位上站起来。准备去买奶茶。
郝家燕感激的看着他。这男人不错。
“哎呦，这就英雄救美了？还家燕，家燕！叫的真亲切。切！”高瘦的梁善美一脸不屑。那语气，一点看不出善良和美丽。
这啥情况！这女人有病吗？
郝家燕冷冷的看着那女人，“我不去，我不喝奶茶。另外你也少喝点，否则肝火太旺，口气太重。要不您去牙医那里洗洗牙！要不大家集资送你一瓶漱口水。免得一张嘴，熏臭整个办公室。”
“你说谁有口气？”高瘦女人激动的站起来。
“一般自己的口臭，自己是闻不出来的。教你一个办法，就是自己舔舔你自己的小臂，然后闻闻口水的味道，这样才能测出来。我们无所谓，到时候，熏得客户就不好。毕竟你是个大美女。”郝家燕好心的解释着。
这让梁善美十分下不来台。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因为这是她无法自证的一个问题。
倒是对面的小美女李思思瞪大眼睛问道：“真的吗？真的吗？”
“嗯，不信你试试。”郝家燕笑呵呵的回答道，然后根本不搭理梁善美，直接开始低头看自己的文件。
梁善美吃了暗亏，气恼的一屁股坐下。这件事你如何自证。
墙上的挂钟，终于到了5.30分。
“终于要下班了。”小王伸伸懒腰。
“哇，太好了。”郝家燕也开心的接话。
“家燕，可以帮我把这个PPT搞一下吗？很快的。我今天约了我男朋友看电影。”小美女李思思抱着一个创意文案过来。
郝家燕看着一脸无辜的林思直接了当的拒绝：“我要下班了，不想加班。”
林思嘟着粉红的小嘴巴，可怜兮兮的说：“燕姐姐，你就帮帮我吧！这可是我男朋友抢了好久的电影票。”
郝家燕叹口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家邻居有一条猫，非常可爱，可是却对花粉过敏，春天都不能出门，还要喝羊奶，你知道吗？狗和猫都不能喝牛奶，带盐的东西都不能吃。”
“啊？这关我啥事？”这回轮到李思思懵逼了。
郝家燕认真的看着林思满脸问好的小脸，点点头：“对，这关我啥事！”
小美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郝家燕这是在怼自己，自己居然还主动的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她小脸一红。
这是被拒绝了。这郝家燕从医院回来，咋像变了一个人？以前只要自己一求她，再不情愿，她都会答应的。
没想到此时梁善美拿着咖啡杯，走过来，对着小美女李思思揶揄道：“郝家燕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怪不得没有男朋友。其实互相帮助这件事，就算是一般同事，此时也应该出力帮帮忙才是。”
郝家燕用力的点点头，猛的推了一把小美女李思思，还帮着李思思把手里的文件往梁善美怀里一塞：“你看劳动模范梁姐姐都说要帮你了，你还不赶紧的谢谢人家，人家都答应了，说，谢谢美女姐姐。”
小美女李思思一愣，对着梁美善说：“谢谢，善姐。我明天请你喝奶茶。”
梁善美看着手里莫名多出来的工作，赶紧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
“善姐真是人美心善，同情心爆棚。一看就是办公室的supper women。我下班了。明天见。”郝家燕拎着包，把电脑关上。
看着梁美善气得发红的脸，郝家燕一顶一顶的高帽子先给她扣上。我管你死活。不是想做好人吗？今天就让你当！
然后郝家燕拿着自己的电脑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公司都是什么牛鬼蛇神，我去！郝家燕翻着白眼，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