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二

“奶奶，奶奶！”林书文大声喊着

“汪汪汪”小黑也不停叫唤，都不曾有回音。

程勿见天色渐黑，带着林书文屁大小孩在外面也不安全“书文，我们先回去，也许奶奶在家。”

林书文心里惶恐极了，“勿叔，咋办，奶奶，奶奶”

“没事，先回去看看。”程勿领着小家伙们回家。

还没进村口，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喊：“书文，书文”

林书文赶紧跑过去：“大伯咋啦？”

林虎：“你奶奶出事了，快回去。”

林书文一听，心里更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程勿在旁扶了一下。两人赶紧往家跑去。

只见家里灯火通明，好多人聚在屋里。一个女子不停哭泣，趴在地上的人身上“大娘啊，你咋这样啊，走的这么突然，书文可怎么办呐。”那是林书文的婶子田氏，哭肿的双眼能让人以为倒在地上的是她的娘亲。田氏一抬眼，看见林书文震楞在一旁：“书文啊，你去哪儿了啊，你奶奶不知怎么的倒在后道，没人看到，就这么走了，走了，你怎么才回来啊。”语气里满是责备。林书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喃喃自语似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奶奶说句话啊，我是书文。书文啊。”

家里聚集有叹息的，有看热闹的“书文啊，准备准备吧，让奶奶走的也安心舒服些。”

“书文啊，好孩子，以后有事找大伯，欸，节哀啊节哀啊。”林虎拍拍林书文的背。

程勿握了握林书文的肩膀，瞟了一眼林奶奶的头部，似是头部血迹比较严重，但是时间长了也凝固了，再看林奶奶的鞋面衣物似是在外面淋了好久的雨，很潮湿。程勿又绕到后道去看了眼。后道很黑但是因为邻居家的后道都是厨房，这个时候都是晚饭时间，都亮着灯，也还看的清些东西。程勿出了厨房后门在后道走了些路。在一家后门看到了林奶奶倒下的血迹，再往前走了几家。便回头了。

程勿拍拍书文，对面前哭唧唧的田婶道：“林家田婶，你说奶奶是倒在后道，是倒在了哪家后道？”

田婶瞬间就不哭了，抬头看着程勿：“什么意思，我哪知道？”程勿一声冷笑：“哦，没事，我就问问，我看陈家后院有些血迹。”田氏怒道：“那就是陈氏，就是在陈氏家后道倒的。我就听见陈氏在外面喊，我一跑出来就看到了林奶奶躺在外面，谁知道她躺在那，天下雨，脚滑就摔倒了，就走了呗，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别以为你在十一堂做过几天就以为可以审我了，你算老几。”言多必失，众人看田氏这么多话，这么怒气，仔细一想好像是的，刚刚都是田氏一直在哭，都不曾来得急查看林奶奶是怎么摔倒的，怎么就没了，虽说是邻里邻居，但是也没说是这么亲，都赶上是他家娘了，也不太像田氏的风格。田氏一瞄眼看众人风向不对，便急道：林奶奶平时待大家如何，大家难道心里没数吗，给你家喂鸡，帮你家种菜”程勿“所以说这么好的奶奶，你为什么要痛下杀手？”田氏一顿，立刻慌道摆手：“不是的，你别胡说，我没有。”程勿：“那为什么你家后院会有林奶奶的跛脚印，后门上的门栓去了哪里？”“不是的，不是的”田氏慌乱到声音越来越小，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可能只是经过，谁家后门都可能有，怎么可能就我家后面。”程勿：“是有，但唯有你家后面的不同，虽说都有奶奶的鞋印，唯有你家之后的鞋印显示的走路的力道不同，林奶奶可是跛脚，两只脚的深浅不一，但唯有从你家的深浅不一到两只脚留下的鞋印相同，今天可是雨天。”程勿又道：“我刚刚去了后道家家户户后门有开有关，可唯有你家后门门栓没了。我猜到你是急切的想毁灭杀人证据，但又没法立刻换一个新的，就想先毁尸吧，也是，这样也就没法查出是你了，反正林奶奶年纪大了又是跛脚，谁也不会相信她是被杀的。”

林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娘子一介弱女子，她怎么可能？”程勿：“因为她当时还有别的帮手。”程勿从兜里掏出那橙黄色的荷包，将那碎玉倒了出来，拼出了一半的样子。林虎一看就懂，他家娘子田氏有另一半，一脸不可置信。程勿道：“今天我去接书文，半路被一个人撞了，从那人身上掉下来这个，我并不知道这碎玉是谁的，但是这荷包的款式和香气，我是知道的，从这儿到学堂的路上只有你田氏有这样的物品。”

林虎一下揪起田氏的衣领“好啊，你这个贱人，你背着我偷腥。”林虎气狠狠的想甩田氏一巴掌，看着女人泪眼巴巴的样子，终是没下的去手。

“书文，是大伯对不起你，明天我就带这个贱人去报官”又从兜里掏出几两银子。“这些钱，你先好好拿着，安葬你奶奶，对不起。”林虎自觉没有脸面，带着田氏这个罪人先回去了。

众人看热闹的也走的走，散的散，唯有村里和林奶奶最为熟识的老友陪着林书文一起，安静到天亮。